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到底是先发展了几十年。
不少香江人，骨子里多少有些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三位西装革履的人士，“绅士风度”是有的。
不过我还是在他们的眼里看出了对我和白润玉的“鄙夷”。
……
“秦少，呢两个系你话大陆仔吗？”
“系呀！”
“唔系话佢哋好有钱吗？点睇落都好似个乡下佬丫？”
“哈哈……”
……
见到我和白润玉后，那名斯文青年先是和秦望国说了几句话。
这人大概觉得我是第一次来香江，听不懂粤语。
可我和四爷曾在粤东待过一段时日。
简单的粤语我还是能听出一二的。
这人一上来就跟秦望国编排我和白润玉了。
而且，就算我真听不懂，但我也能从秦望国尴尬的表情上知道，这名斯文青年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然而，这名斯文青年跟秦望国说完话后，却笑脸朝我和白润玉用起了普通话：“两位远道而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规矩。”
看他这时的模样，倒是挺客气。
但接下来他的话又带着讽刺意味。
“我们这呢，玩的比较大。上桌就要五十万起步了。不知道你们在内地有没有玩过这么大的。我怕你们万一输了，到时候回去还要摸黑我们香江人了。”
……
我并不知道，这人是出于什么的心理对我们说这样的话。
秦望国听了，有些尴尬，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另外两名“绅士”，则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和白润玉的反应。
我和白润玉简单的对视了一眼。
白润玉轻蔑的回应道：“才五十万而已，那你们这也玩得不是很大嘛？我们玩的都是五百万起步的！我听秦哥说这里可以玩的尽心点，看来也不如过此！”
白润玉的回击，并不算太激烈。
但那名斯文青年脸色就不太好了。
这时，那位戴眼镜的老头出来“调解”。
“而家大陆发展嘅又好，大家都系一屋企人，开心就好啦”
眼镜老头一半粤语一半普通话，我倒是也听得懂。
秦望国则连忙接了一句。
“对对对！大家开心就好！”
至此，那名斯文青年才没再说话。
不过，斯文青年却并没有想要就此而止。
我们坐下后，牌局还没开始，眼镜老头先让人拿了一盒雪茄上来。
在齐鲁，我倒也见人玩牌的时候喜欢抽雪茄。
可香江这边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上层人士”，似乎都喜欢边抽雪茄边玩牌。
秦望国和那三人都拿了雪茄。
而后，佣人将血迹拿到我们面前时，那名斯文青年又用普通话开口。
“这是雪茄。你们那边可能少见。是不是没抽过？需要我教你们吗？”
……
我有些无奈。我是真不想和这种人耍嘴皮子。
况且，我确实也不懂雪茄，也不喜欢抽雪茄。
我连抽烟……都是在瑶瑶死后才开始抽的。
白润玉则有些忍不了。
“我确实不喜欢抽雪茄。我只品。雪茄应该是绅士之人慢慢细品之物。奈何被那些底层人士学去了，还带上了边抽雪茄边大牌的恶习。这不就是国外那些粗糙汉子才干的事情吗？”
……
白润玉这话，多少有些离经叛道，大言不惭，甚至非常有歧义，也没有道理。
可他这话，明显是用来气斯文青年的……顺带连另外两人也气了。
因为像斯文青年这样的人，多少受到了约翰国的影响。
他们不少人自诩“绅士”，不少习惯便是学的约翰国人的。
但很多人就是这样，只学皮毛，不学精髓。
甚至，他们学到了糟粕，丢掉了精华。
斯文青年看着文质彬彬，像是个有学识之人。可白润玉说了这么一番话，他竟然愣住了。
同时，另外两人和秦望国也愣了下。
他们，大抵是分不清白润玉说的是真是假。
他们将雪茄剪开后，甚至没有去点上……
他们想学“绅士”，可不知道他们的做法是不是绅士表现了。
他们连白润玉的话是不是胡诌的都分不清了。
场面竟然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那位眼镜老头开口，打破了尴尬。
“好嘞，我哋开始玩牌啦！”
他说了之后，众人也没再说。
秦望国和那三人竟然也没点雪茄……
而后，佣人拿来了一些新牌放在一旁。眼镜老头拆了一副新牌。跟秦望国说了一句。
“你都系同呢两位朋友讲吓规矩啦！”
接着，秦望国说道：“我们玩梭哈。都是朋友的局，玩的就不要太大了。底注每人一千好啦！封顶我们不封。但，每人一次拿五十万出来。要是梭哈的话，就在这个范畴内。比如有人前面输了十万，只剩下四十万。那一把内，最多就梭哈四十万了！其他的规则，就是按照国际规则来！”
秦望国说的规则，其实就是限制了注码。
有限制注码的牌……再大，其实也大不了哪里去。
这确实也是“朋友局”。
别看每人上桌要验资五十万。
但在座的身价摆在这里，五十万也就不多了。
在这样的局里，秦望国能输掉三千万，还抵押上了饭店……可想而知，其当时有多上头！
但如果是正常的赌局，就算再上头，也不该输这么多。
秦望国说他也有“技术”，肯定别人是出千了。
那我自然要看看别人是怎么出千的。
而我让秦望国跟这几个人说，他想要联合他们赢我和白润玉的钱，也是想看看这几个人会不会跟秦望国说他们怎么出千。
如果他们真说了……那相当于他们自认了，他们会出千，并且间接承认了，他们也千了秦望国。
这可是可以让秦望国发飙的由头。
当然，他们并没有那么傻。
他们没有告诉秦望国要怎么千我和白润玉。
他们只跟秦望国说了……只要我和白润玉输钱，就可以用来抵秦望国的部分债务。
所以，今天我是来“输钱”的没错，可我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出千的。
然而，玩了好一会儿后，我却发现他们根本没出千。
也因为如此，我不仅没有输钱，反而赢了一些。
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我甚至怀疑，难道他们并不想和我玩？只是碍于秦望国死皮赖脸的的态度，他们只是和我玩着糊弄下秦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