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

情飞何方

首页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武神主宰 穿越之极限奇兵 红色帝国1924 三国军神 我真不是亮剑头号特种兵 调教太平洋 铁血残明之南洋崛起 千山记 封侯 明末1625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 情飞何方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全文阅读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txt下载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四十八章 战略转移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一连串密集得几乎没有间隙的爆响,如同无数道旱地惊雷猛然炸开。

声音之尖锐猛烈,远超顾成所知的任何火铳。

望楼上的众人只觉得耳膜被狠狠一刺,心头猛地一悸!

几乎是爆响传来的同时,顾成军阵最前方,负责警戒和压制城头的一排排重甲长枪兵,如同被无形的巨大镰刀狠狠扫过。

“噗嗤!噗嗤!噗嗤!”

铅弹轻易撕裂了精良的铁札甲,钻入血肉!

沉闷的撞击声、甲叶碎裂声、骨骼断裂声和士兵猝死的惨嚎瞬间交织成一片!

冲在最前列的士兵身上猛地爆开一团团刺目的血花,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秆,成片成片地栽倒。

猩红的血雾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血腥味直冲云霄。

“怎么回事?!”

顾成脸上的冷酷和轻蔑瞬间凝固,化为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死死抓住垛口的边缘,指节捏得发白。

“妖…妖铳!是黔州传来的妖铳!”

一个刚从黔州轮换下来的军官失声尖叫,脸色煞白如纸,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城头缺口处,人影晃动。

赵庸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最前方。

他早已脱掉了那身破旧的锦袍,换上了一件不知从哪个阵亡明军身上扒下来的简陋皮甲,上面沾满了污泥和暗红的血迹。

他花白的头发在爆炸掀起的狂乱气流中飞舞,脸上混杂着硝烟和血污,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近乎癫狂的火焰。

他手中端着一支崭新的雷火铳,枪口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儿郎们!”

赵庸的吼声如同受伤的狮王,压过了城下此起彼伏的惨嚎和城头铳声的余响,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反攻士兵的耳中,带着一种要将灵魂都点燃的决绝,“给老子杀!”

“杀——”

山崩海啸般的怒吼从城头、从各个缺口处爆发。

数百名手持崭新雷火铳的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流,从破败的城墙缺口、从倒塌的城门洞中汹涌而出。

他们不再是之前那些麻木绝望的溃兵,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和对新式武器的狂热信心。

密集的铅弹如同致命的金属风暴,向着陷入混乱的明军前锋疯狂泼洒。

明军前锋彻底崩溃了!

重甲步兵在雷火铳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引以为傲的阵列被瞬间撕扯得七零八落。

后续的刀盾手和弓箭手更是被这超出认知的恐怖火力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向后溃退,互相践踏,将混乱如同瘟疫般传向后方。

“稳住!弓弩手!放箭!压制!”

顾成在望楼上声嘶力竭地怒吼,脸色铁青。

他无法理解,那赵庸残兵手中射速快得惊人的火铳究竟是何物?难道真是黔州妖人相助?

明军的箭雨仓惶升起,稀稀拉拉地射向冲锋的人群,但城头和水溪特科队员手中的雷火铳再次爆响。

精准的点射将暴露位置的明军弓弩手一个个点名射倒。

冲锋的洪流几乎不受阻碍,狠狠撞入了混乱的明军前锋营阵之中!

短兵相接!

惨烈的白刃战瞬间爆发!

但此刻的赵庸部,士气如虹,手中锋利的苗刀和刺刀在混乱中收割着生命。

更可怕的是,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水溪特科队员,他们动作迅猛如豹,配合默契,手中的“掌心雷”被精准地投入明军试图集结的小股队伍或军官聚集处。

“轰!轰!轰!”

沉闷而威力巨大的爆炸声不断响起。

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冲天的火光、翻滚的浓烟和四散飞溅的残肢断臂。

明军刚刚组织起来的一点抵抗意志,在这如同天罚般的爆炸中被彻底炸得粉碎。

恐慌如同燎原的野火,疯狂蔓延!

