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凉川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冷香，洛小落往他怀里挤了挤，慵懒睡着。
察觉到她已经醒了，凉川手抱她更紧了几分，原本没有波澜的眼睛里多了份暖意。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掀开一点点眼帘，迷迷糊糊的，她又环抱住他的腰。
凉川宠溺着，给她弄好散发。
过了一会，洛小落彻底醒过来，脑袋靠在他胸膛上，看着窗外阳光四溢。
一层层光圈晕染下来，可以看见尘埃在飞舞。
“警察还在下面？”
“嗯，”想到这个，他眼里阴暗了一瞬，“他们吵到你了？”
“没有。”
若不是知道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她都要觉得这时候的安静只不过跟平常一样了。
“还想睡吗？”
见她双眼朦胧，凉川低头询问。
从他身上起来，洛小落伸个懒腰。
“不了，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吧！”
她悠闲踏步到阳台，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偶尔经过的警察，指尖颇有闲情逸致勾着多肉。
—
夜晚，四周黑黝黝一片。
十六层七号房间内，时有声音发出来，让人听了全身寒冷。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久经不歇。
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身着警服的一群人将里面包围。
“救……救我……”
被落乐压着拿刀砍的男人伸手无力求助着，很快就被刺了一刀，眼睛瞪大了倒在地上。
“你们来了啊！”
落乐笑着，满脸的鲜血，手中的刀还留着鲜血，地上桌子上都是刺眼的红。
“他们都死了哦！你们来晚了呢！”
用着天真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下颤抖。
“放下刀。”
满身正气的警察举着抢，警惕望着前面的落乐。
落乐不说话，就一个劲盯着手上染血的匕首。
然后触不及防手快速往旁边人刺去，手起刀落，一个生命就消失了。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声音，让人回过神来。
身上被子弹刺穿，全身鲜血漫布。
垂着脑袋，落乐笑了起来，分外凄凉。
“姐姐，我来见你了。”
倒在地上，眼神的光彩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他似乎看见姐姐扎着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过来拉住他的手，告诉他该回家了。
“姐姐……”
最后的呢喃没有说完，就闭眼眼睛。只是嘴角，挂着笑意。看上去，充满了幸福。
有人上前触摸他的鼻息，然后冲领头人摇头。
落乐一死，洛小落很快就知道了。
“走离开了也好。”
似叹息的一句，洛小落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只不过是真睡，还是不想说话，就不得而知了。
凉川抱紧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个人的身体更近了些。
闻着少女沁香，深呼口气，然后迷恋般进入梦乡。
夜晚，漆黑一片，是掩盖天亮所有肮脏的时候。
也是，重见光明的时候。
醒来后，洛小落吃完凉川做的早饭。
圆鼓鼓的眼睛盯着旁边的凉川，一动不动。
“怎么了？”
直到凉川发觉了，洛小落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