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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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8章 无忧无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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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古镇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像泼了层桐油。镇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商都故邑”四个字,笔画里的青苔顺着木纹往下淌,像是谁在偷偷抹泪。吴忧踩着露水往里走,铜铃在腰间轻轻晃动,铃声到了镇中心突然变得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

“是这儿。”陈默指着街角的“偃师茶馆”,门板上的红漆剥落得只剩些碎片,窗棂里飘出炒茶的焦香,混杂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推开门时,风铃发出声嘶哑的响,柜台后趴着个穿灰布衫的伙计,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

吴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咚”地一声倒在地上,露出的脖颈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血已经凝固成了紫黑色。陈默翻了翻他的袖口,里面绣着个极小的太阳纹——是血煞教的标记。

“他们先来了。”陈默的声音发颤,手指指向茶馆后院,“镇魂桩应该在那儿。”

后院的月亮门挂着把铜锁,锁孔里插着半截钥匙,显然是被人暴力撬开的。吴忧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口凉气:十几棵茶树被拦腰折断,泥土翻得乱七八糟,中央的水井旁散落着些黑袍碎片,井绳上缠着根红线,线头还在微微晃动。

“井里有东西。”卫长风留下的短铳还在吴忧腰间,他掏出来上膛,枪口对准井口。陈默则捡起块石头扔进去,半天没听见回声,只有股阴冷的风从井底冒出来,吹得铜铃“叮铃”乱响。

吴忧放下井绳,陈默抱着绳子往下滑,井壁的砖缝里长满了湿滑的苔藓,好几次差点脱手。下到约莫三丈深时,她突然喊了声:“停!”

井壁上有个横向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人通过。吴忧跟着钻进去,发现里面是条人工凿成的通道,墙壁上的火把还亮着,照亮了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通道尽头的石室——与河伯庙的布局一模一样,中央矗立着第二根镇魂桩,只是这根桩子的柱身上刻着的不是梵文,是甲骨文。

“这是商代的文字。”陈默抚摸着柱身,指尖拂过一个“水”字,“比唐代的镇魂桩早了一千多年,说明这里的封印从商代就有了。”

桩子的底座上也有个凹槽,形状像是半个青铜鼎。吴忧掏出从张世尧那里搜来的黑盒子,盒子的盖子刚好能嵌进去,严丝合缝。他刚要按下,突然发现凹槽里刻着个“忌”字,旁边还有行小字:“血煞教者,入则毁桩。”

“不能用这个!”吴忧猛地缩回手,“张世尧的盒子是陷阱,会毁掉镇魂桩!”

话音刚落,通道里传来脚步声,十几个穿黑袍的人堵在洞口,为首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着血煞的图案,手里拿着把长鞭,鞭梢缠着倒刺,显然是血煞教的头目。

“把盒子交出来。”男人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变得沉闷如雷,长鞭突然甩出,抽在旁边的石壁上,火花四溅。

吴忧将陈默护在身后,短铳对准面具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唤醒血煞大人,重建大商王朝。”面具男的声音带着狂热,“这偃师古镇本就是商汤的都城,血煞大人沉睡于此,我们只是帮它醒来。”

他突然挥鞭抽向镇魂桩,鞭梢的倒刺刮过柱身,甲骨文的纹路瞬间亮起红光,整个石室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陈默突然喊道:“他在破坏桩子!快阻止他!”

吴忧开枪打中面具男的胳膊,长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袍人纷纷扑上来,吴忧拽起陈默就往通道跑,身后的面具男发出怒吼:“追!别让他们跑了!”

钻进井道时,吴忧突然想起卫长风说过的话,守闸人的血能激活机关。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井壁的砖缝里,砖石突然“咔哒”一声转动,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青铜鼎的残片,鼎身上刻着的太阳纹与血煞教的标记一模一样。

“是信物!”陈默抓起残片,往镇魂桩的凹槽里一嵌,刚好与黑盒子的盖子拼成完整的鼎形。柱身的甲骨文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面具男的惨叫从石室传来,显然是被红光灼伤了。

两人顺着井绳往上爬,刚出井口就看见几个村民举着锄头冲过来,为首的老汉喊道:“就是他们!杀了茶馆的伙计!”

