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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雪地权谋与生存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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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的天空沉甸甸地压下来,狂风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在天地间横冲直撞,“呼啦,呼啦——”发出阵阵凄厉的呼啸,将细碎的冰碴和雪粉抛洒得到处都是,那尖锐的风声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战场上,一片混乱与血腥。四处弥漫着刺鼻的血液味,那是鲜血与冰雪交融后散发的味道,令人作呕。

断肢残臂随意地散落在雪地里,宛如被丢弃的破旧玩偶,有的肢体还在微微抽搐,似乎还残留着生命最后的挣扎。

尚未凝固的鲜血汩汩地冒着热气,在酷寒的侵袭下,迅速与周围的冰雪混合,形成一片片诡异而恐怖的紫黑色污痕,宛如大地之上绽开的邪恶花朵。

海云部与驯兽部的战士们如两群疯狂的野兽,在这片血色雪地上殊死搏斗。

我站在高地之上,冷眼旁观着这仿若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消逝,既对这两个妄图侵犯我野人帝国霸权的部落充满了愤恨,又为即将展开的布局感到期待。

这场战争,将是他们的末日,而我,将掌控这场棋局,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内心一阵狂喜翻涌,我暗自咆哮:“打吧,往死里打,把脑浆都给我打出来,先放任你们继续消耗彼此,待到两败俱伤、油尽灯枯之际,便是我们雷霆出击之时。”

“族长,就这么干看着?不搞点什么事情出来?”夜一边使劲儿地搓着冻得通红僵硬的手,一边凑过来问道。

思绪被夜的这声问话瞬间拉回,我微微眯起双眸,眼神如鹰般锐利地看着战场上两方杀得昏天黑地的场景,缓缓说道:“不急!现在贸然进入战场,只会把咱们飞雨军拖入这无尽的泥塘。你是不是有啥好建议?”

夜挠了挠头,眼睛紧紧盯着战场,说道:“族长你瞧——那海云部的好些人武器都打没了,赤手空拳地在那儿硬扛呢。俺琢磨着,要不咱去砍点木头,做成标枪,给他们送进去?”

我没有立刻回应,目光继续投向远方那混乱不堪的战场。

只见——几个身着海云部服饰的人,正被一个骑兵穷追不舍,那骑兵手中的骨制长矛闪着寒光,一下又一下朝着他们后背刺去。

看着这一幕,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心中权衡着利弊,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也可以。不能让海云部这五千人太快就全部阵亡,得让他们继续跟驯兽部耗着。你安排下去,派人去砍些木头,制成标枪后,就丢在冰原上,但绝对不得踏入他们的战场。一旦被他们缠住,咱们可就麻烦了。”

夜领命后,迅速转身去安排人手。

不一会儿,虫、夜带着两百多飞雨军骑兵团战士,朝着不远处的一片被积雪覆盖的稀疏树林奔去。

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我弯腰轻轻抱起狼大,手掌温柔地拍掉它身上那层晶莹的积雪,随后,目光再次缓缓投向那惨烈的战场。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鲜血在白雪上洇出大片刺目红痕,让人触目惊心 。

巧儿紧绷着小脸,神情严肃得仿佛结了一层冰,她铁塔般的身影坚毅地挺立着。

而满脸络腮胡的石,此刻脸上挂满了冰碴,像一尊冷峻的雕像,与巧儿一左一右矗立在两旁。

微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轻柔拂过,那风虽轻,却带着彻骨寒意,吹得众人身上的狼皮披风猎猎飞扬,一颗颗雪粒子刁钻地直往胸口里灌,冻得人忍不住打寒颤。

但众人都似浑然不觉,只是紧盯着战场局势,眼中满是凝重。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夕阳如同一轮巨大的血盘,摇摇欲坠地挂在天边,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它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这片残酷的战场上,给雪地、鲜血与厮杀的人群都镀上了一层诡异而凄艳的红色。

那红色像是从战场中汩汩流淌的鲜血晕染开来,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末日般的氛围之中。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似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悲嚎 。

“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只见一名身着海云部服饰的族人,双眼瞪得滚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死死抓着骨制标枪。

他瞅准时机,双脚猛地一蹬雪地,溅起一片碎雪,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一名驯兽部族人的身体狠狠捅去。“噗”的一声,标枪深深插入对方躯体,那声音仿佛穿透了空气,直击人心。

