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小心翼翼地蹲在窗台下，偷听程主任和寡妇说话。
搞半天，寡妇是假的，是程主任为了方便俩人来往，给女人捏造的身份。
实际上，这女的跟古代外室一样，还给程主任生了个儿子。
“怎么样，挖到东西了吗？”女人问。
程主任摇头：“快别提了，大冷天儿的可冻死我了。”
“今年的雪，好像来得确实比往年早。”
女人给程主任倒了杯水，让他隔着搪瓷缸暖手：“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也许老陈家真的没留什么东西。”
程主任摇头：“陈家当年多富，你是没见识到。
我听人说，陈老爷子年轻时候，吃饭都是八道菜，还尽是鲍鱼海参之类的稀罕货。
他家姑奶奶出嫁，那可是十里红妆。
换你，你舍得将这些东西全都捐出去？”
“可你也说了，他是逃荒过来的。”
“那又怎样！不伪装一下身份，他能活着从南走到北？”
“可你找了好几年，也没个线索。”
“所以我决定朝陈家那个女婿入手。听说他这半年手笔挺大的，一老农民，就算有了工作，也不可能那般阔绰。
穷人的抠搜劲儿，是与生俱来的。可那人不一样，不是打小富过，就是久贫乍富，瞎嘚瑟。”
“不是说他讹了殷家崔家，还有赵新民将近三千块钱嘛，再加上陈家夫妻俩的抚恤金，和陈老爷子的存款，至少六千块，确实够挥霍一辈子。”
“呵，你眼界还是狭窄了。六千块算个啥呀，当年老陈家买个戒指，都不止这个数。”
“那你想怎么做？”
“先把秦家那丫头抓了吧。听说陈家女婿挺宝贝她的，不听话，就让兄弟们糟蹋了。
鲜嫩的小娘们儿，大伙儿可馋着呢。”
屋外，秦建业听到这话，都气炸了。
敢把歪主意打他闺女身上，真是不想要命了。
屋里，程主任暖了一会儿身子，就有些躁动起来了。
一把扯过“小寡妇”，酱酱酿酿。
秦建业等他们最激烈的时候，蒙着脸，踹门而入。
“啊！”女人的尖叫刚刚响起，秦建业就一巴掌把她呼晕了。
程主任还算镇定，裹着被子问：“敢问兄台何事，求财还是求色？
求财的话，我衣服里有八十块钱。求色的话，请！”
程主任抬手指了下女人，丝毫没有不舍。
秦建业嗤笑一声：“程主任好兴致！”
程主任微微变了脸色。
“不过你放心，我今儿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就是想问问，咱俩能不能合作？”
程主任稍微放了些心，蹙着眉问：“什么合作？”
秦建业老神在在：“哥们儿听说程主任在寻找陈家宝物，恰巧我知道些消息，又没能力拿到。不知程主任有没有兴趣一起，事后五五分账。”
“你说真的？”程主任一个激动，差点将被子扯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至于小寡妇，他管不着。反正就是个玩物，腻了换一个。
秦建业点点头：“嗯，好几百箱呢，哥们儿运是能运出来，就是会被旁人盯上。
我知道程主任是歌委会主任，权力大能力强。借着工作之名，将箱子拉到仓库，到时候，东西在哪，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程主任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到了对策，准备独吞。
秦建业却说：“我身后也是有人的，程主任若想黑吃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至于什么代价......”
秦建业冷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程主任赶忙摇头：“不敢不敢。”
“那程主任的意思是，事情说定了？”
“自然，敢问兄台东西在哪，我好安排人去拉。”
“你觉得我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来？咱俩不得细细商量对策？”
“是，是我着急了！兄台贵姓，觉得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秦建业嫌弃地瞅了眼女人：“你觉得在这儿说合适？若非事情紧急，我也懒得打扰程主任的好事。”
程主任想想也是，嫌弃地瞅女人一眼：“那就明天，到我办公室......不行，还是去我家里吧！”
秦建业轻笑：“秦主任说的，是哪个家？”
程主任微眯起眼，看向秦建业的眼神，总算有了些郑重。
他正正神色：“打听过我？”
秦建业点头：“自然，不然如何合作呢！那么大一笔财产，我们也不放心啊！”
程主任沉默片刻，说了个地址：“明天下午四点，不见不散。”
秦建业“嗯”了声，起身，来到桌子旁，拿了俩搪瓷缸，提起暖瓶，给搪瓷缸子倒了半杯水。
将其中一杯递给程主任：“程主任，刚才得罪了。事急从权，希望您别介意。”
程主任哪能不介意。好事被撞破，还被威胁，他恨不得将秦建业碎尸万段。
可现在，他能吗，他敢吗？秦建业只要吼一嗓子，他就得身败名裂。
笑容和煦地接过搪瓷缸，抿了一口：“兄台何出此言，都是为了工作。”
“对，都是为了工作。”秦建业与他搪瓷缸子相碰，寂静的夜里，发出“碰”一声金属响。
双方对视一眼，将搪瓷缸里的水一饮而尽。
秦建业哈哈一笑，夸了句“爽快”，就离开了。
翻墙而出，继续在墙角蹲守。五分钟后，程主任开门而出。
秦建业一个闷棍，将人敲晕，拖回屋里。
将程主任的衣服一扒，扔被子里，坐旁边等着。
没多久，程主任醒了，却两眼无神，左摸摸右蹭蹭，像是在寻找什么。
秦建业帮了他一把，没多久，屋里就响起少儿不宜的声音。
秦建业在最激烈的时候，又上去帮了程主任一把。
只听“咔吧”一声。
秦建业遗憾地摇摇头，就见程主任直挺挺地倒下了，连声尖叫都没发出来。
秦建业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出门瞟了隔壁一眼。
嗯，他那迷烟效果不错，这么大动静，也没把程主任那外室子给吵醒。
不过，他做事谨慎，用水化了些药，喂给女人和小孩。
这药不会要命，却能让两人记忆错乱。如此，他就彻底没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