黑袍人不知何时换了衣服,混在村民里栽赃陷害。吴忧百口莫辩,只能拽着陈默往镇外跑,身后的咒骂声和锄头砸地的声响越来越远,铜铃的响声却始终急促,像是在提醒他们危险还没过去。

跑出古镇时,卫长风留下的短铳突然响了,子弹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惊起群麻雀。吴忧这才发现枪膛里还有颗子弹,是卫长风上的最后一发。他握紧枪管,金属的冰冷透过掌心传来,突然明白这不是巧合——卫长风早就知道他们会遇到危险。

“下一根镇魂桩在巩县石窟。”陈默摊开地图,手指划过洛河的弯道,“我爸的笔记说那里的桩子藏在佛像里,需要‘佛骨舍利’才能激活。”

她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偃师古镇突然腾起股黑烟,铜铃的响声瞬间变得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吴忧回头望去,只见古镇的方向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与洛河上的雾气连成一片,显然第二根镇魂桩还是被破坏了。

“血煞的力量在增强。”吴忧的声音沉了下去,掌心的血玉珏烫得厉害,“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通往巩县的路上,他们遇到了更多的麻烦。血煞教的人像是无处不在,有时是路边卖茶的小贩,有时是摆渡的船家,甚至有次混在送葬的队伍里,纸钱里夹着血煞教的符咒,差点把他们引入洛河的漩涡。

陈默的背包里有本《血煞教典》,是从茶馆伙计身上搜来的,里面记载着教众的联络暗号:左手抚胸,右手三指并拢。她指着其中一页说:“教里分‘商’、‘汉’、‘唐’三派,分别对应三个朝代的血煞崇拜,张世尧是‘汉’派,面具男是‘商’派,还有个‘唐’派没露面。”

吴忧突然想起张教授书房里的《唐代洛阳志》,里面提到武则天曾在巩县石窟供奉过佛骨舍利,后来不知去向。难道“唐”派的人早就去了石窟,想抢在他们前面拿到舍利?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赶到巩县石窟。夕阳的金光透过石窟的窗口,在佛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数个佛龛里的小佛像都在微笑,却笑得让人心里发毛。吴忧的铜铃到了主窟突然不响了,像是被佛光镇住了似的。

主窟的卢舍那大佛高十几米,嘴角的弧度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诡异。陈默指着佛像的底座:“笔记说舍利藏在佛脚的莲花座里。”

莲花座的花瓣是活动的,吴忧扳开其中一片,里面果然有个金棺,棺里的佛骨舍利泛着莹白的光。他刚要拿起,佛像的眼睛突然闪过红光,整个石窟开始震动,佛像背后的石壁裂开道缝,露出个穿唐装的老者,手里拿着串佛珠,正是“唐”派的头目!

“年轻人,这舍利不是你们能碰的。”老者的声音温和,佛珠却突然散开,变成无数根细针,直刺吴忧的眼睛。

陈默推开他,细针扎在她的胳膊上,瞬间冒出个黑泡。老者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他的手按在佛像上,莲花座突然合拢,将金棺锁在里面,“血煞大人需要舍利的灵气,你们就别添乱了。”

石窟的地面裂开道缝,黑色的雾气从缝里涌出来,凝聚成只巨大的手,朝着镇魂桩的方向抓去。吴忧突然想起血玉珏,掏出它往佛像的莲花座上一按,玉珏的红光与舍利的白光碰撞,发出刺目的光芒,黑雾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快走!”吴忧拽起受伤的陈默,往石窟外跑,老者的怒吼和佛像的震动声在身后回荡,“你们毁了血煞大人的机缘,会遭报应的!”

跑出石窟时,天已经黑了。陈默胳膊上的黑泡越来越大,开始流脓,她咬着牙说:“别管我……去……去黑石关……那里有第三根镇魂桩……”

吴忧背起她,沿着洛河往黑石关跑。夜色里的洛河像是条黑色的巨蟒,水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雾中闪烁,正是血煞的分身。铜铃在腰间重新响起,铃声急促而微弱,像是在哭泣。

他知道,陈默的伤不能再拖了,黑石关的镇魂桩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的路虽然难走,却必须走下去。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整个洛河沿岸的百姓都会遭殃,血煞教的阴谋就会得逞。

月光透过雾气洒下来,照亮了前方的路。吴忧的身影在夜色里越来越小,背着陈默,朝着黑石关的方向坚定地走去,铜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路还很长,很长……

