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毛球并不知道自己如今变得多强，它只清楚“灰大腿”这个称呼不好听，抗议地咬了张元的虚无气海一口。
“嗷嗷！”
“你这家伙，脾气倒是大了，可你又能奈我何？”
张元见灰毛球生气，却是调侃地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灰毛球的抗议。
不过，就在张元不打算继续管灰毛球，去忙雅娘事的时候，他却骤然发现，自己的虚无气海，已经留下了一个无法消散的牙印。
“这！！！”
张元见到虚无气海上那被灰毛球咬出的牙印，瞳孔猛地一缩，惊骇地看向灰毛球，“小灰，你……”
“嗷！”灰毛球双臂交叉于胸，桀骜地昂起头。
张元此时也顾不上去管灰毛球的桀骜，尝试着用虚无之力去修补被灰毛球咬掉的地方。
可他却发现，不管自己向那缺口补多少虚无之力，灰毛球的牙印都无法消除。
灰毛球一口，生生将虚无咬掉了一块！
“你这家伙……已经强到可以把虚无都给吞了？”张元见自己无法补全被灰毛球咬掉的虚无，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骇浪。
他的虚无气海不仅属于他的虚无身，也是原初虚无，而灰毛球是原初虚无的本源意志。
按理说，灰毛球算是原初虚无孕育的，位格本该在原初虚无之下。
可现在，灰毛球却是直接把原初虚无咬掉了一块！
这意味着灰毛球的位格，已经能等同于原初虚无，甚至超脱了原初虚无。
而如今的原初虚无，又是十阶虚无。
放眼无尽界域，目前已知最高的虚无等阶，也就九阶，他的原初虚无在无尽界域中，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能排在前列。
原初虚无的位格，绝对位于虚无金字塔的顶端。
如今灰毛球连原初虚无都能咬掉，这岂不是就意味着灰毛球几乎能吞噬世间的一切了？
这灰毛球，到底进化到什么层次了？
张元越想越心惊，他是万万没想到，灰毛球不过是觉醒了命座，便已进化到了这地步……
若是等灰毛球再进一步，又会进化到何等层次？
“嗷嗷！”
就在张元开始遐想的时候，灰毛球又“嗷嗷”叫了两声，将张元拉回现实。
张元回过神来，立刻对灰毛球认怂道：“好好好，小灰，主人错了，小灰就叫灰毛球，不叫灰大腿。”
“嗷！”
灰毛球听到张元的回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口一吐，张元气海上的那牙印便迅速被补齐，恢复如初。
“小灰，你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张元看着自己那完好无损的灰毛球，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若灰毛球刚刚选择把那块虚无消化的话，恐怕他的气海就会永远留下一个牙印了。
幸好这灰毛球是他的宠物，要是变成敌人，张元都不敢想是自己先抹杀了灰毛球，还是灰毛球吞掉自己。
“好了小灰，主人要做正事了，你去帮我守着雪儿和花月。”
感慨过后，张元将灰毛球赶回到花月身边，重新看向雅娘。
本来还在思索生路在何方的雅娘，在发现张元的注意力重新落到自己身上后，不由一颤，连忙道：“张元，你非要将老身逼到绝路？”
“就算你那诡异手段能一直用，老身就算拼到修为尽失，也要一直选2。”
张元轻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变成凡人后，我的「不公之指」会有什么效果。”
说罢，张元再一次对雅娘使用了「不公之指」。
而雅娘见张元真对自己第二次使用「不公之指」，脸色也有些苍白，拖了10秒钟时间，再次选了2。
这一次，雅娘跌落到称号源境·八阶。
“雅娘，拖时间没用的，咱们要不快一点？”
张元收获雅娘的力量，第三次对雅娘使用了「不公之指」。
而雅娘第三次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光幕后，才终于明白……张元这手段根本没有冷却，也不需要任何前置条件！
“你这个怪物！不过老身就算是死，也绝不让你好受！”
雅娘恨恨地瞪了张元一眼，又拖了10秒，然后再卡点选2，让自己的修为跌落到称号源境·七阶。
以她如今的修为，哪怕是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的降，也能拖上张元一段时间。
在这些时间内，她或许就能等到生路。
而就在雅娘心中盘算自己的生路时，张元却是没了耐心，“啧……我没耐心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珍贵？正好拿你试试我另一个新手段。”
说罢，张元便直接启动了灰毛球的命座，借用灰毛球的吞噬能力，将雅娘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吞噬掉，然后再次对雅娘使用「不公之指」。
这一次，失去对时间感知能力的雅娘，自以为拖上了10秒才做的选择，可实际上她是在眼前出现光幕的瞬间，便直接选了2，失去了一个大境界的修为。
“小灰这能力果真如我所想，什么都能吞噬，真是越来越逆天了。”
张元体验到了灰毛球吞噬能力的好用，又感慨了一句，随后便加快了「不公之指」的使用速度。
无法拖延时间的雅娘，开始疯狂选2，而张元也仅用了短短几个呼吸，便直接用「不公之指」把雅娘吸成了一个凡人。
“如今雅娘已经成为了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那我再次对她使用「不公之指」，会变成什么？”
带着心中的好奇，张元最后一次对雅娘使用了不公之指。
与此同时，雅娘面前也弹出了新的光幕。
【请您在以下三个选项中，做出一个选择。】
【1，失去自身最重要的宝物。】
【2，死亡。】
【3，这不公平！】
【注意，您必须在10秒内做出一个选择，否则三个选项同时生效。】
“看来这「不公之指」对凡人，第二选项就是死亡了……如此一来，我要是遇到一个头铁的，倒是没有办法强夺对方秘宝。”
张元看到雅娘面前弹出的光幕，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雅娘拼着修为尽失都不选择其他选项，恐怕雅娘现在是宁死也不会遂他的意。
“算了，雅娘不过一阶称号劫境，估计也没什么好宝贝。”
张元心中想着，正准备结束这场不公平的游戏，收割雅娘性命的时候，他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
灰毛球的吞噬力量，不仅能吞噬虚无，还能吞噬一个人的思维，那灰毛球能不能吞掉「不公之指」给出的选择？
想到这里，张元立刻选择雅娘面前的光幕，催动吞噬之力。
下一瞬，雅娘眼前光幕上的第二选项，竟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