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卜言和?还是回了小宾馆儿。
那个大姐躺在躺椅上，似乎在等他们。
“我就说你们得回来。”大姐哈欠连连的轻声说着，“快进去睡吧，那边的热水壶烧了热水，你们想喝可以倒一点儿。”
“现在太晚了，洗澡可能会吵到其他住客，想洗可以速战速决。”大姐抱歉的看着他们，把外面的锁上了，“你们回来了我就回去睡了！”
“麻烦您了……”卜言说完和?回了房间。
牧仪和方朴已经睡着了，卜言也躺在了床上。
床单上除了洗衣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哥哥睡觉吧，人类的身体还是很脆弱的。”?熟练的变回节能模式，盘到了卜言身上，“哥哥不用想太多，总之，人类和妖兽一定可以和平相处的。”
卜言并不怀疑这个，但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半妖被高压电蒸发的样子。
鼻尖似乎也还有肉和毛发烧焦的气味。
?说那不算人，但卜言很难不把他当人看。
卜言伸手刮着?的下巴。
龙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也就只有下巴那块儿的皮和鳞片比较柔软。
不规律的呼噜声响起。
如果秋和夏在，免不了又被吐槽声音难听吧。
一夜无眠。
?倒是睡的很香，一开始还盘着，后来睡熟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卜言胸口。
或许是在卜言旁边睡着，?睡的很死。
卜言怎么摆弄他，他都没醒。
就像一截自由的线。
第二天一早，牧仪和方朴就来敲门了。
“萝卜！我知道你们回来了！咱们今天去栈桥，听说那边儿拍照特别不错！”
卜言拎着睡死的?打开门，牧仪还挺惊讶：“他睡的这么死啊？”
“嗯。”卜言点了点头。
“和个活动模型似的。”牧仪伸手想要摸?的尾巴。
手指半路就被?的后爪抓住了。
“咦？你醒了？”牧仪打哈哈，“我还怕你出什么事！”
“你不就是想摸我尾巴吗？”
?眼睛都没睁，在卜言手心里敷衍的盘了盘身体。
“你知道啊……那能摸吗？”牧仪很期待的问。
“不能。”
?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你不是摸过哥哥的龙身吗，龙不都一样吗。”
“我是感觉不一样。”牧仪嘀咕了一句，“算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吃鲅鱼饺子！！”
听到鱼，?撩起眼皮：“鱼肉饺子？”
“对！听说特别好吃！”
一出门儿没多久，牧仪就看到了卖鲅鱼饺子的店儿：“人都挺多哎，咱们随便去一家？”
?却伸着脖子嗅着什么，很快就指出了其中一家店：“他们家的饺子新鲜。”
“……这能闻出来？！”牧仪特别惊讶。
?扬起下巴：“有什么闻不出来的。”
进去店里，牧仪立马要了五斤饺子：“四斤不好听，咱们一人一斤！”
鲅鱼饺子个头比较大，一斤也就20个左右。
“还行。”?吹着刚出锅的饺子，丝毫不顾及别人看他的目光，“新鲜的挺好吃。”
“……别桌都在看你哎！”牧仪悄声说着。
?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和他们收个参观费？”
不少游客闻言赶紧收回了目光。
“刚刚还有人拍了你，你是不是又得火一次？”牧仪又说。
“我早就火了。”?不是很在意，“要么我去申请个龙的版权费，拍我形象，用龙形象的都得给我钱。”
“……你这也太会了！但不可能申请的下来吧？”
“我只是说说。”
他们来的早，吃完早饭也才不到七点。
沿着公路往栈桥那边走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到栈桥上的人。
人山人海！！
一眼看过去全是头。
牧仪不信，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上面全是人。
人挤人。
“还上去吗？”方朴看向牧仪。
“来都来了……”
?趴在卜言头顶，看着他们被人群挤上去又挤下来，嘲讽的哼了一声。
牧仪的衣服都不知道被谁撕了，口袋里甚至多了一个手机。
“……早知道就淡季出来了。”牧仪把手机交给景区工作人员后，直感叹。
“你们不是想拍照吗。”?抓着自己的手机，把抓拍的牧仪和方朴的丑照都发给了他们，“感谢我吧。”
“……我不想感谢你。”牧仪看着自己被挤的翻白眼儿的照片，一言难尽，“你咋不拍萝卜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拍。”?哼了一声，“不给你们看。”
“真小气。”牧仪没舍得删那些照片，“……也算是一种回忆！”
“接下来就是去看文化公园了。”方朴转过头看了看依旧都是人的栈桥，“我猜，其他地方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