黑石关的夜色裹着河风,像块浸了冰的破布,往人骨头缝里钻。吴忧背着陈默踩过吱呀作响的木桥时,桥板的缝隙里突然窜出几只水老鼠,被铜铃的脆响惊得四散逃窜,掉进洛河的“扑通”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放我下来。”陈默的声音气若游丝,胳膊上的黑泡已经溃烂,脓水浸透了吴忧的夹克,留下片深色的污渍,“前面……前面那座关帝庙,镇魂桩应该在神像下面。”

关帝庙的山门歪斜着,门板上的“忠义”二字被虫蛀得只剩个轮廓。吴忧刚跨进门槛,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趔趄——是个穿黑袍的尸体,胸口插着把生锈的关公刀,刀把上缠着红线,与血煞教的祭品标记如出一辙。

“是内讧。”吴忧扶着香案站稳,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有的被砍断了头,有的胸口插着匕首,显然是血煞教内部火并。他突然注意到尸体的手指都朝着大殿的神龛,像是在指引什么。

神龛上的关二爷神像被推倒在地,脑袋滚到供桌底下,露出底下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八卦图案,中央的“坎”位是空的,形状与之前找到的青铜鼎残片刚好吻合。吴忧掏出残片嵌进去,石板“咔哒”一声弹起,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阴风裹着股浓烈的硝烟味涌上来。

“是火药味。”陈默突然精神起来,“我爸说过,黑石关在明清时是火药库,镇魂桩可能藏在军火洞里。”

阶梯两侧的墙壁上布满弹孔,显然曾发生过枪战。下到尽头的石室,吴忧的狼眼手电突然照到个熟悉的身影——是卫长风!年轻人靠在第三根镇魂桩上,胸口插着颗子弹,手里却紧紧攥着半截炸药引线,嘴角还挂着笑,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

“他炸了火药库的通道。”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指着石室的石门,门后的通道已经被碎石堵死,“他是为了不让血煞教的人进来。”

这根镇魂桩的柱身上刻着的是明代的火器图案,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火药桶。吴忧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半盒卫长风留下的火柴,划着一根凑近凹槽,火苗刚触到木头,柱身的图案就亮起红光,炸出串火星,像是在模拟火药爆炸。

“需要火药才能激活。”吴忧的心跳沉了下去,石室里的炸药早就被卫长风炸光了,“我们没有火药。”

陈默突然拽住他的手,将自己溃烂的胳膊按在柱身上:“用我的血试试……我爸说,守陵人的血里也有火药的成分。”

黑血渗进柱身的纹路,明代火器的图案突然发出“噼啪”的爆响,红光顺着纹路蔓延,整个石室开始震动,卫长风堵死的通道传来“轰隆”声,显然是血煞教的人在用炸药开路。

“快走!”吴忧背起陈默,朝着另一侧的通风口钻去,“他们要进来了!”

通风口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砖石划破了吴忧的膝盖,血珠滴在地上,与陈默的脓水混在一起。爬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突然出现光亮,钻出洞口时,发现自己站在洛河的悬崖上,底下的河水翻着黑色的浪,浪尖上漂浮着些烧焦的木板——是被炸毁的渡船。

“往上游走。”陈默指着远处的火光,“下一根镇魂桩在宜阳的锦屏山,那里有座唐代的古塔,我爸说塔基下藏着克制血煞的秘密。”

她的话音刚落,悬崖下突然传来马达声,三艘快艇正往岸边驶来,船头的探照灯扫过岩壁,照亮了上面攀爬的黑影——是血煞教的人,他们竟然绕到了前面。吴忧拽着陈默躲进块巨石后面,看着快艇上的人跳上岸,为首的正是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胳膊上缠着绷带,显然还带着伤。

“把方圆十里都搜遍!”面具男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震得崖壁嗡嗡作响,“找不到镇魂桩,谁也别想活!”

