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周再去检查一下。”
对于沈清棠的回答，沈朔似乎并不满意，他微微皱眉，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沈清棠有些奇怪，抬头看他，眼里带着几分审视，“为什么？再检查不也是那样，而且，一个药丸而已，有用也不会那么快吧？”
沈朔的状态有些急躁，他摇摇头，“不是，下周我们去检查一下，好吗？”
沈清棠见他不愿意说，还是点头答应。
那个药丸，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沈朔觉得它会有用，那表现，明显是笃定有用，但是没有起作用的。
就算真的是顾斯年给的，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沈朔本来还有些焦躁，倏地抬眸对上沈清棠的眼睛之后，下意识挪开，突然起身，“我有点事，先出去了。”
沈清棠嗯了一声，看着他出去，轻轻合上手里的书。
沈朔，在瞒着他什么？
和他的病有关，不知道沈朔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清棠今天没有午睡，他待在小花园里，把上次的画彻底结束，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他看了看沈朔的房间，还没有回来，今天是在年哥家里睡觉？
他没有多想，平时沈朔怎么样他不算关心，只是最近沈朔的行为有些奇怪，才会稍微注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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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内的操场上，一群小诡异正左歪右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一根触手突然扫了过去，直接把几个站在一排的小诡异们一齐扫在了地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它们没有像之前一样立马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躺在地上摆烂。
那边正在跟小触另一根触手战斗的知墨，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之后，一巴掌把那触手拍开。
她走到那些小诡异面前，踢了踢最近的骷髅，对方的骨头看上去似乎快要散架了，提起来都晃动的厉害。
“干什么呢，起来继续学。”
话音刚落，一根触手就不受控制地挥过来，知墨随手拍开，转头看过去，“小崽子，再来一次，我就给你剁了！”
说完，她就低头，又踢了一脚，“起来，要是学不会，我就把你拆了。”
骷髅自下而上地看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们真的要学会这个吗？”
知墨点头，一脸认真，“园长下的命令，你说呢？”
听到园长两个字，骷髅没话说了，但它还是有些不死心，“不是，真的不能再问问吗？如果实在不行，园长不会强求的吧？”
让它们这些平日里只会用自己身体做些奇怪动作的诡异来学舞，太难为诡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比上课写小字还要累。
知墨也知道若是真的没办法，沈清棠也不会强迫它们，但是……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骷髅，“园长恐怕也觉得你们没办法学会，你们不想给他一个惊喜吗？”
骷髅还在抖动，随时准备着散架的骨头停了下来。
它沉默地跟知墨对视，看见对方眼里的笑意，默默站起来。
它觉得……知墨说得对。
另外几个诡异自然也听见了他们两个的对话，为了沈清棠，也都慢慢站了起来。
只是，刚站好，一根触手又挥了过来，把他们重新扫了下去，印着刚才的位置，刚刚好。
骷髅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天空，手骨发出几声脆响，看着握住触手的知墨，咬牙切齿道，“真的不能把这触手给它砍了吗？”
知墨看着自己手上不断挣扎，想要咬自己一口的尖牙，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小触。
小触对上她的眼神，讨好地眯起豆豆大小的眼睛，像是在笑一般。
知墨不吃它这一套，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小触，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只剩下两只触手跳舞。”
或许是察觉到了危险，尖牙啃咬的动作微微一顿，立马软软地耷拉着，直接装死。
小触见状，赶紧把自己的触手收回来，在知墨缓缓变黑的眼睛注视中，委屈地点了点头。
若是沈清棠在这儿，又会看见和之前一样的，豆大的眼珠出现水，被水泡着的场景。
知墨瞥了一眼，无意间看见小触身后的季遇，对方的头被触手的尖牙整个咬住，虽然没咬动，却没有放弃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刚想嘲笑，就发现小衣那边，和他们这里的兵荒马乱完全不一样。
知墨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秒之后，刚想上前，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所有诡异立马停下动作，都看了过去。
沈清棠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待了多久，正疑惑地看着这边。
时越第一时间来到他的身边，发现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一些，微微皱眉，却没有询问，而是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他看着沈清棠的眼睛，喉结微不可察地上下动了动，挪开视线，“在教它们学舞，你不是说要怎么为小诡节做准备？”
沈清棠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场景，眼里露出几分笑意，“什么舞？”
说完，他面前就出现一面镜子，上面是几个舞蹈视频，视频不长，有男生有女生。
只是视频里的舞蹈，酷飒风格更多一些。
看完之后，沈清棠微微挑眉，好笑地看向那群小诡异。
有人类姿态的小诡异们要好一些，只是动作很僵硬，比机器人还不如。
没有人类形态的小诡异可就惨了，小眼到处乱蹦，不知道在蹦些什么。
小触的触手乱挥，时不时缠绕在一起就算了，还会祸及到周围的伙伴，把它们直接扫在地上。
尖牙也一点儿不安分。
骷髅的骨架快要散架了，婴灵趴在地上，四肢着地，似乎不愿意起来。
沈清棠没有说是否合适的问题，而是先询问时越，“你们现在顺利吗？”
时越不会对他撒谎，却也不想让他知道事情有些糟糕，沉默几秒，没有回应。
沈清棠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悄悄探过来的黑气，“好了，我也就是说两句，一大群诡，怎么都这么笨。”
刚才那些场面，除了小衣那边，其他诡异那儿，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了。
或者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