郁林城东门附近,一处由明军精锐家丁拼死守护的小型营垒,成为了最后的钉子。

营垒用粗大的圆木和沙袋垒砌,后方隐隐可见几门被炮衣覆盖的小型佛郎机炮的身影,几员明军军官在其中挥舞着腰刀,声嘶力竭地试图收拢溃兵。

“就是那里!给老子轰开它!”

冲杀在前的赵庸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最后的抵抗节点,眼中凶光毕露,指着那处营垒对着身边扛着掷弹筒的水溪队员嘶吼。

他脸上的血污被汗水冲刷出道道沟壑,状若疯魔。

一名特科队员迅速半跪在地,将掷弹筒稳稳架在肩头。

另一名队员动作麻利地填入一枚粗短的、带有尾翼的炮弹。

“放!”

“嗵——”

一声沉闷的发射声。炮弹带着尖锐的哨音,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平的弧线,精准地砸向那处营垒!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

远比掌心雷恐怖十倍的爆炸发生了!

整个小型营垒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碎!

粗大的圆木被炸得粉碎,沙袋如同玩具般被抛飞!

炽热的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营垒中的一切!

隐约可见人体和火炮的残骸被狂暴的冲击波高高抛起,又重重砸落!

那几门被炮衣覆盖的佛郎机炮,在爆炸中扭曲变形,炮管如同麻花般弯折!

“侯爷威武!神火无敌!”

赵庸部的士兵们看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士气瞬间达到了顶点。

狂热的吼叫声响彻战场。

“完了…全完了…”

望楼之上,顾成看着远处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看着自己最精锐的家丁营垒瞬间化为齑粉,看着那几门宝贵的火炮扭曲的残骸,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让他如坠冰窟。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嘴唇哆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身边所有的将领幕僚,全都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良久过后,顾成发狠:

“拖住他们,死也要拖住他们,迅速召集部队,围剿反攻,用人命耗,也要把他们全部耗死!”

“对,耗死他们!”

“他们的武器不可能平空长出来的,黔州距离这里上千里,运输困难,绝对不可能有大规模武器储备……”

“说的没错,他们现在凶,等到弹尽粮绝,就是他们的死期!”

……

赵庸部势如破竹,如同烧红的尖刀刺入凝固的牛油,竟一口气将城外明军的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淋淋的口子!

这城外化作绞肉机器,在工业军火的摧残下,断肢残臂,随地可见。

朝廷部队死伤惨重。

郁林城头,那面重新竖起的、褪色严重的“赵”字大旗,在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晚风中猎猎作响。

然而旗帜之下,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沉重。

连续数日的惨烈搏杀,如同巨大的磨盘,将赵庸部最后一点精锐和元气碾得粉碎。

临时充作指挥所的城楼一角,赵庸拄着一把卷了刃的腰刀,靠坐在冰冷的石垛上。

他那身临时拼凑的皮甲早已被血污浸透,多处破裂,露出下面翻卷的伤口,草草包扎的布条也被渗出的暗红浸湿。

曾经花白的头发,如今几乎被尘土和凝结的血块染成了灰褐色,凌乱地贴在额前。

脸上深刻的皱纹里嵌满了洗不净的黑红污垢,眼窝深陷,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只剩下一种被透支到极限后的麻木和死寂。

山魈大步走来,他身上的灰色棉衣也沾满了血污和硝烟,左臂用布带吊着,显然是新添的伤势。

他的脸色同样凝重,走到赵庸面前,声音低沉地汇报,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地上:

“侯爷,清点完毕。能战者…不足八千。其中带伤者,逾六成。”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甲字营…打光了。乙字营…还剩不到三百。亲卫营…老兄弟…十不存一。”

赵庸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拄着刀柄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城外。