吴忧突然注意到巨石缝里卡着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生锈的信号弹,底下还连着个发射筒——是卫长风留下的。他对视了一眼陈默,两人同时点头,吴忧扛起发射筒,对准快艇的方向扣动扳机。

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像朵诡异的花。面具男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快艇纷纷调转方向,朝着信号弹的落点驶去。吴忧趁机拽着陈默往锦屏山跑,山路崎岖,陈默好几次差点摔倒,却咬着牙不肯停下。

爬到半山腰时,陈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草地上,竟冒出股白烟。吴忧这才发现她的瞳孔开始发黑,像极了之前被血煞附身的老九。他突然想起张教授说过的话,守陵人的血能滋养血煞,也能被血煞反噬。

“你撑住。”吴忧脱下夹克裹住她,“到了锦屏山,找到镇魂桩就能救你。”

陈默虚弱地笑了笑:“我爸说……守陵人的命就是用来封印血煞的……能跟你一起……值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靠在吴忧怀里没了声息。吴忧的心脏像被攥紧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抱着她,继续往山顶爬。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锦屏山的古塔在夜色里像根孤独的手指,指向漆黑的天空。塔基上的石碑刻着“文峰塔”三个字,旁边的石壁上有个暗门,门环是个青铜麒麟,嘴里叼着个铁球,正是陈默说的“克制血煞的秘密”。

吴忧抱着陈默钻进暗门,里面的石室与前三个如出一辙,第四根镇魂桩的柱身上刻着的是唐代的佛经,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木鱼。他突然想起陈默背包里的《金刚经》,掏出来放在凹槽里,书页自动翻开,经文的字迹发出金光,与柱身的佛经相互呼应。

红光从柱身涌出,笼罩住陈默的身体,她胳膊上的黑泡开始消退,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吴忧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塔外传来脚步声,面具男的声音穿透石壁:“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镇魂桩交出来,我可以饶她不死。”

吴忧将陈默藏在石柱后面,抄起地上的铁棍,守在暗门口。他知道,这场战斗躲不过去,为了陈默,为了卫长风,为了所有被血煞害死的人,他必须赢。

塔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带着血煞的嘶吼,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吴忧握紧铁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睛死死盯着暗门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月光透过塔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柱,里面漂浮着无数尘埃。吴忧看着那些尘埃,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它们一样,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掌控的漩涡,但他不会就此沉沦。

他想起了老九的死,想起了陈景元的阴谋,想起了卫长风的牺牲,想起了陈默的笑容。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汇聚成一股力量,让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暗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面具男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吴忧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铁棍,准备迎接这场生与死的较量。

路还很长,很长……

锦屏山的夜雾裹着松针的寒气,往人衣领里钻。吴忧攥着铁棍的手心沁出冷汗,铁棍的锈迹蹭在掌纹里,像要嵌进肉里。暗门外的脚步声停了,面具男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来,粗重得像破风箱,混着青铜面具特有的沉闷回响。

“你以为藏得住?”面具男的声音突然拔高,长鞭带着破空声甩来,抽在暗门的青铜麒麟上,火星溅了吴忧一脸。“陈景元的女儿在你那儿吧?把她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吴忧没应声,只是往石柱后瞥了眼。陈默还在昏迷,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经文的金光在她周身流转,黑泡消退的皮肤下,隐约有青色的血管在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暗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木屑飞溅中,面具男的身影扑了进来,长鞭如蛇般缠向吴忧的手腕。吴忧侧身躲过,铁棍横扫,正打在面具的鼻梁上,发出“哐当”的脆响,面具男踉跄着后退,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那道疤竟与陈景元左脸的疤痕形状相同。

“你是陈家的人?”吴忧的声音发颤,铁棍差点脱手。

面具男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石塔里回荡,惊得塔顶的夜枭扑棱棱飞起:“陈景元是我哥!他背叛血煞教,我就该杀了他!”他猛地扯下面具,露出张与陈景元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右眼是颗假眼,瞳孔是纯黑的玻璃珠,“包括他这个孽种!”

他的长鞭突然转向,直刺石柱后的陈默。吴忧扑过去挡在前面,鞭梢的倒刺划破他的后背,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经文的金光吸走。第四根镇魂桩突然发出“嗡”的震响,唐代佛经的字迹脱离柱身,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卍”字,朝着面具男压过去。

“不!”面具男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金光笼罩,假眼的玻璃珠“咔嚓”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粘液——是血煞的精血!他显然早就被血煞寄生,难怪能指挥那些黑雾。

金光散去时,面具男已经变成了堆黑灰,只有那枚假眼还在地上滚动,最终停在吴忧脚边,玻璃珠里的黑雾缓缓消散,露出张极小的照片,是年轻时的陈景元和面具男,两人搂着肩膀站在河伯庙前,笑得一脸灿烂。

