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少女骂了少年一夜，什么难听骂什么？说他没有把，说他肌无力，说他是个辣鸡！”
枯凡长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叶尘：“……”
这个故事真的够劲爆。
枯凡长老继续说道。
“就在少年和少女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那一处封印之地被打开了。”
“来者正是少女的家族，那是一群无比强大的之人，完全凌驾在少年之上，是他要无上仰望的存在。”
“少年庆幸，否则那家族的强者会将他凌迟处死，无尽折磨而死！”
“或许，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少年的命运改变了。”
“少女虽然愤恨少年，确实经常来找少年，给他带了很多修炼资源，丹药，功法，灵器。”
“但是少女的家族一直在威胁那个少年，胆敢再和少女走近半步，直接抹杀！”
“少年哪敢僭越？”
“知足常乐。”
“从那以后，少女似乎见少年的次数少了很多。那少女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喜欢你吗？”
“少年沉默住了。”
“他怕回答是否定的。”
“但他也怕回答是肯定的。他和少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天赋，实力照顾不了那个少女。”
叶尘越听越沉默。
或许这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的确不可逾越。
如果没有师父，他或许还是那个青城的落魄少年，甚至整个叶家都会被药家圣子一脉抹杀。
枯凡长老继续说道，“那个少年他不敢问。”
“那个少女却说道，我喜欢一个木讷的少年，但是这个少年太让人生气了，他其貌不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但就是喜欢她，而且问那个少年，难道这样下去甘心吗？”
“少年不遇。”
“很多年过去，那个少女已经成了一个绝美女子，少年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等到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美得让是中年男子不敢去看。”
“她说她要去剑气长城了。”
叶尘微微一愣，“那女子是一个剑修？”
枯凡长老点了点头，“是啊。天下剑修大多都向往去剑修长城，即使死在那里，也是一种荣幸。”
“那女子嘲笑那个中年男子，一辈子都鼓不起勇气，是个胆小鬼，也不敢和她去剑气长城。”
“那中年自然是不敢去。”
“又过了千年。那女子托家族之人传来消息，说她已经结婚了。”
“那一夜，那个中年直接白发。”
闻言，叶尘一脸古怪的看了看枯凡长老的满头白发。
额……
枯凡长老的眼眶微微泛红，粗糙的大手中出现了一个苍古的女子玉佩，这个玉佩乃是低阶之物，原本上面有无数凸纹，但是被无数次摩擦之后，已经变得无比的光滑。
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就在昨日，那女子的家族降临，告诉老者，那个女子在剑气长城遭受重创，已经陨落，执念归于剑气长城，融于万千。”
“然后又告诉那老者，之前那女子说结婚了，是骗他的，那女子想看看老者的反应。”
“而现在，那家族之人说道，那女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还喜欢着他。”
说着，枯凡长老已经潸然泪下。
“所以，叶尘你说，那个老者追逐了一生的凡道，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蠢货？”
叶尘没有说话。
不多时，枯凡长老的脸色恢复如常，但是讲完这个故事，他仿佛再次衰老了数百岁，说道，“叶尘，这次神子之争，你放心去做吧。那个老者他不想活了。”
叶尘：“……”
他看向枯凡长老，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奇异的光芒，如同灵火在不断燃烧。
他仿佛走出了最后的选择。
叶尘道，“可是长老……”
枯凡长老直接打断了叶尘，说道，“本来那个老者想着有一天如果他突破了九星主宰境，再去剑气长城看看那个女子，但是没有机会了。”
叶尘叹息一声。
枯凡长老突然拍了拍叶尘的肩膀说道，“无尽岁月以来，我已经在枯峰呆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实力，你放心，我以前未来没有争过什么，但是这次神子之争如果有对你不公，我拼了这个老命，也要为你争一争。”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了那个女子陨落之后。
他坚守了一辈子的凡道突然有些动摇了。
他已经成了真武宗的内门长老，再继续走下去，很难突破主宰境，更何况九星主宰境。
她终究没有等到他见一面。
枯凡长老叹息连连，看向叶尘，“明天就是内门试炼，神子之争。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出现了。”
叶尘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艘云舟在星空中升起，向着真武宗的方向激射而去。
一日后。
云舟降落在真武宗主星之上。
这颗星辰无比浩瀚，武道之力浓郁，如同大江大河一般向着天地之间倾泻，已经有数个高星神尊境长老降临，在主持这场试炼。
试炼之地在一处秘境之中，乃是一方独立的世界。
秘境之外，已经来了很多长老和弟子。
很快。
一个灰袍长老踏空而起，一个大鼓轰然出现在虚空之上，此乃真武宗的至宝，真武大鼓。
“咚咚咚！”
随着鼓声敲响，有武道意志在苍穹轰鸣，金色的力量不断衍化而出，将这一方天地渲染了金色的武道海洋。
叶尘感到在鼓声之下，他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种大道共鸣。
毕竟他的体内有武道之心。
越是接近本源的东西，越能吸引到他。
而且，他感应到主星之上，似乎有一条武道地脉，在发出一种召唤之力。
一旁，枯凡长老说道，“主星之上，无比神奇，无论是神尊境和主宰境都能受益匪浅。这次秘境之中也蕴含浓郁的武道之力，你如果吸收了，修为会暴涨！”
叶尘点了点头，“好。”
很快。
灰袍长老宣布此番内门试炼，神子之争的规则。
“秘境之中，数万天神境和低星神尊境弟子角逐前十！”
“进入前十之后，在比斗台比试，获得第一的弟子，晋升为神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