那里,明军如同退潮后留下的污浊海水,虽然暂时退去,却在更远处重新聚集、涌动。

被打散的旗帜重新被竖起,更多的营盘在视线尽头扎下。

更令人心悸的是,地平线上,出现了新的、更加庞大沉重的轮廓——

那是被众多骡马拖曳着、覆盖着炮衣的重型火炮,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正缓缓逼近。

数量之多,远超之前在思恩官道所见。

巨大的炮口在夕阳余晖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如同死神的独眼,冷冷地凝视着这座残破的孤城。

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再次弥漫上城头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短暂的狂喜和胜利早已被冰冷的现实冲刷得干干净净。

疲惫、伤痛和对那即将到来的毁灭性炮火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身上。

有人靠着残破的城垛滑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有人抱着阵亡同袍遗留的武器,无声地啜泣; 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坐着,等待着那必然到来的结局。

赵庸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些越来越近的钢铁巨兽上,眼神深处最后一点火焰,仿佛也在那冰冷的炮口反光中一点点熄灭。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种深沉的、如同山岳倾覆般的疲惫感,彻底笼罩了他。

就在这时,山魈上前一步,他的动作扯动了臂上的伤口,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没有去看城外那令人绝望的重炮集群,而是从自己胸前贴身的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厚厚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油纸边缘已经磨损,沾着汗渍和暗红的血点。

他解开油纸,里面露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

信笺的纸张很普通,边缘甚至有些毛糙,但上面却沾染着几点暗褐色的、已经干涸的机油污渍,透着一股冰冷的工业气息。

“侯爷,”

山魈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城头的死寂,

“这是营长…是赵城营长在属下出发前,亲笔所书,嘱托属下务必在…

在合适的时机,交给您。”

“城儿…”

赵庸空洞的眼神猛地一凝,如同死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

他几乎是抢一般,伸出那只沾满血污、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封信。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机油污渍,让他心头莫名一颤。

他有些慌乱地展开信笺。

上面的字迹,刚硬、锐利,如同刀劈斧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和力量,正是他儿子赵城的笔迹。

“父帅钧鉴:

黔州非久困之地,郁林亦非死守之城。

利器虽锋,难敌倾国之力源源不绝。

当敌强我弱,唯‘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十六字可解。

西南十万大山,莽莽林海,瘴疠之地,实为朝廷重兵之坟场,亦为我辈星火燎原之根基!

避其锋芒,击其惰归。

化整为零,以战养战。

剪除爪牙,断其粮道。

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

待根基深种,工业铸就铁甲洪流,自可卷土重来,犁庭扫穴!

望父帅善保有用之身,忍一时之困,谋万世之基。

儿赵城顿首”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赵庸混乱而绝望的脑海。

又像一道撕裂厚重乌云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眼前一片漆黑的道路。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化整为零…以战养战…”

“剪除爪牙…断其粮道…”

“积小胜…为大胜…”

赵庸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反复咀嚼着信中的每一个词句。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信纸,瞳孔剧烈地收缩、放大,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激烈的风暴。

信纸上那几点暗褐色的机油污渍,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水溪兵工厂熔炉中奔腾的铁水,

化作了锻锤下成型的冰冷枪管,化作了那个他未曾谋面、却已搅动西南风云的儿子眼中掌控一切的漠然光芒!

一股混杂着巨大震撼、强烈不甘,却又豁然开朗的复杂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心中那堵名为“死守”的绝望之墙。

他握着信纸的手不再颤抖,反而越攥越紧,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

他猛地抬起头,不再看城外那逼近的死亡炮口,目光如电,扫过城头一张张或麻木、或绝望、或带着最后一丝期盼的脸。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残阳如血的背景下,投下长长的、孤绝的影子。

“传令…”

赵庸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决绝,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各部…即刻准备。”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亲兵统领,那个跟随他半生、此刻也浑身浴血的老兵。

“老秦,召集人。”赵庸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我们……战略转移。”

亲兵统领老秦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化为一种了然和决死的悲壮。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转身便去执行。

赵庸的目光最后落在山魈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审视,有托付,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沉重。

“山魈,”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你和你的人…熟悉山林,手段也硬。

这断后,拖住顾成追兵,给大队争取入山时间的差事…你担得起吗?”