吴忧捡起假眼,将照片塞进怀里。陈默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石柱上看着他,眼睛里的黑瞳已经消退了大半:“他是我二叔,陈烈。我爸说他年轻时被血煞教拐走,没想到……”

石室的石门突然自动打开,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锦屏山的轮廓在晨光里像道青色的屏障。吴忧扶着陈默走出古塔,发现山下的洛河已经恢复了清澈,黑色的雾气不知何时散去了,只有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血煞教的黑袍碎片。

“第五根镇魂桩在新安的函谷关。”陈默指着东方的晨曦,“我爸的笔记里夹着张拓片,上面写着‘函谷关锁,血煞难出’,应该就是指那里的封印。”

她的脚步比之前稳了些,胳膊上的伤口开始结痂,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吴忧知道,这是镇魂桩的力量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毒素,但只要血煞还在,危险就始终存在。

通往函谷关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些逃难的村民,说血煞教的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到处破坏古镇的祠堂,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吴忧想起陈烈的话,血煞教内部肯定还有分歧,“唐”派的人还没露面,他们很可能在寻找最后几根镇魂桩,想抢在“商”、“汉”两派之前激活,独占血煞的力量。

路过一个小镇时,陈默突然拽住吴忧,指着布告栏上的画像——是他们俩的通缉令,下面写着“悬赏捉拿盗墓贼,赏银千两”。画像是血煞教的人画的,虽然不太像,但足以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得换身衣服。”吴忧拉着陈默钻进家裁缝铺,里面的老裁缝正对着块红布发呆,布上绣着的太阳纹与血煞教的标记一模一样。老裁缝看见他们,突然哆嗦起来:“是……是血煞教的人让我绣的,说要挂在函谷关的城楼上……”

吴忧的心里咯噔一下,血煞教的人果然要去函谷关。他从老裁缝那里换了身粗布衣服,还拿了把剪刀给陈默剪了头发,短头发的她看起来像个清秀的少年,倒少了几分引人注目。

离开小镇时,老裁缝塞给他们两个白面馒头,还往陈默手里塞了个护身符,上面绣着个“佛”字:“我孙女被血煞教的人抓走了,说要去函谷关献祭……你们要是见到她,帮我……”

陈默握紧护身符,点了点头:“我们会救她的。”

函谷关的城楼在夕阳下像头苍老的巨兽,城墙上果然挂着块巨大的红布,太阳纹在风中猎猎作响,刺眼得像滩血。关门口守着十几个穿黑袍的人,手里都拿着长矛,检查着进出的行人,显然是在搜查他们的踪迹。

“从侧面的悬崖爬上去。”吴忧指着城墙西侧的峭壁,那里的岩石裸露着,隐约能看见些人工凿的石窝,“是古代的守军通道。”

陈默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爬得很慢,吴忧只好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回头拉她一把。爬到一半时,陈默突然指着城楼上的阴影:“你看那是什么?”

阴影里挂着十几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孩子,其中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正拼命挥手,脖子上挂着的银锁与老裁缝给的护身符一模一样——是他的孙女!

“他们要献祭孩子。”吴忧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手里的石头差点捏碎,“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爬到城墙垛口时,正好撞见个换岗的黑袍人,吴忧捂住他的嘴,手刀劈在他的后颈,将人拖到阴影里,扒下他的黑袍换上。陈默则钻进旁边的箭楼,从窗户里观察着关内的动静——第五根镇魂桩就立在关城中央的广场上,周围摆满了祭品,十几个孩子被绑在桩子周围,黑袍人正围着桩子念咒,为首的是个穿唐装的老者,手里拿着串佛珠,正是“唐”派的头目。

“他在等子时。”陈默从箭楼里探出头,对吴忧打了个手势,“子时一到,就会用孩子的血激活镇魂桩,释放血煞。”

吴忧看了眼天色,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他拽着黑袍的帽子遮住脸,混进巡逻的队伍里,慢慢靠近广场。广场周围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老者的声音在关城回荡:“血煞大人,千年之期已到,该您重掌天下了!”

