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嘴角轻扬，“当然不能。”
紫菱神色一滞，玩呢？说了这么多，你难道是在开玩笑？
“我只是说出了一种可能，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紫菱大人信与不信，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他才不会说什么负不负责的蠢话，毕竟，他刚刚说的那么多话，全都是他瞎扯的，他只是把一切都往对天妖城不利的方向想而已。
他只是刚来妖州，能知道个什么啊？
能说出这么像样的谎话，他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要是让他负责，最后被紫菱发现根本就没这回事，那这锅不就到他身上来了嘛？
他只是想让天妖城牵制金鹏城，好让他顺利利用第五昊乾把第五鸿信引来妖州而已。
紫菱渐渐回过神，顾渊说的也有道理，是她想的太好了。
但顾渊的话，也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盲区。
因为跟金鹏城这些年一直敌对，而两者又没有爆发什么太大的斗争，让她下意识就忽略了这种可能。
要不是顾渊提起，她都根本想不到这种可能。
她轻呼了口气，顾渊说的是有道理，但她又要怎么证实这种可能呢？
金鹏城嘴是不可能会留下马脚，就算她找上其余妖族，也什么都打探不到。
她能做的，就只有保持对金鹏城的警惕，以免被暗算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从她的脸色，顾渊也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毕竟这件事，的确很难证实。
但难，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想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顾渊的声音落下，紫菱那如电般的目光顿时就射了过来，简直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吓得顾渊缩了缩胳膊。
要不怎么都说女人吓人呢？尤其是这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女人。
“说说看，希望这次你能说点有用的了。”
顾渊本来是想吊吊紫菱的胃口的，但这目光实在是让他太有压力了。
“去找那棵老树不就能知道了？他不是说他有窥探未来的能力吗？”顾渊别过头说道。
“树？那是先知大人，才不是什么老树。”
紫菱先是愣了愣，随即立马领会了顾渊口中的树是指什么。
“你以为先知大人是想见就能见的吗？就算见到了，先知大人也不一定会回答我的问题。”
紫菱摇了摇头，有些泄气的说道。
顾渊闻言也微微点头，的确，想见到那棵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妖族的先知，通天古树，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树成精。
因为那棵老树时不时就会放出些唬人的预言，所以在妖州被尊称为先知大人。
而最早的时候，仙灵五家联手准备侵入妖州的时候，也是因为老树的预言，才让所有妖族都联合在了一起。
现在的妖州敌视仙灵五家，也跟他之前的预言有关。
“怎么让先知开口，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
这个顾渊就帮不了她了，就算能帮，他也不会帮啊。
本来就是胡扯的事情，要是真让那老树说出点什么，那不就露馅了吗？
紫菱叹了口气，虽说顾渊说的方法的确行得通，但着实有些不现实了。
“之后我会去见先知大人一面的，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离开吧。”
虽然她对顾渊的身份还是很好奇，但现在她的脑子有些混乱，只能让顾渊先离开了。
顾渊也知道，紫菱现在需要时间来捋顺一下脑中的想法。
但，他还有件事没做呢。
“别着急赶我走嘛，紫菱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顾渊嬉皮笑脸的说道。
紫菱眉头微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快说吧，我有些累了。”
顾渊嘴角轻扬，“我们天妖城的人，有人见过第五昊乾吗？”
第五昊乾？为什么还要说这件事？
紫菱不悦的皱着眉头，但还是耐心回答了顾渊的问题。
“城内的人我不敢说，但天妖城的守护者，包括我在内，都没有人见过第五昊乾。”
第五昊乾都跟金鹏城合作了，都已经是他们的敌人了，还有什么好见的？
“哦？真的嘛？会不会有人偷偷见了，只是没有跟大人你说呀？”顾渊神秘一笑，轻松的说着。
紫菱刚想反驳，但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不敢保证了。
而且刚刚顾渊还跟她说了那么多，难不成真有这回事？
她直视着顾渊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顾渊虽然在笑，眼神却如一潭死水般平静，她根本就看不出东西。
“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么看着我的话，我也是会害羞的。”
紫菱在心中无声的吐槽，真的害羞了，你倒是脸红一下啊！不然我都要以为我没有魅力了。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你有话就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紫菱没好气的说道，她最讨厌被人吊她胃口了。
见紫菱的情绪已经开始表现在脸上了，顾渊也就不卖关子了，不然被轰出去就得不偿失了。
“自己人？看样子，有人跟第五昊乾见过了，却没有跟大人汇报啊。”
说完，顾渊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只剩一只手的白叶看去。
白叶脸色一僵，这绝对是在说他吧？
紫菱皱起眉头，朝身旁的白叶看去。
“妖王大人！我没有跟第五昊乾见过！绝对没有！您不要听那家伙胡说八道啊！那家伙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蛊惑您，您不要中了那家伙的计啊！”
白叶立马低头避开紫菱的视线，用委屈的声音说道。
顾渊将手搭在腿上，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幕。
蛊惑紫菱？他不否认就是了，这本来就是他来这的目的。
紫菱就这样盯着白叶许久，一句话也没说。
站在另一边的女妖感觉都要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她知道，紫菱绝对是在审视白叶。
片刻后，紫菱移开视线，白叶顿时松了口气。
“公子，凡事都要说个证据吧？之前你的那些说法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也就算了。但现在你怀疑我身边的人，总不能也是猜测吧。”
她看了白叶许久，什么都没能看出来，因此，她觉得顾渊是在消遣她。
“证据？你别说，这次，我还真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