山魈挺直了脊背,受伤的手臂似乎也不再疼痛。

他迎上赵庸的目光,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种战士接受命令的纯粹和冷酷:

“侯爷放心!山魈在,顾成的狗腿子,休想舒舒服服地追!”

“好!”

赵庸重重地拍了一下山魈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山魈身体都晃了晃。

“活着回来!你是赵城的兵,可不能死在这里!”

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把卷了刃的腰刀,刀身映着残阳,反射出凄厉的血光。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赵庸左手猛地抓住自己下颌那纠结凌乱的花白胡须,右手卷刃的腰刀寒光一闪!

“嗤啦——”

一大把夹杂着灰白的长须被齐根割断!断须纷纷扬扬,飘落在染血的城砖上。

剧痛让赵庸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但他恍若未觉。

他随手将沾着血的断刀丢开,用沾满血污的手掌狠狠抹过光溜溜的下巴,抹去渗出的血珠。

此刻的他,脸上没了胡须的遮掩,那些深刻的皱纹和刀疤显得更加狰狞,配上光秃秃的下巴,透出一种近乎野蛮的凶悍和彻底的决绝。

原本属于勋贵侯爷的最后一丝痕迹,被这决绝的一刀彻底斩断!

“从今日起,”

赵庸的声音如同金铁摩擦,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冰冷,响彻在死寂的城头,

“再无南雄侯赵庸!”

“只有…山里的赵胡子!”

“这郁林城…这他娘的烂摊子…”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越来越近的重炮轮廓,眼神里再无眷恋,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计算,“

先让给顾成那老狗!”

“但老子记住他了!记住他欠下的每一笔血债!记住他带来的每一门炮!”

“老子会回来!连本带利,用他顾成的脑袋和这些铁疙瘩的废渣,一起收回来!”

“儿郎们——”

他猛地转身,面向城下那片即将吞噬他们的、莽莽苍苍的十万大山,发出最后的咆哮,声音嘶哑却如同惊雷,撕裂了沉重的暮色:

“——向南转进!进山!”

残阳彻底沉入远山,只留下天际一片凄艳的血红。

浓重的铅云再次聚拢,沉甸甸地压在郁林城上空。

冰冷的雨点,开始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敲打在残破的城砖上,敲打在丢弃的刀枪盔甲上,敲打在那一簇簇尚未干涸的暗红血洼里,溅起细小的、带着腥气的血花。

……

“噗嗤~”

沉重的南城门发出刺耳的呻吟,被留守的士兵奋力推开。

没有火把,没有号令。

郁林城内的可战之士们,背负着仅存的干粮、弹药和武器,脸上涂抹着泥浆和锅灰,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幽光。

赵庸——此刻的光头赵胡子,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佝偻的身影在暴雨中却挺得笔直,如同一杆刺破雨幕的标枪。

战略转移,南进山林,与朝廷大军拉开游击战。

若事不可为,继续南下琼崖。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终有一日,洪武大帝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西城门头,山魈带领部分部队驻守,没有跟着赵庸离开。

此次任务,他除了携带武器装备外,还带了不少粮食种子和书籍,部分队员还也接受过水溪夜校教育……

这些,都是改造赵庸队伍的强大支持。

假以时日,必然那成为一支改变神州局势的奇兵利器!

远处,明军连绵的营盘中,终于响起了沉闷的鼓点和尖锐的号角。

紧接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蔓延开来,汇聚成一道道移动的火龙!

追兵出动了!

