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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兰斯的世界观融入其中，那么织田信长可能压根儿就不是“人”。
小概率事件里，毛利元就、老天皇、武田信玄乃至笑三笑这些人……都有可能是应劫者。
然而，这群人的实力恐怕也非常强大。
性格方面，他们一个比一个阴险且隐忍。
不过，作为霸者来说，他们的某些行为让人难以评价……
若论评选老硬币，倒是毫无争议。
“没想到，千秋大劫竟然与东瀛有着如此深厚的联系……”
“真是……真是开了眼界。”
张三丰和无名内心复杂，呆呆地看着苏墨。
他是心学之主，当代的大儒，学问通天彻地。
自然而然，他也能与天地感应，洞察未来。
即便像昔日的袁天罡、李淳风、刘伯温等人那样，占卜吉凶，探查天机……
也并不奇怪！
然而，预言家终究是预言家……
连那些细微的事情都能了如指掌吗？
而且，不是常说天机不可泄露吗……
僧皇帮人推算一下，就立刻圆寂了。
泥菩萨给雄霸批注两句，泄露了天机，脸上便长满了毒疮。
这些年只能苟延残喘。
可是，苏墨滔滔不绝地说了大半个小时，详述各种秘密，却毫无压力。
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如此巨大？
这已经不能说是差距了……
简直就像是天道的亲儿子般的待遇！
“那先生，我们现在去东瀛，杀了织田信长，是不是千秋大劫就没有了呢？”
染红袖思考了一会儿，问到。
“应劫之人死去，与大劫本身并无关联。”
“更大的可能性是，只是换了一个应劫者，而且随着劫数的积累，大劫变得更加凶猛。”
苏墨沉思后回答：“最好的情况，也要等几十载后，才会再出现一个新的应劫者，但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的下策。”
“阳明先生说得对，去东瀛杀织田信长确实是下策。”
张三丰微微皱眉：“而且，老道虽然不认识此人，但听到这个名字，却有一丝心悸的感觉，看来此人确实非凡。”
“世间竟还有能让真人感到心悸的人物吗？”
无名拧起了眉头，问道。
“还是有的，老道听到笑三笑这个名字时，也有类似的感觉。”
张三丰笑了笑：“同样，阳明先生提到的那个‘兰斯’，也让老道觉得颇为神秘。”
“这么说来，这三个人都有可能达到人仙之境，或者说有望晋升人仙？”
苏墨心中暗自揣摩，微微皱眉。
对于笑三笑是人仙这件事，他并不意外。
毕竟，笑三笑本身就是武道天才，创立了几门绝世武功。
再加上他四千多年的感悟和修为积累。
那些通常意义上被称为长生种的存在，比如千年蛇妖白素贞之类的……
在他面前，就如同小女孩一般！
很可能，他已经达到了所在位面的极限。
但如果织田信长和兰斯也有这样的实力……
那就比较棘手了。
“阳明先生也让老道感到十分高深莫测。”
“……”
“老道今日心愿已了，心境清澈，打算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等到千秋大劫来临之际，老道自会出关，与东瀛最强者一决雌雄。”
张三丰意味深长地道：“不过，除此之外的事宜，就得仰仗先生您了。”
“真人无需担忧，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你我二人的天下。”
苏墨淡然回应：“苍生之力，亦可弑神。”
“说的是，那老道告辞了。”
张三丰略微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请好好照顾两位宫主。”
话音刚落，张三丰的身影就已经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我们该去乐山了。”
苏墨洒脱一笑，起身道：“慕天剑，就此别过，日后相见，本官也会向您请教。”
“……应该是我向您请教才是。”
无名似乎有些紧张，连忙说道。
宁王府的大厅内，
“最近真是邪门了，都已经九月份了，怎么还这么热！”
宁王朱宸濠躺在椅子上，打着哈欠。
两名侍女手中拿着团扇，为宁王扇风；另两名女子则小心翼翼地替他揉捏双腿。
“王爷啊，心静自然凉。”
距离数米远的地方，一位身着文士装扮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卷，劝慰道。
“静静静！静个鬼啊！”
朱宸濠闷哼一声：“夺命书生，你自己不去参加科举考试，整天捧着一本书看有什么用？”
“读书总归不是坏事。”
夺命书生淡然回应：“据说，南赣巡抚王阳明是以心学入道，一法通，万法通，成为了当今世上的一流人物。”
“南赣巡抚？现在应该叫他王太保了。”
朱宸濠哼了一声。
“太保？”
夺命书生一愣：“虽然此人才华横溢，但他这么容易就能位列三公之一吗？”
“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