孩子们的哭声撕心裂肺,其中那个红棉袄的小女孩哭得最凶,银锁在火光下闪着微弱的光。吴忧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悄悄从怀里掏出卫长风留下的短铳,检查了一下子弹——只剩下最后一发。

陈默突然从箭楼里扔出个东西,落在广场中央,发出“啪”的脆响——是个鞭炮,是从裁缝铺拿的。黑袍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老者皱起眉头,刚要下令搜查,吴忧突然冲了出去,短铳对准绑着孩子的绳子,扣动扳机。

子弹打断了绳子,孩子们纷纷散开,红棉袄的小女孩跑得最快,朝着箭楼的方向跑来。老者怒吼着挥手,黑袍人纷纷拔刀,朝着吴忧砍来。吴忧拽起最近的一个孩子,往箭楼的方向跑,陈默已经打开了箭楼的门,正等着他们。

“快进来!”陈默喊道,手里拿着根火把,对准了门口的柴堆。

吴忧把孩子们推进箭楼,自己则转身挡住追兵,铁棍横扫,打翻了两个黑袍人。老者的佛珠突然飞来,缠住了他的手腕,珠子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是血煞的骨灰!

“抓住他!”老者的声音带着狂热,“用他的血献祭!”

吴忧的手腕被粉末碰到,瞬间冒出黑烟,疼得他差点松手。就在这时,第五根镇魂桩突然发出红光,柱身的秦代小篆亮起,像是有无数文字在流动。吴忧突然想起怀里的血玉珏,掏出它往桩子上一按,玉珏与柱身严丝合缝,红光骤然爆亮,老者的惨叫响彻关城,显然是被红光灼伤了。

箭楼里传来陈默的喊声:“吴忧,快进来!”

吴忧拽断佛珠,往箭楼跑,身后的黑袍人紧追不舍。冲进箭楼的瞬间,陈默点燃了柴堆,火焰迅速蔓延,堵住了门口。孩子们吓得尖叫,陈默却指着箭楼的天窗:“从那里走,上面有通往关外的密道!”

吴忧抱起红棉袄的小女孩,第一个爬上天窗,陈默则在后面掩护,用火把击退了试图爬上来的黑袍人。爬到密道里时,函谷关传来“轰隆”的巨响,显然是第五根镇魂桩被激活,引发了关城的震动。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孩子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吴忧不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剩下的两根镇魂桩能不能顺利找到,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血玉珏,感受着它传来的温度,心里突然充满了力量。

他知道,只要还有一个孩子需要保护,只要陈默还在身边,只要镇魂桩的红光还能亮起,他就不能停下。

密道的尽头传来隐约的风声,像是在召唤他们。吴忧抱着小女孩,加快了脚步,身后的陈默和其他孩子们紧紧跟着,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像是一支不屈的队伍,朝着未知的前路走去。

路还很长,很长……

密道尽头的风带着股铁锈味,吹在脸上像砂纸擦过。吴忧推开出口的石板时,正撞见轮残月挂在崤山的山脊上,月光洒在关外的荒原上,把满地碎石照得像撒了把碎银。红棉袄的小女孩突然指着远处的火光:“爷爷说,那是‘鬼市’,晚上才会开。”

鬼市的帐篷像群蛰伏的黑兽,在荒原上绵延出半里地。吴忧抱着孩子混进去时,正听见个穿皮袄的贩子在吆喝:“刚从函谷关收来的宝贝,唐代的佛骨,见者发财!”地摊上摆着个沾满泥土的金棺,形状与巩县石窟的舍利棺一模一样。

“是血煞教的人。”陈默拽了拽吴忧的衣角,指着贩子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唐”字,“他们在倒卖从镇魂桩附近搜来的东西,想找到激活剩下两根桩子的信物。”

鬼市中央的高台上,个穿唐装的老者正拿着放大镜端详块甲骨,正是“唐”派的头目。他身边站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手里捧着本线装书,时不时指着甲骨上的字说着什么,神态恭敬得像在拜师。

“是李教授。”陈默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爸的同事,研究甲骨文的,没想到他也是血煞教的人。”

李教授突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吴忧身上,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吴忧心里咯噔一下,拽着陈默就往帐篷后面跑,怀里的小女孩突然喊道:“他们追来了!”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老者的声音带着中气十足的喝骂:“抓住那个穿黑袍的!他身上有血玉珏!”

