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晚上。
聊到最后，孙芊芊已经睡去，而她还是睡意全无。
翌日一早，江晚梓刚来到公司坐下，李君脚蹬地面，借办公椅的轮子滚了过来。
“晚晚，跟你说个八卦。”
江晚梓收拾桌上的东西，没回她。
“听说白总跟沈郁寒告白了。”
女人手猛地一顿，几秒后，得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不关我事。”
“确实，但你不想知道结果吗？这可是我打探到的第一情报！”
“不想。”
“……”
李君自知无趣，车轮子一滚，滚去谢小星那边去了。
耳边清静，江晚梓把便签贴叠放在书本上，手握鼠标，在电脑上点点按按。
点到最后烦了，她把鼠标一扔。
关她什么事啊！
江晚梓起身，拿起桌上的财务报表，走去总裁办。
白明悦虽然平时很少在公司，也很少监督他们的工作，但她都会看每个月的财务报表，今天是交报表的日子，她早早就做好了。
人还没走近总裁办，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哭唧唧的声音。
江晚梓以为里面的人出事了，门都来不及敲，急忙推门进去：“白总你没事……”
视线落在里面的人身上，顿住。
白明悦趴在沙发靠背上，一身紧身针织长裙衬得她凹凸有致。
她哭得不行，身体一抽一抽的，
白奕站在她身侧，手里端着抽纸给她递纸。
抽纸被她抽了一卷又一卷，地上全是擦眼泪的至今。
两人闻声，纷纷看过来。
白明悦看了一眼，没说话，又扭回头继续哭了。
江晚梓被这一场景吓到了，急忙走过去：“白总，你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
“？”
白明悦坐起身，抽噎了几下，瞪她：“沈郁寒拒绝我了！”
“……”
“他说他一直只把我当合作伙伴，对我完全没那意思，希望不要多想。”说起这个，白明悦哭得更厉害，“这让我怎么不多想嘛！看见我不喜欢吃食堂，他就拨了一亿的款，知道我生日，就出钱包下整个花月夜，给我定制十全十美的十层的蛋糕，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我怎么能不多想！！”
“……”
白奕轻咳了一声，还是给她伤口撒了把盐：“白总您误会了，沈总做这些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谁？！”白明悦想到什么，手指江晚梓，“为了她是吗？！”
“……”
“沈总，财务报表我已经做好，请您查收。”江晚梓把财务报表放下，抬眼看了白奕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白奕出声：“沈总还在住院，你今天去看他吗？”
江晚梓脚步顿住，手指紧了紧，转身：“我跟他没有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转身离开。
-
门缓缓关上，白明悦还在哭。
白奕眉头紧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崩溃了：“小祖宗，别哭了。”
话一落，白明悦突然坐起，向他伸出手。
白奕不明所以：“什么？”
“拒绝了，不得给我个补偿？”
“……”
见他没动，白明悦美目睁大：“不是，沈郁寒就这么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
白奕在她旁边坐下，看见她眼角还未落下的眼泪，抽来张纸，下意识伸手——
白明悦怔住，看了看他手，又看了看他脸。
眉目微睁，里面尽是困惑。
手伸到距离她脸还剩下一厘米的时候，白奕猛地回过神，迅速缩回。
“那个……”白奕脸色霎时间红了，“照顾沈总照顾习惯了，别见怪。”
这话一听，白明悦嗅到了不一样，把眼角的眼泪胡乱擦去，声音里透着一丝诧异，还有一丝丝的难为情——
“你经常给沈郁寒擦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