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资源是要自己争取的，你现在拿下岑导的《青花瓷》，比什么都重要。”赵建说，“我和沈珅惊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帮你。”
“我想要什么我自己知道。”张欣雨平静下来，摩挲着手机屏幕，微信聊天框里还停留在和唐今岁的页面。
她看着这个名字，心想。
无论陈生是否回心转意，他都不可能让星云再捧出第二个姜里。
星云传媒，顶楼。
“我不是让你撤？”
陈郗琮支着额，漫不经心的看了落地窗外很久，然后视线漫无目的的落在了公关部经理身上，语气似笑非笑。
“陈生，我们真的是在一直压热搜！”公关部经理都快要哭了，“这几天公关部都在加班，但是每次热搜压下去了，全网关于姜里的词条也封锁了，第二天姜里的消息就又冒出来了……”
“而且技术部门明明已经封了有关的字句，但是网友还能发送，可能是黑客在作怪。”
他从业二十来年，也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姜里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不是公开和星云叫板，和陈郗琮叫板吗？
“查到了，陈生。”两道敲门声，沈珅惊穿着衬衫进来，看到陈郗琮，还有对方面前的公关部经理，顿了顿，手拿着文件上前，“一直在推送姜里消息的，是海川集团那边。”
陈郗琮缓缓侧头：“什么？”
“我跟那边的员工认识，没有谁跟姜里有过交集，可能是，他们董事长的意思。”天地良心，这件事，沈珅惊半点也不知情，斟酌着回答。
“董事长的意思？”陈郗琮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发笑。
沈珅惊也知道这很好笑：“确实如此，找不到第二个合理的解释。”
排除一切可能性之后，最不可能的，往往也就是现实了。
但是海川集团？这他妈是金融公司，还是前任香港金融巨鳄江振龙一手办起来的公司！
哪怕现在江振龙已经退居幕后，港岛上陈家独大，但也不容小觑。
江振龙动一动脚，这天还是要震一震的。
可是，姜里怎么会和这种人有关系？！
陈郗琮摩挲着左手的银戒，微微发笑。深眸中墨色涌动。
“姜里。”
从那夜年会盛典过后。
陈郗琮就没有打算过，这辈子再一次听到姜里这个名字！
“陈生。”阿笙走进来，不顾其他人的眼神，弯腰凑到陈郗琮耳边说了两句话。
“警局那边不给放人，让李副局亲自打过招呼，被挡回去了。”
“他们那边的大队队长，态度很强硬，是池家的人，不好动。”
好事情，都赶在了一起。
在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陈郗琮一个人沉默半晌，身体靠着椅背，慵懒而惫怠，拿出手机，拨通一个许久都没有拨过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秒。
是令人耐心等待的忙音。
陈郗琮习惯性地转着左手小拇指上的银戒，一圈又一圈，周围静谧无音。
在忙音的第九声，电话对面终于接通。
“喂？你好，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