很平凡的一生吧?

莲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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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事件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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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道歪扭的篱笆门,赵受益倒有些意外 —— 里头竟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土路上虽坑洼不平,却扫得还算干净,几个穿着灰布短褂的捕快背着腰刀来回踱步,腰间铜铃随着脚步叮当作响。街边摆着些破烂摊子,卖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裳,或是发霉的糙米,摊主们都缩着脖子,见人走过便怯生生地吆喝两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最扎眼的是墙角蜷缩的乞丐,个个面黄肌瘦,肋骨在破烂的衣衫下支棱着,见赵受益一行人走过,也只抬抬眼皮,连伸手乞讨的力气都没有。

刘仲甫指着街角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棚子:“老爷,那儿有面摊。”

木棚子的柱子上爬满了霉斑,老板正蹲在地上揉面,面团黄黢黢的,像是掺了沙子。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见赵受益等人的锦袍绣裙,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客官…… 我们这儿只有素面,没别的吃食。”

赵受益在吱呀作响的木凳上坐下,指尖敲了敲积灰的桌面:“哦?外面的馄饨摊子有七八种馅料,怎么到了你这儿,连点荤腥都见不着?”

老板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他颧骨高耸的脸:“官人有所不知,这里面啥都贵。韭菜要三文钱一把,荠菜得五文,肉?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他用布满裂口的手抹了把汗,“来吃面的都是苦哈哈,素面管饱,一文钱一碗,换了别的,谁吃得起?”

“李知府不管你们?” 赵受益望着棚外蜷缩的乞丐,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管?” 老板苦笑一声,往锅里倒水时手都在抖,“他是划了地给我们,可那篱笆墙比城墙还高,门钥匙在张茂手里攥着,我们咋出去种地?分给我的三亩地,现在怕是都长草了。”

赵新兰忽然开口,银钗随着说话的动作轻颤:“街上不是有捕快吗?你们不会求助?”

老板的脸 “唰” 地白了,慌忙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捕快?他们都是张茂的人!上次老王头去找捕快说想出去种地,转天就被打断了腿。那些人打完人还主动去‘衙门’自首,按约法三章判了‘斗殴’,打三十大板 —— 可老王头躺在床上没人管,药店又不敢卖药,硬生生疼死了!” 他的声音发颤,“从那以后,谁还敢找捕快?”

刘仲甫摸着胡须的手顿了顿:“那你们不会跑出去找李知府?”

“跑?” 老板往锅里下面条,面条在沸水里打着旋,“前两年李大人带过兵来,站在篱笆外问谁想出去。可张茂的人就站在我们身后,谁敢吭声?有个婆娘小声说了句‘想’,当天晚上就被拖走了,至今没见人影。”

赵新兰气得攥紧了拳头,鬓边的珍珠都在抖:“你们就甘心这样?每季李知府召集百姓议法,你们为什么不说?”

“议法?” 老板嗤笑一声,捞面条的手猛地一顿,“那是给张茂的人议的!选代表?选来选去都是他的亲信!我们这些人,连会场的边都摸不着。” 他把面碗往桌上一搁,粗瓷碗沿缺了个口,“姑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赵受益没再说话,低头吃面时,面条粗糙得刺嗓子。他忽然瞥见棚角有个瘦得像豆芽菜的小孩,正盯着他们的碗咽口水,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窝头。

一行人离开面摊没走多远,那小孩忽然追了上来,赤着的脚丫在地上啪嗒啪嗒响:“官人!官人!要不要带路?我熟得很!”

赵受益停下脚步,看着小孩冻得发紫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新来的?”

“一看就知道!” 小孩咧嘴笑,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有钱人第一次来才会去龟老伯的面摊,老油条都去天一楼 —— 那儿有肉吃。”

“天一楼?” 赵受益挑眉,“那你知道哪里能买些稀罕玩意儿?”

小孩眼珠一转,小手往怀里一揣:“知道是知道…… 但我要五百文。”

陈旸忍不住笑了,从钱袋里摸出铜板:“要这么多?做什么用?”

“养弟弟妹妹。” 小孩的声音低了些,手指绞着破烂的衣角,“爹娘去年病死了,留我们三个,朝廷给的钱粮,都被叔伯抢去了。”

赵新兰的眼圈红了:“他们是监护人,怎能抢你们的东西?”

“监护人?” 小孩茫然地摇摇头,“他们说我是拖油瓶,不给饭吃。要是能去外面就好了,听说外面的小孩能上学,还能吃饱饭。”

赵受益拍了拍女儿的手,对小孩说:“五百文给你,带我们去看看稀罕玩意儿。”

小孩眼睛一亮,接过铜板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跑:“官人跟我来!保证有好东西!”

