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恨意，眼睛猩红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场面。
最终，另一只手捏成拳头又慢慢垂在身侧松开。
要怪还是怪自己软弱无能，实力不够，并不能怪到他人头上。
“月珞叫我来，就是说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
钟离月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叫他来，确实是要说些正事。
并且将前尘往事做个了断，并没有其他交代他的。
若硬要说有，那就是让他在东魔山好好辅佐阎金意，不要让钟离羽他们趁虚而入。
“我想说，我可以做你的妹妹，或者做你的姐姐，或者是做我最好的朋友。”
长宇慕灵听到这儿，眼睛里面的光亮渐渐消失。
捏着钟离月珞的手也慢慢放松。
是啊，他在妄想什么？
当年的那个仪式不过是一场骗局，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就当最好的朋友，这样……我还能保持我内心的那份纯热。”
长宇慕灵笑着，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来，静默无声。
“慕灵，其实你相当聪慧，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长宇慕灵也点点头：“我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长宇轩辕的事情，我会好好解决。”
“东魔山你也放心，我定会尽全力的辅佐金君。”
一边说着，他有些哽咽，喉结上下滑动，仿佛有一口气堵在那出不出来。
眼眶也变得红红的，看起来真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孩。
钟离月珞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定会有个比我更理解你的人出现。”
虽然初次入住心里的那个人总是会意难平，但相信时间会填满一切沟壑。
“我不愿。”
长宇慕灵拒绝了。
钟离月珞叹气，她不可能因为愧疚而与他在一起，或者是给他一些莫须有的承诺。
“那就离开吧。”
长宇慕灵也不愿，又轻轻拽着钟离月珞的衣袖。
眼睛里满是恳求，他想在这个房间多待一会儿。
他喜欢钟离月珞的味道，喜欢她的一切，甚至喜欢她的冷漠。
“慕灵！”
“你对他们都那么好，为什么不能把那好分给我千万分之一呢。”
“有的事情也是冥冥注定，就算是分给你，那也是虚假。”
他自嘲的干笑了两声，手还是不愿意松开。
“金君对你做了什么？木君对你做了什么！我又可要对你做什么呢……”
他歪着头，眼睛红红的，抿着嘴唇，就连鼻尖也红了。
“那你想做什么呢？”
钟离月珞的声音，冷冰冰的，她可没时间安慰一个任性的人。
“我想……我想要一个未完成的拥抱，可以吗？”
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大部分的声音都是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
钟离月珞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衫，双手张开，头歪着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长宇慕灵坐着看着她，也慢慢站起身，自己已经比她高过一个头。
他双手揽过她的肩膀，直至将她拥入怀中，但也是轻轻的，中间还隔着一定的空隙。
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仿佛还在哽咽。
随即他把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抬着头全都流进心里。
手无比的用力，但也没有将钟离月珞拉近自己一分，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可能。
“公主殿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回来与我说啊。”
慢慢将她松开，脸上挂着浅浅的悲伤的笑意。
他两个拳头攥紧，后退一步，拱了拱手：“我的公主殿下，慕灵告辞了。”
一步一步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她一眼。
“慕灵。”
“嗯。”
他走了，知道此次见面之后，恐怕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
长宇慕灵出去，走在空旷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
但他能感受到他们三人的气息，就在这附近。
虽说是给他们独立空间，肯定还是不放心，害怕他们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
等到他彻底离开这个范围，阎若玉与苏氏兄弟二人才出现在钟离月珞的门口。
钟立月珞如释重负的坐在那儿，整个人瘫在桌子上。
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人眼睛懒懒的抬起来，让他们三个人进来。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走进去，坐在桌子边上。
“公主，这是和他们谈完了，倒是比想象当中的要快。”
“若玉你是何意？难不成还以为我会留他们在这里过夜啊？”
钟离月珞打趣浅笑，顺手就抓住苏风君的手在手里捏来捏去。
现在她可真是毫不避着人，苏风君也没有将手收回。
“公主，子桑落花那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苏风凌则是站起来，就将钟离月珞环抱住下巴，放在他的肩头，看着两人。
“姐姐，长宇那小子抱你了？讨厌他的味道，姐姐只能是我……我们的。”
他现在说话，也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了。
“风君，子桑落花那边可以让他修炼心眼，其他的你看着安排他们。”
一边说的时候并没有正视苏风君的眼睛。
而是看着他手上掌心，因为握刀剑而产生的老茧，她用指甲抠了抠。
“对了，等雨浣出发之后，我们也往边境去，钟离羽就算拿到狰角，也没那么简单打开屏障。”
三个男人点头，但还是看着她。
她环视三人想问他们还有其他事吗，这样看她。
他们三个这时候竟然还变得扭捏起来了，仿佛说不出话。
“你们还有其他事？”
“姐姐，你把他们三个人的事解决完了，就没有考虑过我们三个？”
钟离月珞的脸色一变，她觉得与他们三人之间无嫌隙才是，怎么，也需要她谈心？
“是啊，公主，我们三人也有许多话想对公主你说。”
苏风君的眼神恳切，这不像是说正事的眼神。
“啊……那……那不如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就当是久别重逢的那种。”
她现在留下任何一个人，对其他两个人都不公平，就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好，都听公主安排。”阎若玉莫名其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