沉重的脚步声、兵甲的碰撞声、军官的呵斥声、还有那令人心悸的战马奔腾闷雷声,混杂着越来越急的暴雨声,由远及近,如同死亡的潮汐,向着郁林城汹涌扑来!

“准备!”山魈的声音在雨幕中低沉地响起,如同绷紧的弓弦。

城下,冲在最前面的明军骑兵已经逼近了护城河边缘,马蹄踏破浑浊的泥水,溅起高高的水花。

马背上的骑士高举着火把和战刀,狰狞的面孔在火光和雨水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山魈的嘴角,在阴影中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稳稳地扣下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响,如同撕裂黑夜的第一道闪电。

冲在最前方的一名明军骑兵应声从马背上栽落!

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砰!”

城头各个隐蔽的角落,瞬间爆发出密集而精准的射击。

致命的铅弹如同死神的点名,在冲锋的明军骑兵队伍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人仰马翻,惨嚎四起!

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有埋伏!散开!下马步战!”

明军军官惊恐的吼声在混乱中响起。

后续的明军步兵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盾牌在前,长枪在后,试图强行冲过护城河,架设简易的浮桥。

“掌心雷!招呼他们过河的!”

山魈的声音冰冷如铁。

几枚黑乎乎的铁疙瘩被奋力投掷出去,划破雨幕,精准地落在护城河边拥挤的明军队列中和刚刚架起的浮桥附近!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人群中炸开。

火光冲天,断臂残肢伴随着浑浊的泥水和木屑四散飞溅。

刚刚集结起来的攻势瞬间被炸得七零八落。

惨叫声、哀嚎声、战马的惊嘶声彻底压过了暴雨的喧嚣。

郁林城,这座刚刚被夺回不久的死城,再次化作了吞噬生命的血肉磨盘。

山魈和他身边沉默的死士们,用精准的射击和致命的爆炸,死死拖住了数倍于己的追兵。

每一声枪响,每一次爆炸,都在为那三百个消失在莽莽雨夜山林中的身影,争取着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暴雨如注,冲刷着郁林城墙上新旧叠加的血迹,汇成一道道暗红的小溪,流入城下的泥泞。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垂死的哀嚎声,在这无边的雨夜中交织成一首残酷而悲怆的战歌,久久回荡。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大明1937 血宋 非主流清穿 超级电力强国 重生九零我绑定了搞钱系统  我女友是外星人 大叔爱萌妻 刚遇退婚,就被偷听了心声 雁鸣长空 重生之傻妻狠狠宠 我在通关游戏当大佬 都市娇妻之美女后宫 贵女多娇 邪王盛宠 ,庶女狂妃 凤凰羽 首席,深情如初 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 穿越之极限奇兵 鬼帝守护三世的小娇妻又逃跑了 
经典收藏北宋穿越指南 隆万盛世 秦时小说家 抗战之英雄血 都被包围了,皇兄们才记起来我 犁汉 地表最强佣兵 李治你别怂 三国之醉卧美人膝 北宋大丈夫 红楼:绝世悍将 在下潘凤,字无双 纨绔小侯爷 我带着空间戒指:穿越到1939 三国:徐骁镇守小沛,刘备退避 亮剑之烽火悍匪 无情江湖路 水浒之柴进为王 官路旖旎 世子无双 
最近更新大明王朝1424:夺舍明仁宗 从小媳妇要传宗接代开始 大周第一婿 嫌我功高诬我谋反?我真反了! 朕佣兵百万,你喊我废皇子? 朕乃天命大反派,开局怒斩重生女帝 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 大乾风云起苍穹 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 唐代秘史 明朝的名义 锦衣血诏 靖康前夜:帝业重光 大明辽国公 万界大暴君:开局召唤厂公雨化田 说好的神医,怎么又成诗仙了? 我和兄弟一起穿越红楼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巨宋 我,秦王世子,用盒饭暴出百万兵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 情飞何方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txt下载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最新章节 - 大明:三天后穿越,满门被抄斩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