当他费力地将木棍拔出来时,镶嵌在里面的骨质枪头因受力过猛,竟在对方体内直接崩断。

断裂的瞬间,那名海云部族人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余光瞥见身后的敌人 。

让他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又迅速挥舞着木棍,朝着身后的敌人狠狠捅去。

这一次,木棍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求生的欲望,再次直直地扎进了对方身体,对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微弱,随后缓缓倒下,溅起一小片雪花。

两边人手中的标枪——骨制枪头和石制枪头,在长时间的激烈拼杀中,枪头纷纷折断。

这一场战斗太过惨烈,武器在这样高强度的对抗下,也难以承受。

断裂的枪头散落在雪地里,反射出冰冷的光。

如今,他们只能握着光秃秃的木棍继续奋战。

那木棍上还残留着同伴与敌人的鲜血,在夕阳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

同时,石斧与石斧的碰撞也愈发激烈。“当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

那声音就像是死神敲响的丧钟,每一声都预示着有人即将倒下。

不少石斧因承受不住这般高强度的冲击,纷纷断裂。

石斧断裂的瞬间,迸溅出的石屑如同飞溅的火花,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

一名血牙部勇士手中的石斧在与海云部战士的石斧猛烈撞击后,“咔嚓”一声,斧刃从斧柄上脱落,掉落在雪地里,溅起一小片雪花。

那斧刃在雪地里翻滚了几下,最终停住,刃口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他血红着双眼,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握着断了斧刃的斧柄,像握着一把短锤,朝着敌人的脑袋狠狠砸去。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在敌人身上。

唯有驯兽部的骑兵们驾驭着高大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那战马嘶鸣着,马蹄无情地践踏在雪地与战士们的躯体上,溅起的雪花与血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骑兵们手持长矛、骨刀在人群中肆意砍杀,所到之处,一片惨叫。

海云部的战士们,心中承载着无尽的悲愤。

驯兽部那令人发指的行径,亵渎了他们无比尊崇的海巫姆,将他们的信仰无情地践踏在脚下,更是把三千族人的遗体当作口粮,这般恶行如同重锤,狠狠地撞击着海云部战士们的内心。

因此,他们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意志力,即便手中武器在激烈拼杀中不断损毁,那断裂的标枪、崩刃的石斧,都无法削弱他们战斗的决心。

他们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这火焰炽热而坚定,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恐惧与死亡。

战场上,四五个海云部战士迅速围向一名驯兽部骑兵。

那骑兵驱使高大战马,如凶煞般横冲直撞而来,手中骨刀闪着森冷寒光,直直朝着一名海云部战士的脑袋砍去。“噗”的一声闷响,骨刀砍入那名战士的脑袋,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然而,这名重伤的战士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力,双手死死抓住骨刀,脸上因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与血水混在一起滚落,瞪着血红的双眼,毫无惧色 大声嘶吼着:“兄弟们,别管我,上!”为同伴争取宝贵时间。

其余三四名海云部战士闻声而动,趁着骑兵因骨刀被抓住分神,一人飞扑向骑兵,直接将其从马背上呼地飞扑而下。

其余两人立刻跟上,拳脚如雨点般朝着骑兵脑袋砸下,竟直接将骑兵活活钉入雪地之中。

其中一名身手敏捷的海云部战士顺势翻身上马,高喊:“兄弟,拿武器来!”话音刚落,另一人急忙弯腰捡起断落的骨刀,递给他。战士一夹马腹,接过骨刀便朝着驯兽部的骑兵砍去。

双方陷入了一场近乎惨烈的近身肉搏战,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断裂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夕阳的余晖下回荡在整个炼狱平原,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挽歌,为这场残酷的战争与逝去的生命奏响。

此时的炼狱平原,已然成为了人间地狱,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

就在海云部与驯兽部近身肉搏,兵刃交击声、嘶吼声搅成一团时,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厮杀时的杂乱,而是两百多人踩着积雪的“咯吱”声,混着标枪木杆相互碰撞的“笃笃”响。

转头的瞬间,夜和虫带着飞雨军战士已经从稀疏树林里冲了出来,肩上的标枪随着脚步晃悠,雪地里的脚印还带着刚踩过的新鲜痕迹。

夜往冻裂的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搓了搓道:“族长,标枪都备齐了!五百多根硬松木杆,特意削得一头尖,就算没装骨枪头,扎进肉里也够他们受的。”

“黑黑!族长,这送标枪的事,俺去?”虫咧嘴笑道。

一旁的,石听闻,络腮胡上的冰碴子根根竖起,一把推开虫,粗声吼道:“你小子啥意思?老子都没去,你急个屁!”

