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一丝光亮打在窗柩上，慕斓曦从苏彦栩的怀里醒来，先是茫然片刻，而后一抹羞红爬上了脸颊。
察觉到怀中的人有动静，苏彦栩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掀开眼眸，露出漆黑如墨的双眼。
“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苏彦栩的嗓音低哑，语气却有几分开怀。
慕斓曦露在衾被外的小脑袋微微摇了摇：“你……是不是偷看了那本书？”
不然怎么会花样百出？！
苏彦栩低笑：“喜欢吗？”
指的是他的“花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不再拘谨。
更何况慕斓曦素有“求知”的渴望，待脸上的那抹红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又隐隐含着光芒：“那你快说，到底是不是我送给你的那本书？”
“是。”苏彦栩供认不讳。
“果然是个好东西！”慕斓曦喃喃道，只可惜当初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苏彦栩弯起手肘，支撑着头部，斜睨着她：“那，再来一回？”
嘴角翘起的笑容微微僵住，慕斓曦的视线扫过屋内明亮的天色，听着新一轮响起的爆竹声，往后挪了挪：“白日宣淫？不可不可。”
“我们的第一次也是……”
“这不一样！”慕斓曦坚决阻止。
楼下又传来一阵阵爆竹声响，新的一年里大家喜气洋洋地道喜，慕斓曦怎么也做不到大清晨地就……
苏彦栩眸中的光微微黯淡，见她一脸坚定的模样，便也不逼她，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一番整理后，慕斓曦跟着苏彦栩下楼，意外地看到了苏小柴。
他和青则趴在桌子上，地上还滚落着几个酒瓶。
“青则？”苏彦栩出声，语气微凛。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睁开眼，直起身子：“主子……”
苏彦栩眉头微蹙：“怎么在这儿睡了？”
青则和苏小柴自然听出主子的关心之意，露出感动且愧疚的神色。
慕斓曦笑意吟吟地看着俩人：“你们既然想喝酒，怎么不尝尝本姑娘的桃花酿？”
苏小柴眼睛一亮，仿佛昨夜醉酒的人不是他：“可以……吗？”
“自然可以！”慕斓曦点头爽快道。
待桃花酿取来之后，几人皆不顾什么礼仪，坐在桌子两侧。
“主子，属下以为您今年在锦城守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苏小柴品了一口桃花酿，对苏彦栩拱了拱手说道。
“苏掌柜今年也在异国他乡守岁了，你可有怨言？”苏彦栩淡笑着问，似乎和寻常好友一般。
苏小柴对苏彦栩存在着敬畏，脸色严肃：“不敢。家父都是为了大局，什么怨不怨的。只要主子开口，便是做不到我们也会去做！”
似是没料到苏小柴这么大反应，苏彦栩愕然，沉吟：“别紧张，我随口一问。”
苏小柴低头又是拱手。
“牙轩国近来可发生什么大事了？”苏彦栩目光落在苏小柴的眼眸上，定定地看着，开口道。
苏小柴下意识地瞥了眼青则，犹豫片刻，见青则微微摇头，启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