帐篷间的窄巷里,吴忧突然被个麻袋绊倒,麻袋里滚出个东西,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是把青铜剑,剑鞘上的纹饰与第五根镇魂桩的秦代小篆如出一辙。他捡起剑往身后一挥,正好劈在追来的黑袍人胳膊上,伤口处瞬间冒出黑烟,像是被烙铁烫过。

“是镇魂剑!”陈默的眼睛亮了,“我爸说过,秦代用活人血淬炼的剑能克制血煞!”

两人钻进个卖皮影的帐篷,摊主正用驴皮雕刻血煞的图案,皮影的关节处用红线连着,拉动时竟像活物般扭动。吴忧突然注意到皮影的底座刻着第六根镇魂桩的位置——在崤山的“鬼谷”,那里是战国时鬼谷子隐居的地方。

“快走!”吴忧掀开帐篷后帘,外面的荒原上停着辆马车,车夫正在打瞌睡,车辕上挂着个“鬼谷”的木牌。他踹醒车夫,亮出青铜剑:“去鬼谷,多给你钱!”

马车在荒原上颠簸着,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里,陈默突然指着车窗外面:“他们追来了!”

十几匹快马跟在后面,为首的老者手里拿着张弩,箭镞在月光下闪着绿光,显然涂了剧毒。吴忧让车夫加快速度,自己则站在车辕上,握紧青铜剑,剑身在风中发出“嗡嗡”的轻鸣,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快到鬼谷入口时,老者的箭突然射来,擦过吴忧的耳朵,钉在车夫的背上。车夫惨叫着摔下车,马车失去控制,朝着路边的悬崖冲去。吴忧拽起陈默和小女孩跳车,马车坠崖的爆炸声在山谷里回荡,惊起群夜鸟,翅膀带起的风卷着火星,落在他们发烫的皮肤上。

鬼谷的入口竖着块巨石,刻着“鬼谷子”三个字,笔画里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吴忧刚要往里走,就听见巨石后面传来咳嗽声,个穿粗布衫的老头拄着拐杖走出来,看见他们突然笑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老头的拐杖头是个青铜鼎,与之前找到的残片刚好匹配。他指着巨石上的字:“这不是鬼谷子的笔迹,是血煞教的暗号,第六根镇魂桩就在谷里的‘试剑石’下。”

陈默突然抓住老头的手腕,他的袖口露出个刺青,正是血煞教的太阳纹:“你是谁?”

“我是守桩人。”老头的笑容里带着苦涩,“也是血煞教的叛徒。”他从怀里掏出卷竹简,上面的隶书记录着血煞教的秘密——原来三派争斗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争夺血煞本体的控制权,“唐”派想借血煞的力量复兴大唐,“商”派想重建商朝,而“汉”派则想让东汉复辟。

走进鬼谷深处,试剑石的轮廓在夜色里像头卧着的巨兽。石下的石室与前五个不同,第六根镇魂桩的柱身上刻着的是战国的兵法,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兵符。吴忧掏出青铜剑插进凹槽,剑刃与柱身的纹路严丝合缝,兵法的字迹突然亮起红光,整个山谷传来“哐当”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是机关!”老头突然喊道,指着石室的墙壁,“这谷里到处是战国时的机关术,血煞教的人进来就会触发!”

话音刚落,谷口传来惨叫声,显然是追来的黑袍人触发了陷阱。老者的怒吼声在山谷回荡:“李老头,你敢背叛我!”

老头突然将青铜鼎残片塞进吴忧手里:“第七根镇魂桩在洛河入黄河的河口,那里的桩子能控制所有封印,需要这个才能激活。”他推了吴忧一把,“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老头拄着拐杖冲向谷口,拐杖头的青铜鼎突然喷出火焰,点燃了周围的干草,形成道火墙。吴忧拽着陈默和小女孩往谷外跑,身后传来老者的惨叫和机关启动的“咔咔”声,整个鬼谷像是活了过来,巨石滚落,箭雨纷飞。

跑出鬼谷时,天已经蒙蒙亮。洛河入黄河的河口在晨光里像条银色的带子,河口的沙洲上矗立着座孤零零的石碑,刻着“分河碑”三个字,正是第七根镇魂桩的位置。

“就在下面。”陈默指着石碑下的沙地,那里的泥土明显松动过,“我爸说,这根桩子是大禹治水时埋下的,能分断河脉,彻底困住血煞。”

挖开沙地,露出的第七根镇魂桩与其他六根都不同,柱身上刻着的是治水的图案,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玉琮。吴忧掏出青铜鼎残片和血玉珏,将两者拼在一起,刚好形成个完整的玉琮,嵌进凹槽里严丝合缝。

柱身的图案突然亮起红光,河口的水面剧烈翻涌起来,黑色的雾气从河底冒出来,凝聚成血煞的本体,长着角和尾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唐”派的老者和残余的黑袍人突然从沙洲后面冲出来,手里拿着个人头——是鬼谷的李老头!