随即猛地转头看向我,脸上的凶气瞬间褪了,双手在胸前搓得飞快,露出副憨笑:“族长,从开战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杀,手早就痒得钻心了。让俺带兄弟们去送标枪呗?”

我伸手轻轻摸着狼大毛绒绒的头,没好气地瞥了这憨货一眼,暗自低声骂道:“哪能让你去啊?你这憨货,一去只会把兄弟们拖入危险的泥潭。”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被推到一旁正尴尬挠着头的虫,认真且严肃地说道:“你带五十人,每人扛一捆标枪赶紧去,让兄弟们分出一日的干粮,巧妙地混杂在武器堆里。记住了,脱下藤甲,只能穿狼皮袄。到战场边缘分散着丢进去,绝对不得加入战场,丢完马上跑。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咱们是什么人。”

“好嘞,族长,保证把这事办得妥妥的!”虫拍着胸脯,转头扯着嗓子大喊:“奔雷,带上你的连,都给老子把藤甲脱掉,听好了,谁都不许骑马。每人从马背上分出一日的口粮兽肉,放到标枪堆里,动作麻溜的,干活去咯……”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族长,看看——俺抓的!”那声音透过厚重的雪幕,隐隐约约传了过来,一听就知道是福胖子的声音。

我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闻声看去,只见福胖子正一边得意地大笑着,一边用力踢着几个浑身是血的人。这几人身穿驯兽部服饰,被几十个雨凌团战士推搡着,正骂骂咧咧地朝这边走来。

待他们走近,福胖子挑了挑嘴角,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尽管他脸上挂满冰碴,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股兴奋劲儿。

石黑着脸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福胖子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可以啊,负责断后都能打上一仗。”

福胖子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寒风中传得老远:“旅长,您是不知道,在那边缘地带,天一黑,时不时就有驯兽部的那些杂毛四处乱晃。这不——就被咱们给撞上了。”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耳中,我也跟着大笑起来,说道:“看来驯兽部也有些撑不住了,都打了一整天,他们还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

随即,我神色严肃起来,看向虫,点了点头:“先去把武器给海云部人送去!”

虫左手扶胸,神色庄重:“好嘞,族长。”紧接着,他迅速扭头看向早已准备妥当的奔雷等五十名骑兵连的兄弟,大手用力一挥,中气十足地喊道:“走——”

刹那间,五十多人整齐划一,每人扛着十多根刚砍伐出来的标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战场冲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我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身影,心中思索着战局。

海云部得到这批标枪,想必在与驯兽部的对抗中想必能多几分胜算,让双方继续相互消耗力量。

而我们飞雨军,此刻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兽,静静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族长,这些人怎么处理?杀了吗?逃兵!”福胖子歪着头看着我。

我缓缓低下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杀他们,给他们随意弄点吃的,再给点水,但记住,不能让他们吃饱。等他们吃了,就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吃,就跑回战场,带一个人出来,赏一斤肉;带两个人,给一条兽腿;要是能带三个人出来,绝对管饱。”

福胖子小眼睛一转,脸上瞬间堆满钦佩,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高,族长!实在是高!”

“族长,你这一招真够绝的。”夜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缓缓点头,目光沉稳地看向福胖子,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等他们带着其余人回来,以同样的办法再给其余人说,让他们回去再带人。如此反复,逐渐瓦解驯兽部的力量。”

“好嘞,族长。”福胖子左手扶胸,转身带着雨凌团兄弟消失在风雪之中。

我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在脑海中快速流转,随后转过头,提高音量喊道:“巧儿!你去后勤营找彩营长,让她准备大量食物。记住,只要有从他们两边厮杀战场逃回来的逃兵,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执行刚才的办法,给他们食物。”

“好嘞,少主。”巧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轻快而急促的步伐往后勤营方向跑去。

或许是狼二敏锐地听懂了“后勤营”三个字,它那机灵的脑袋瞬间反应过来,知道那是食物来源的地方,顿时兴奋地朝天“呜呜——”嘶吼了两声,仿佛在宣告它即将奔赴美食之地。

紧接着,它四蹄一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巧儿奔跑的位置急冲而去。

那两头母狼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默契,急忙摆动身姿,紧紧跟上狼二的脚步。

只有狼大依旧静静地待在原地,摇着它那毛茸茸的尾巴,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它厚实的背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披风。