穿过两条窄巷,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青砖瓦房,门楣上挂着块 “聚宝阁” 的牌匾,金漆掉得斑驳,却比周围的土坯房气派多了。刚进门,赵受益的目光就被柜台里的一只玉壶盯住了 —— 那壶上雕刻的云纹,分明是大内独有的样式!

他的脸色瞬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指尖在袖中攥得死紧。而那带路的小孩趁着他们看货的功夫,飞快地摸走了刘仲甫腰间挂着的三块木牌,转身就往门后钻。

刘仲甫眼疾手快,正要抓住他,却被赵受益用眼神制止了。陈旸也看见了,却只是捻着胡须,装作没察觉。那小孩跑远了,还回头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手里的木牌在阳光下闪了闪。

赵受益望着那扇紧闭的柜门,声音冷得像冰:“看来这地方,比我们想的更有趣。”

刘仲甫的指尖刚要搭上腰间的佩刀,就被赵受益用眼神按住了。陈旸捻着胡须的手轻轻一摆,几人足尖点地,像几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那小孩脚步轻快,专挑窄巷钻,脚下的石子被踢得 “咯咯” 响,浑然不知身后跟着几位绝顶高手。

转过三道拐角,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小孩钻进一道半人高的石缝,里面竟是条废弃的下水道,污水在脚下汩汩流淌,昏暗中能看见蛛网般的霉斑。赵受益几人隐在墙角,只见小孩蹲下身,对着黑暗里轻声喊:“囡囡、丫丫,哥回来了。”

两个瘦小的身影从污水桶后挪出来,头发枯黄得像乱草,身上的破袄连棉絮都露了出来。大些的女孩咳嗽着,声音细得像丝线:“哥,你…… 你拿到了吗?”

小孩猛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时露出三个白胖的馒头,热气混着麦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散开:“看!刚买的热馒头!” 他又摸出那三块木牌,在昏暗中晃了晃,“还有这个!咱们能出去了!”

小些的女孩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冻得发紫的小手抚过木牌上的 “茂” 字:“哥,出去就能上学了吗?像外面那些娃娃一样,背着布书包?”

“当然能!” 小孩把馒头塞给妹妹们,自己只啃了口掉在地上的碎屑,“李知府说了,外面的学堂管饭,还教认字呢。等出了这鬼地方,哥就送你们去!”

赵新兰躲在石缝外,帕子都快攥烂了。这三个孩子怕还没灶台高,眼里的光却比聚宝阁的玉壶还亮,哪知道那几块木牌根本救不了他们。

果然,刚走到篱笆门,守在那里的三角眼就把刀一横。小孩赶紧举起木牌:“我们有令牌!要出去!”

三角眼斜睨着他们手里的馒头,忽然抬脚踹在小孩胸口。“咚” 的一声闷响,小孩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飞出去,撞在篱笆上,嘴里的馒头渣混着血沫喷出来。

“就你们?” 三角眼往地上啐了口,靴底碾过掉在地上的木牌,“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买得起令牌?偷的吧!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

“我们有令牌!” 小孩挣扎着爬起来,手里还死死攥着块没被碾坏的木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是…… 是我换来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换?” 刀疤脸笑得前仰后合,“怕不是偷了哪位贵人的吧?这种脏东西,也配用令牌?”

“住手!” 赵新兰再也忍不住,从阴影里走出来,银钗在昏暗中闪着冷光,“他们只是孩子,你们下这么重的手?”

三角眼上下打量着她的锦裙,忽然露出淫邪的笑:“哟,来了个娇贵人。这小贼偷了你们的令牌?正好,按规矩得送官查办 ——” 他故意挺了挺胸,腰间的铜铃叮当作响,“偷东西断手,这可是约法三章明写着的!”

“律法?” 赵新兰气得发抖,“你们也配提律法?”

“姑娘这话就错了。” 刀疤脸慢悠悠地抽出腰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寒光,“咱这儿虽说是自己的规矩,可偷盗终究是罪过。既然你们是苦主,正好跟我们去趟‘衙门’做个见证。”

赵受益忽然按住女儿的肩,声音平静无波:“偷了东西,是该按规矩办。” 他瞥了眼地上的小孩,“只是这两个女娃,与这事无关。”

“爹!” 赵新兰急得眼圈发红,“他也是为了妹妹……”

“规矩就是规矩。” 赵受益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缩在墙角的两个女孩身上,“把她们带走。”

小孩忽然扑过来,抱住赵新兰的腿,血污的脸上全是泪痕:“贵人!求您照看好妹妹!她们快饿死了!” 他猛地往地上一磕,额头撞在青石板上 “咚咚” 响,“我偷东西,我认!别让她们再回那下水道……”

三角眼上前揪住小孩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起来:“算你识相!”

