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废掉了，只不过是有营养素和对方使用古武力量才吊着他一口气。
而他也终于体验到，在多年前自己因为一时之私，而反复试验的那些实验体所受到的痛苦！
但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他没有办法摆脱了…
即便是生死，也只能由对方所摆布！
“我…”
就在龙添潭感到绝望之时，冷淡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说起来，你好像有个徒弟对吧？”
“！？”原本已经处于等死状态的龙添潭顿时惊恐地睁大双眼：“你，你…！”
“你那个徒弟好像在到处找你哦。”
黎河从下方拿出一个平板笔记本，打开上面的屏幕给龙添潭观看。
在屏幕里，可以看到萧凡正在森林的外面，在寻找通往实验中心的地下入口。
“你说，我应该要怎么办呢？”
“不…！求求你…求求你别伤害他…！你要报仇的对象是我，和他没关系啊…！”
龙添潭想要大声哀求，但他的声带已经受损，声音十分沙哑无力。
他没有想到萧凡居然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眼前这个实验品可是他研制多年，测验和实战了无数次而成功的产物，实力深不可测！
现在的萧凡未必能够战胜他啊！
“求求你…放过他吧…！”龙添潭瞪大眼瞳，只有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才能把话说出来。
“放过他？现在你做了别人的养父，变得这么好心了？”黎河的声音不温不冷，就像对待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一样。
但龙添潭却知道对方是在讽刺他，连忙痛苦地说：“求求你…你要对我做什么都行的…求你放过他…”
然而黎河却像答应般地说道：“当然，我和龙医生不同，不会把自己受过的事放到无辜的人身上。”
因为他和沈君然早就分工明白了，要杀死萧凡的人并不是他…
但给他点痛苦，还是很容易的。
“！？”龙添潭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河。
他真的这么好说话的！？
不过下一秒他便听到：“你在你徒弟的心里是个好师父、好父亲吧…”
“！？”龙添潭的内心有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你的徒弟知道自己尊敬的师父，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他会怎么想你呢？”黎河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另一支的针管，往龙添潭的身上打去。
“！！！”
龙添潭根本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感到全身的神经都开始萎缩起来，体内的血液也快要沸腾一样！
“我告诉你吧龙医生，你们当年的实验确实成功了，我也得知这个世界的真相…”黎河把那支针筒扔掉了。
“天道之神，这个世界的创造神…”
“！！！”龙添潭惊愕地睁大双眼。
此时他的肌肉渐渐萎缩起来，喉咙也无法再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黎河。
“你的徒弟有天道庇护，世界的一切都是为他而服务的，所以我…我们会破坏这个天道，也会摧毁你的徒弟。”
龙添潭一开始听到天道的时候只是感到疑惑，但很快又听到黎河想要杀了萧凡的事情，更是激动地想起来。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起来了…
“放心，现在还没到杀萧凡的时机，我们会让他在无穷的绝望之下才死去，而杀他的人也不是我。”黎河平淡地说。
“啊…啊…”龙添潭想要张嘴说话，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过这时，黎河又继续反问道：“对了龙医生，你觉得我为什么留你这条命到现在呢？”
“哈…哈啊！”龙添潭睁大双眼，他想要起来，但他的身体已经萎缩，根本无法动弹！
“要是…让你徒弟获得手刃亲手养大自己的师父的美称，你觉得会怎样呢？”
！！！
*
萧凡在漆黑的草地上敲打了数下后，便找到通往实验中心的隐藏门。
只刚打开，焦炭及腐臭的味道便涌现上来，让萧凡感到想要呕吐。
他连忙掏出身上的金针往自己的手腕上刺去，封印自己的嗅觉，随后便迅速往入口跳了进去。
他刚才随意在山上捡了根粗树枝，然后利用红色的气流把它点燃，当成火把来照明。
这实验中心和他之前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
之前虽然被废弃了，但因为鬼老子在里面居住，所以至少还有仪器和少量的灯光，可现在…不知发生什么事而被烧毁，漆黑一片！
萧凡通过火把的照明向前行走，他总觉得自己的师父就在这里。
然而在走过转角的位置时，他却看到前方有一间透出绿光的房间…
“这里，不是已经被烧了吗？怎么还有光？”
萧凡不解，直觉告诉他前面一定有诈，但此时的自己对这里不熟悉，就算明知有陷阱也要跳下去！
他大步走到那透着微光的房间，不过等待着他的不是陷阱，而是一个正在播放着的电子屏幕。
“这是…！？”
萧凡好奇地上前，看到投影里播放了许多不明生物，以及某些穿着防护衣人员在研究什么的照片。
“这些是…这座研究中心以前的模样吗？”萧凡猜测着。
随后，他还在地上找到数张脏兮兮的文件。
明明这个地方已经被烧毁，但这几张文件却完好地散落在地上。
不过萧凡也没有心思猜想，只是好奇地把它们捡上来，仔细地阅览。
“这些是…！？”
萧凡睁大双眼，上面写的是一连串实验体的名字，数目多得无法一口气数清，而旁边则写着他们被进行了什么实验、到达研究中心的时间，以及死亡的时间…
而最后一张纸则是印上「机密」两字，上面写着的是当年进行研究的研究员姓名及代表编号。
很快地，萧凡便看到龙添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