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怪的病人
“降临仪式。”
“需要的材料：大量的活人献祭，金边太阳花3片，星水晶50克，夜香草一株，黄金一磅，银粉50克。”
“活人不好找，可以尝试用动物来做实验。”
第一页内容就这些，路易皱着眉头翻开第二页，顿时就有些傻眼，一堆看不懂的符号和像是仪式的图案，手册并不厚，有内容的也不过几篇，除了第一页，其余的都是他不认识的文字记载。
“难道是赫密斯语，又或者是巨龙语，但现在懂巨龙语的人并不多，就更不可能是精灵语了……”
“看来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格斗和神秘学的知识。”
有一点很奇怪，所谓的黑夜事物所，除了自己和约翰两人外，路易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没有车夫，没有会计，甚至连查尼斯门都没有。
“这个事物所应该有些年头了，人却这么少，工资也和其他的值夜者不对等……”
起码未来的愚者克莱恩在刚加入值夜者队伍时周薪就有3镑，路易身为贵族，自然不会在意金钱方面的事物，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所谓的事物所不正规。
按道理来说，教会对于值夜者的管理不应该如此松散才对。
路易揉了揉的眉心，“希望是我多虑了。”
将手记小心放好，路易从三楼回到大厅，他准备回一趟皇后区，问问伊琳娜有没有反占卜的方法。
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一个黑发年轻人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看见路易之后，顿时眼神一亮。
路易愣了一下，微笑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找约翰，他在家吗？”
路易摇头说道：“约翰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急的话可以等等。”
路易轻飘飘的说完，准备关门离开。
莫尔斯街区的人流量不是很多，整条街不大，不过其余的几条街倒是比较热闹。
这个年轻人能找到这里，看来事先就有准备，不过既然是来找约翰的，那跟他路易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你也是黑夜事物所的成员吗？”
年轻人一句话让路易停下了原本的动作，天蓝色的瞳孔盯着年轻人略显稚嫩的脸庞，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叫乔恩.哈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是那个叫做约翰的男人给我的承诺，可他却……”
“什么事？”路易直接打断年轻人接下来的话语，皱眉看着对方。
“我的妹妹，求求你救救我的妹妹吧！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乔恩激动的说道，目光直视路易绝美的脸庞，不由得脸颊微红。
“怎么不找医生或者……”路易原本想说黑夜教会，可是他看对方的衣着后，又止住了。
乔恩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亚麻寸衣，上面还有许多难看的补丁，消瘦的面庞和暗淡的肌肤，很明显的营养不良，这个人的身体素质很差，同时也向路易神明了一点，穷。
去看医生或者委托教会，都需要金钱，路易不认为对方有这个能力。
“你家在哪？我去看看。”路易重新微笑询问乔恩，虽然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但看些小病还是没问题的。
“在东区。”
“你带路吧。”路易语气尽量温和，突然又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等等！东区？！你走路来的？”路易语气惊讶。
“嗯，是的。”乔恩点了点头。
路易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看乔恩苍白的脸色，恐怕已经走了很久的路了。
路易想了想，说了句稍等，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带上了自己的皮包，里面除了手枪外，还有100镑左右的现金，他可不打算走路过去。
拿上包后，路易重新回到门外，看着乔恩说道：“我们坐马车过去。”
说完，路易朝着最近的公共马车站点走去，走了几步发现乔恩依旧愣在原地没有动作，路易疑惑问道：
“你愣在哪里干嘛？走了。”
乔恩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来：“我……我没钱。”
路易心中叹息一声，微笑说道：
“我帮你付，走吧，你妹妹的事情要紧。”
见乔恩依旧没有动作，路易只好上前拉起乔恩手臂，走向了公共站点。
刚开始乔恩还有些抗拒，随后对路易说道：
“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路易无奈，只好点头答应，这才愿意和路易一起乘坐马车。
路上，路易又给乔恩买了两个白面包，这小子吃着吃着就流下了眼泪，路易也不安慰对方，带着他上了公共马车。
比较让路易头疼的是，乔恩并不知道他家那里叫什么名字，又或者说，那里只有一个名字，贫民窟。
可惜，东区的贫民窟有很多，路易并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只能先到东区再说。
路途中，路易在马车上询问了乔恩很多东西，基本都是路易问，乔恩答。
之所以这样，也是怕乔恩尴尬。
乔恩今年也才17岁，或许是生活困苦，让他看起来并没有少年的那种英气。
他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家里就他和他的妹妹，还有他的父亲。
从乔恩口中，路易得知了他的父亲也在几天前去世了，这让乔恩一家不就艰难的生活愈加艰难，好在这个少年12岁就在码头工作，倒也不至于饿死。
三个小时后，路易和乔恩终于到了目的地，一间破烂的木屋。
原本不至于花这么多时间的，可是到了东区后，乔恩非要走路，估计马车的钱让对方心里承受了极大的负担。
木屋里只有一个房间，乔恩一家吃饭睡觉都在这个房间。
房间里不脏，但很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塞满了整个房间，没有床铺，地上铺了一张薄薄的蓝色长布，一个看起来不过15岁左右的小女孩此时正双眼紧闭的躺在上面。
路易静静上前看着女孩，泛黄的皮肤，干瘦的脸庞，一头黑色长发干枯而没有光泽，呼吸倒是正常。
路易将手轻轻放在女孩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感冒……”
又轻轻翻开女孩的眼皮，瞳孔涣散，如果不是女孩还有呼吸，单从女孩的瞳孔来看，就是个死人。
“奇怪，身体虽然很差，但也在正常范围，为什么会这样昏迷呢？”
“可惜我没有灵视。”路易在心里感叹一句，对乔恩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