赵新兰看着男孩被拖拽着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布包塞进男孩怀里:“这里面有钱粮,你…… 好自为之。”

男孩挣扎着回头,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却还是对妹妹们喊:“跟着贵人!出去…… 要好好活着……”

刀疤脸推搡着男孩往 “衙门” 方向走,路过赵受益身边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赵受益纹丝不动,只是看着男孩消失在巷口,指尖在袖中攥出了红痕。

赵新兰蹲下身,解开披风裹住小些的女孩,声音软得像棉花:“跟我们走,姐姐给你们找吃的。”

大些的女孩怯生生地拉住妹妹的手,眼睛却还望着巷口的方向,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篱笆门外的铜铃声依旧叮当响,只是那声音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沉重。

赵新兰牵着两个女孩往巷口走,小些的囡囡总忍不住回头望,枯黄的辫子在风里晃得像株营养不良的狗尾草。巷尾有家布庄,门板上贴着褪色的 “绸缎” 二字,里面却只挂着几匹粗麻布。

“老板,拿两身最厚实的棉布衣。” 赵新兰掏出银子拍在柜台上,银锭在昏暗的屋里闪着光。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见她们穿着体面,慌忙从货架最上层翻出布包,里面的衣裳虽针脚粗糙,却浆洗得干净。

囡囡和丫丫盯着新衣发愣,手指在布面上蹭了又蹭,像触碰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赵新兰蹲下身给她们解破袄的绳结,才发现里面连件贴身的单衣都没有,皮肤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快穿上。” 她把棉布衣往女孩身上套,指尖触到丫丫后背的凸起,竟是块冻得发硬的补丁。

换好衣服,赵新兰又带她们去了天一楼。店小二见她们带着两个乞丐似的孩子,刚要拦,被刘仲甫瞪了回去。二楼雅间里,赵新兰点了一桌子菜,酱肘子、炖鸡汤、油酥饼…… 热气腾腾地堆了满桌。

囡囡怯生生地捏着筷子,不敢碰那油光锃亮的肘子。赵新兰撕下块鸡腿递过去:“吃吧,管够。” 丫丫咬了口饼子,忽然 “哇” 地哭出来,眼泪掉在饼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子:“哥…… 哥也能吃到吗?”

赵新兰的心像被针扎了下,刚要说话,就见赵受益从窗外走进来,袍角沾着些尘土。“哭什么?” 他拿起个包子递给囡囡,“吃完了带你们去找哥哥。”

两个女孩这才狼吞虎咽起来,饼渣掉得满桌都是,喝汤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响。赵新兰看着她们鼓起的腮帮子,忽然轻声问:“父亲,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赵受益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指尖在茶盏沿画着圈:“不做什么,等着便是。” 他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等我们的李知府找上门来。他若沉得住气,咱们就在这‘法外之地’多住几日;他若按捺不住闯进来…… 倒要瞧瞧他那套律法怎么圆。”

赵新兰皱眉,银钗在鬓边颤了颤:“父皇早就盘算着这一步?”

“起初倒没想。” 赵受益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沫沾在唇角,“可瞧着这地方的光景,倒觉得是个好机会。” 他忽然加重语气,“李星群把大同府治理得花团锦簇,偏留着这么块烂疮。再拖下去,百姓心里的怨气该对着朝廷来了。”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里带着些感慨:“李世民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眼下这局面,正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 —— 他李星群讲究依法治国,朕倒要看看,法外之民的疾苦,他管是不管。”

赵新兰望着楼下往来的行人,那些面黄肌瘦的身影在暮色里晃得像鬼影。“可您这样…… 未免太冒险了。”

“冒险?” 赵受益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些冷光,“朕是天子,大启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他们在这儿受委屈,朕这个当皇帝的,难道不该亲眼瞧瞧?” 他忽然看向女儿,眼神锐利起来,“你可别给李星群通风报信。”

赵新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她攥了攥帕子,帕角绣着的兰草被捏得变了形,半晌才低声道:“是,父皇。”

窗外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阴影。丫丫已经吃饱了,靠在囡囡怀里打盹,嘴角还沾着点油渍。赵受益望着两个孩子,忽然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梗在舌尖留下些微的涩味 —— 这场戏,才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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