“你们毁了我的计划!”老者的眼睛变成了纯黑的窟窿,将人头扔进黑雾,“血煞大人,用他的血助你破封!”

黑雾吞噬了人头,变得更加凝实,伸出无数只手,朝着镇魂桩抓来。吴忧举起青铜剑,剑身上的红光与桩子的红光融为一体,形成道屏障,挡住了黑雾的进攻。陈默则抱着小女孩躲在石碑后面,用从鬼谷带来的竹简在地上画符,竹简上的兵法文字在沙地上亮起,形成个巨大的阵法,将血煞困在中央。

“快激活最后一根桩子!”陈默的声音带着喘息,阵法的光芒正在减弱,“需要你的血!”

吴忧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玉琮上,第七根镇魂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整个河口剧烈震动起来,黄河与洛河的水流突然改变方向,形成个巨大的漩涡,将黑雾卷入其中。血煞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漩涡中渐渐消散,黑色的雾气被水流冲刷,露出里面无数冤魂的脸,最终都化作光点,消失在晨光里。

老者被漩涡的力量吸走,在水里挣扎着,嘴里还在喊:“血煞大人……救我……”最终被巨浪吞没。

沙洲上的石碑在白光中渐渐沉入地下,第七根镇魂桩完成了它的使命。吴忧瘫坐在沙地上,看着青铜剑上的红光慢慢褪去,剑刃变得像普通的铁器一样,再无之前的锋芒。

陈默抱着小女孩走过来,小女孩的银锁在晨光里闪着光,上面的污渍已经被河水冲干净了。“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吴忧望着平静下来的河面,突然注意到漩涡消失的地方,水面上漂浮着片黑色的鳞片,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鳞甲。他伸手去捞,鳞片却突然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还没有。”吴忧的声音沉了下去,握紧了手里的青铜鼎残片,“血煞的本体可能还没彻底消失,只是被封印在了河底深处。”

远处传来船桨声,是艘渔船,船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卫长风的父亲,卫老头!他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的指针正疯狂地指向河底,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不好了,河底的水压在异常升高,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吴忧突然想起第七根镇魂桩的图案,治水的图案旁边刻着个极小的“囚”字,下面还有行注释:“百年一醒,需以九鼎镇之。”

“我们只找到了一个鼎的残片。”陈默的脸色变得苍白,“还有八个……”

卫老头突然指着河口的对岸:“你们看那是什么?”

对岸的沙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八个模糊的黑影,每个黑影手里都捧着个东西,形状与青铜鼎一模一样。晨光中,黑影的轮廓渐渐清晰,竟是八个穿黑袍的人,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偃师古镇遇到的戴青铜面具的男人——陈烈!他不是已经变成黑灰了吗?

“我们还会再见的。”陈烈的声音隔着河面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响,八个黑影突然沉入沙滩,消失不见,只留下八道深深的凹痕,形状与九鼎的底座完全吻合。

吴忧看着手里的青铜鼎残片,突然明白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血煞教的余党还在,九鼎的秘密还没解开,血煞的本体可能只是暂时被压制,百年之后,或者更短的时间里,它还会再次苏醒。

小女孩突然指着河面上的日出,太阳的金光洒在水面上,泛着温暖的光芒:“爷爷说,太阳出来了,鬼怪就会消失。”

吴忧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至少此刻,阳光驱散了黑暗,河水恢复了平静,孩子们安全了。他站起身,对陈默和卫老头说:“我们得去找剩下的八个鼎。”

渔船的船桨划破水面,朝着对岸驶去。吴忧站在船头,望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和谜团,但他不会退缩。

因为他知道,只要还有人需要守护,只要还有正义需要伸张,他就必须走下去。

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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