它瞪着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静静地看着三头狼渐行渐远的方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沉稳。

这时,寒风愈发凛冽,犹如无数尖锐的冰刀,狠狠地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它那疯狂的旋涡之中。

战场上的喊杀声依旧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寒夜的桎梏。士兵们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冰原。

鲜血汩汩地流淌,将原本洁白无瑕的白雪染得一片殷红,那场景触目惊心,仿佛一幅地狱绘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远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最后一丝余晖也被黑暗吞噬殆尽。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

只留下一片血腥与残酷在黑暗中肆意蔓延开来,仿佛黑暗也被这浓重的血腥气所感染,变得愈发深沉而压抑。

天空中,霸主小翼小羽已经吃得饱饱的,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也不知在空中杀了多少秃鹫和各种食肉飞禽。

此时,它俩惬意地展开那足有十米宽的巨大羽翼,犹如一朵黑色的巨云,朝着飞雨军的方向悠然飞去。

它的身姿矫健而优雅,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

然而,趁着黑暗,盘旋在空中的秃鹫与其余食肉飞禽却越来越多。

它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两只巨鹰的消失,战场上的血腥气越来越重,那是死亡与食物的召唤。

两只巨鹰的消失并未让它们退缩,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

只见它们不顾一切地朝着战场边缘飞冲下去,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准备尽情享受这场“美食盛宴”。

虫和奔雷带着五十多人猫在雪坡后,每捆标枪都攥得死紧。

皎白的月光如霜,冷冷地洒在他们身上,风卷着雪沫子,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打在脸上,混着战场飘来的血腥味,呛得人直皱眉。

冰沟底下,海云部的黑皮袄早被血浸透,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

他们正被驯兽部的骑兵压得抬不起头。

骨矛扎进皮肉的“噗嗤”声、拳头砸碎鼻梁的“咔嚓”声,顺着风往耳朵里钻。

有个海云部汉子被马蹄子踩住胸口,张嘴想喊,血沫子却先涌了出来,在银白的雪地上洇开一小片红,那红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

“扔!”虫低喝一声,扛起标枪捆往坡下推。

十几根木杆“咕噜噜”滚进人堆,月光将木杆滚动的影子拉得老长。

正跟骑兵扭打的海云部人猛地一顿——有人胳膊被骨刀划开,血顺着指尖滴在标枪上,在月光下闪烁着暗色的光,却还是死死攥住木杆,反手就往骑兵腰上捅。

“是武器!”不知谁吼了一声,冻裂的嗓子里带着血沫子。

这声呼喊在月光笼罩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两个汉子放弃厮打,扑过去抢标枪,指节抠进木杆的冻雪,带出几道血痕,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驯兽部的骑兵举矛冲来,却被一人用身体挡住,另一人趁机抄起标枪,狠狠扎进马肚子。战马痛得人立而起,把骑兵甩进雪沟,“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骨头撞冰的脆响,在寂静的月光下,听得坡上的虫等人头皮发麻。

虫正紧紧盯着底下的混战,神经绷得像即将断裂的弓弦。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左前方的尸堆,借助茭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扫过,那一瞬间,他竟觉得那一堆具具尸体像是因寒冷而微微颤动,好似还不断地拉扯着身上沾染着血迹的披风。

仔细看去,有一具尸体就是在用手拉扯着身上的血色兽皮。

“团长,看——那些人在装死!”身旁的奔雷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标枪。

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低声说道:“看他们服饰,好像是血牙部的。别管他们,咱们按计划行事,送完武器就撤。你带着兄弟们,找海云部人多的地方扔武器。”说罢,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战场上,看着那些为了标枪和食物而疯狂争抢的人群,心中默默估算着时机。

月光下,战场上的厮杀声依旧不绝于耳,血腥气愈发浓重。奔雷领命,带着二十多个骑兵团兄弟,朝着疑似血牙部众人装死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奔去。

他们在雪地里疾行,脚步虽快,却尽量不发出太大声响,以免惊动战场上的其他人。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雪地上摇曳。

每走一步,积雪都会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这充斥着喊杀与惨叫的战场上,这细微的声音几乎被瞬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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