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妹妹！”攀世枕一屁股坐到女孩旁边，笑得一脸春风，“阿哥腔势浓伐？”
女孩刷碗的动作微微一停，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眼神里竟带着一点点好奇与俏皮：“帅哥，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攀世枕双眼一亮，立刻挺起胸膛，神情正经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我叫攀世枕，是新来的副厨长！”
他晃了晃头上那顶微微褪色的厨师帽：“这是我得到的官方认证，食堂第三层副厨长的临时身份卡片！”
“哇哦~”女孩歪着头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副厨长啊？那可真不容易……对了，你这顶帽子是正经厨师帽吗？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咯！”攀世枕故作潇洒地一笑，手一抬便将厨师帽从头上取下，举到面前。
下一秒——他的动作一变，突然将帽子往自己鼻子下一盖，手肘架在台面上，姿态一沉，整个身体向前倾斜！
“嘭！！”他一个精准、干净利落的肘击，带着整个身体的惯性力量，直接撞向了女孩的肩膀！
“呃——！”女孩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被撞得往旁边一歪，手里刚刚擦干净的碗“哐啷”一声掉进洗碗池，溅出一大片泡沫。
攀世枕眼神冷静，肘部一击得手后立即后撤半步，稳住身体，脸上又恢复成那副憨笑模样：“哎呀呀，不好意思啊，刚刚没站稳，真是不好意思哦~”
他一边说一边把帽子戴回头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女孩扶着肩膀，一时间愣在原地，眼神里有点疑惑，也有点……不确定的怒意。
“你……你是……来干嘛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攀世枕语气焦急，连连道歉，“我的手肘突然抽筋了，真的很抱歉！你没事吧？”
女孩咬牙瞪着他，眼中写满了怒意与怀疑，还未来得及开口，攀世枕却冷不丁又给了她一记肘击！
“你——！”女孩一个踉跄，捂住脸跌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攀世枕一边说着，一边用厨师帽掩住自己的脸，做出懊悔状。
女孩擦着眼泪，嘴角勉强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好……没关系……”
但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攀世枕动作一变，帽子扣在她头上，将她整个视线与呼吸一瞬间遮蔽！
“呜呜——！”女孩本能挣扎，双手剧烈挥舞，想要抓开帽子。就在她成功扯下一角、呼吸还未来得及恢复时——
攀世枕一手钳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扭！
“咔。”不是骨裂，而是一个精准的关节压制动作，让她瞬间口腔神经失控，疼痛引发短暂晕厥。她身体软了下去，缓缓倒在洗碗池旁，失去了意识。
攀世枕扶了扶帽子，冷静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自语：“对不起，实在不能让你今天开口。”
他把女孩安置在角落，用锅盖盖住她的上半身，模拟成“趴着睡着”的模样。
后厨里气味混杂，热气升腾，水声和锅铲声交织。可即便刚刚那一番不小的动静——有人摔倒、餐具碰撞、甚至一阵急促的低吟——其他工作人员却仿佛完全毫无察觉，依旧各自埋头擦台、搬菜、磨刀，像是这后厨的空气里本就容纳得下这些“异响”。
攀世枕低头看了一眼被锅盖掩着、还未恢复意识的女孩，确认她位置隐蔽，没人注意。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熟悉的透明小管，老八培养基·c型发酵版，拧开盖子，轻轻一倾，稠密的菌种液便悄无声息地流进了刚刚洗净、还在滴水的白瓷饭碗中。
白瓷的光面与菌液的暗光相互映衬，仿佛一场化学武器级别的饭前仪式悄然完成。
做完这一切后，攀世枕拍拍手，深吸一口气。现在是午饭前半小时——等到主厨上岗，菜品装盘，那只看似无害的“碗”就将自然地进入洗碗区的循环流程，最终混入随机取用的餐具批次之中，成为某位“幸运学生”的午餐搭档。
但他并不满足。他顺着后厨往里走，来到大饭桶旁边。
趁着没人注意，他再次打开另一小瓶菌液，拧开盖子，滴滴入桶。
一勺…两勺…三勺……
空气中本就浮动的饭味开始混入一种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发酸+下水道”复合气息，饭桶表面渐起微泡，仿佛其中孕育着一场“恶臭涅盘”。
与此同时，攀世枕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拿出一枚小巧的订书机外壳伪装通讯器，对着内嵌的麦克风小声问道：“你那边如何？”
片刻后，一阵杂音里传出陈屑扬焦急的声音：“噢哟，这边的大妈看这个烤串和烤牛排看得比亲儿子还紧，我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低声抱怨着，背景中能听见三楼厨师长用浑厚的嗓音喊着：“番茄酱给我和沙拉搅一起！顺时针！顺时针！像搅混凝土那样搅！！”
“……我现在只能在角落里摆盘，连个多倒一点胡椒粉的机会都没有！”
攀世枕一边继续往饭桶边缘处轻撒培养基，一边沉声回复：“你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把酱料那瓶喷香粉换成我的‘五号菌盐’。”
“收到。”陈屑扬咬牙。
此时，厨房远处传来了一阵锅铲拍桌的声响，说明有厨师已经在准备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