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爸爸继位以来从未对人类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小打小闹也只是为了让圣殿联盟提供一些粮食给魔族。爸爸和历届魔神皇不一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信他？一同将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变为和平世界呢？”白玥眼中蓄满泪水，凌笑对她而言就像一个亲爷爷一样，魔皇宫和牧师圣殿都是她的家，她不理解为什么两个家不能和平相处。
“魔神皇有这个想法那其他魔族呢？阿加雷斯带来的魔族军队根本不听从我们的指挥，他们打心里就不服魔神皇的决策。”凌笑道。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虽然对不起白桑，但他们对得起圣殿联盟千千万万的人类。
如果当初白桑没有同意去魔皇宫养胎，孩子出生在他们人族地界并且交给他们牧师圣殿养育，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
“凌殿主，容我说句公道话。”龙皓晨眉头紧皱，他不赞同圣殿联盟的所作所为，“您口中所说，月魔神带来的军队不听从联盟的指挥，我认为情有可原。联盟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冲在人类军队的前方，以他们的血躯抵挡亡灵军。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并不是来送死的，如果换作是我们人类的军队，同样不愿意接受这样命令。”
“并且，魔神皇愿意亲自出手帮助我们，这也算是一种态度。人魔两族打了六千年，除了谈和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结束战争。”龙皓晨沉声道，“各位前辈如今做的这一切，无疑是断了谈和这条路。”
凌笑皱眉叹了口气，“孩子，你说的我都认同。但你也知道，我们牧师圣殿在圣殿联盟中的地位向来就不高，桑桑又是我们的圣女，她和魔神皇的这个关系，导致我们在联盟中更说不上话，很多决策我们都没有说话权。”
凌笑话中的暗示意味很明显，挑起两族矛盾的决策不是牧师圣殿决定的，而是骑士圣殿决定的。
他们也只是听从决策人的命令，将神罚的咒文交给艾琳娜。
龙皓晨陷入了沉思，说难听点，骑士圣殿掌握在龙家的手中，不难排除是龙星宇想要报复白桑和枫秀才下达的命令。
“不管怎么说，凌殿主也都参与了暗杀魔神皇子嗣的行动，您在魔神皇和桑桑姐那已经丧失了信任，所以您需要思考如何弥补桑桑姐。”龙皓晨道。
前有狼后有虎，要想让魔神皇重新接纳他们，只能从白桑身上下手。
凌笑缓慢点头，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和白桑打打感情牌了。
凌妤沉着脸听完了全程，她想不明白她师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如果白桑和孩子真出了什么事，魔神皇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圣殿联盟中根本就没人是魔神皇的对手，他们这决定不是把人类往火坑上推吗？
龙家那两父子在公报私仇，他是一点看不出来，还傻傻地冲到前面替人家揽下这罪名。
“愚蠢，这殿主你要是做不明白就别做了，等白桑回来后你就直接把殿主的位置传给她。”凌妤翻了个白眼说道。
看似在吐槽他，实则是在当着白玥的面给他一个台阶。
“阿妤说得对，是我过于愚蠢，我愿意将殿主职位传给白桑。”凌笑急忙顺着凌妤给的台阶下来。
白玥说不出指责凌笑的话，她能理解凌笑，如果凌笑不将咒文交给圣殿联盟，估计整个牧师圣殿都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
但她也做不到原谅凌笑，牺牲一个人保全大多数人，这个做法她始终不能理解。
“那道双色螺旋光柱，是不是意味着妈妈已经平安的生下了孩子？”白玥问道。
“是。”凌笑道。
还好魔神皇赶了回来替白桑挡下神罚，母子平安，也让他心中的愧疚感没有那么强烈。
“那就好。”白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凌笑深深地看了白玥和龙皓晨一眼，转身离开了祷告厅。
他要想办法赎罪。
凌妤看着凌笑的背影默不作声，没有人是完美的，她是，她师兄也是。
牵挂太多，身不由己。
——
两个月后，魔皇宫。
白桑抱着哭闹的落落，素色寝衣前襟湿了一片。
落落哭得小脸发红，本能地往温暖处拱。白桑抖着手把衣襟扯开些。红果擦过落落嘴角的瞬间，小东西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拽得白桑整个人往前倾。
“嘶……”
白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轻些。”枫秀皱眉，话音刚落，白桑便慌乱地托住女儿后脑。
落落呛得浑身发抖，奶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枫秀快过来！”白桑手忙脚乱地拍抚枫落落的后背。
枫秀急忙瞬移到榻前用灵力裹住落落，黑紫光芒顺着婴儿细弱的筋脉游走，逼出呛进肺管的奶液。
“竟然还是个技术活。”白桑不死心，再次尝试。
这是她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喂母乳。
乳香漫开的瞬间，她僵住了。涨涨的刺痛混着被吮吸的痒意窜上脊背，她无意识揪住枫秀的袖口，紧紧地盯着枫落落，却没注意到她身旁枫秀晦暗的眼神。
落落贪婪的吞咽声渐渐规律，小拳头抵在母亲胸口，在雪肤上压出浅粉的印子。
“桑桑，我也想要。”枫秀突然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桑雪白的肌肤。
“你想要什么？”白桑注意力全在枫落落身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枫秀指的是什么。
枫秀没吭声，却将枫落落从白桑怀里抱走。
“哎，落落还没吃饱。”白桑不明所以地看着枫秀。
“奶妈会喂她羊乳。”枫秀说着，爬上床圈住了白桑的腰。
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鼻尖充斥着淡淡的奶香。
“桑桑好香啊。”
拽掉遮羞布。
“慢……慢些。”白桑握紧枫秀的手臂，微微喘着气，身体发颤。
枫秀快忍不住了，口中用力吸吮……
“慢点！”白桑一时难以承受。
枫秀听后喘着粗气。
一直到太阳下山，枫落落哭闹着要找爸爸，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