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石两声尬笑。
“孙师弟真会开玩笑。”
孙固：“你跟这个成燮关系很好吗？”
“不算好，只是前后桌。
“我之所以问，实在是好奇。”
“我打他的事，他跟你说的？”
“没，当时我凑巧看见了。
“他自被你打后，基本上就不再说话了。”
孙固：“别管他了。
“他不是一个好东西，爱去哪去哪吧。”
成燮自被打以后，整日都惊魂难定。
浑浑噩噩一些日子后，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几日前，告了个假，离开了书院。
此刻，他刚刚穿过俗世与修真界的边界。
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传音玉牌。
“师父，我在书院被人打了。”
过了好一阵儿。
柯长老回音道：“被人打了，就打回去。
“为师正在闭关悟道，以后无事，莫要来打扰。”
“师父，打我的那人叫孙固，他还说要把我逐出宗门！”
“什，什么？
“你说他叫什么？”
“孙固，也是书宗的弟子，炼气一层！”
柯长老：“……”
“狗小子，你塔么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师父，他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他能释放出比您还强大无数倍的剑意啊？”
柯长老可能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天赋不错的亲传。
忍着气问道：
“你把事情经过说我听听，我看看还有无转圜的余地。”
成燮也没避重就轻，把事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柯长老听完，沉默良久。
最后说道：
“成燮，你回去给小师祖下跪认错吧。”
“师父，什么小师祖啊？
“你说的是那个孙固吗？”
柯长老长长一声叹息。
把孙固是谁，以及他如何坑遍全宗的事说了。
成燮彻底懵了。
柯长老：“如果你不能取得小师祖的原谅，那你就无需再回三指山了。
“你我的师徒缘分，就到此断了吧。”
说完这句话。
柯长老再也没出声了。
成燮原地又发怔了一会儿，转身。
重回俗世。
飞向湖阴书院。
数日后。
孙固结束课业。
远远就看见成燮跪在小院门口。
“你这是干什么呀？”
成燮：“小师祖，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不为宗门师兄弟出头，不该口出狂言。”
孙固：“成燮啊，我呢，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
“一般来说，我都会给人犯错改正的机会。
“但你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看人很准的。
“你的品行，已经烂到骨髓里，没得救了。
“所以，别跪了，天大地大，除了书宗，你总还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地方的。”
“小师祖，我自小就在书宗长大，我对宗门有感情，我不想离开。
“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只要不驱逐我，无论您说什么，我都照做。”
孙固摇摇头。
“别说了，我的决定，不会更改的。”
推开院门。
前脚刚跨进去，身后传来一声怒喊：
“我不服！”
孙固止步。
转身。
“你不服什么？”
“我不服您把我逐出宗门！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的品行就算再烂，但跟我师父比，那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您连我师父都能原谅，为什么却不能原谅我？”
孙固乐了。
“成燮，你师父，他品行不坏。
“他虽骄纵，却绝无可能说出打杀宗门弟子这样的话。
“再者，他是化神一层，啊不，在我的指点下，现在已经是二层的剑修了。
“所以他以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资本。
“你呢？
“你一个元婴一层的，凭什么口出狂言？
“还光久掌门管不了你三指山！
“谁塔么给你的勇气，敢如此不敬掌门的？”
啪得一声，关上了院门。
次日。
孙固起身去上课。
门一打开。
傻眼了。
成燮居然还跪着。
不理睬，直接走了。
下午课业结束，一回小院，成燮还在。
依旧不理睬。
回屋开始边涮火锅，边品美酒。
吃到一半。
有人敲门。
欧阳平湖和沈太曦一起来了。
“两位老师，还没用膳吧？
“来，一起吃。”
沈太曦落座后，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小孙，这外面的成燮，是我的学生。
“这段时间状态一直不对。
“今天我又得知，他已经在你这儿跪了一天一夜了。
“你能给我说说，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吗？”
孙固：“太曦先生，我没让他跪，是他自己想修炼铁膝功。”
沈太曦：“……”
欧阳平湖：“……”
“孙固，不要贫嘴。
“好好回答太曦先生的话！”
孙固：“遵命。”
咳咳两声。
“事情，它其实是这样的……”
解说完毕，两位先生陷入了呆滞。
“你说，你是书宗的师祖？”
“嗯。”
“不是祥瑞？”
“是祥瑞，也是师祖。”
“你真有权利把成燮逐出宗门？”
“老师，如果我没有，您猜他还会跪在这儿吗？”
沈太曦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开口道：
“小孙，原本这是你书宗的事，我不应插手。
“可现在，你们毕竟是在书院，成燮他也是我的学生。
“你看，我这张老脸，能让你网开一面吗？”
欧阳平湖：“再加上我这张老脸。”
孙固：“……”
“两位先生，你们别这样，我承受不起的。
“我孙固不敬天不敬地，但最是敬重有学问的人，既然你们开口了，那我就跟成燮谈个条件吧。”
冲外一声喊。
成燮进来了。
进来之后，二话没说，又跪下了。
“两位老师开口给你求情了。
“我问你，是不是只要不把你逐出宗门，你什么都肯做？”
“是的小师祖。”
“我有两个条件。”
“您说。”
“一：接下来十年，你都留在书院，好好跟太曦先生研习学问，同时也打磨自己的心性。
“十年后，如果太曦先生说你品德无缺了，你才可以回书宗。”
“可以的。”
“二：在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都要写一篇日记，记录你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
“每篇日记，不得低于三千字。”
成燮：“……”
欧阳平湖：“……”
沈太曦：“……”
一天不低于三千，那一月就是十万，一年就是一百万，十年那是一千万啊……
“不要想着糊弄我，回头我会逐字逐句考证的。”
沈太曦：“小孙啊，后面这条，是不是太过了呀？”
欧阳平湖也道：“坚持个十天半月的还行，持续十年，任谁也做不到啊。”
孙固：“非也非也。
“两位先生，您们有所不知，在上古世界，有好多的着书者，一个时辰就能码五六千字，一天随随便便就是几万字，不要三五年，就能写出一部超千万的皇皇巨着，更有甚至，一部书更是直接多达四五千万字。”
两位先生：“……”
你真能扯啊！
还上古世界！
你咋不说上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