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被说动：“那我帮你们稳住学生三天。”
说是稳住学生，实际上是给他们三天时间处理这件事。
时间很紧，顾非挂断电话就让顾颖拉了视频会议。
刘倩还拉了公关部门一起，商量该怎么应对。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顾非询问公关部门的想法。
公关部门提到了水军。
“我们查看了相关新闻底下的评论，大多是关于您和刘总关系讨论，其次是质疑比赛公平性的。”
“有明显的水军引导的痕迹。”
员工扶了扶眼镜：“我的建议是知道对方的目的，才能更有效的进行公关。”
“目的吗？”
如果让水军下场的只是程序，那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大众或者是沈佳以为顾非和刘倩有不正当关系，其次是弄垮比赛，让他失业。
现在看来，他的目的快要达到了。
顾非担心的是这场舆论战不是由一个人引发的。
如果沈佳也参与其中了呢？
在和校长的交谈里，顾非有一瞬怀疑过沈佳。
毕竟比赛无法按期举行，或者无限期延后，对沈佳来说是有利的。
她也可以趁着刘倩忙着比赛的事情时，收回刘倩夺走的市场。
也可以借着他也刘倩有不正当关系这个传言，怀疑他，侮辱他，伤害他，达到报复的目的。
还可以让程序借着这件事情装无辜，重新树立正面形象。
三个好处。
这样看来，沈佳极有可能参与其中了。
如果对手是沈佳，那就要慎重对待了。
公关觉得顾非应该知道什么，追问：“您有什么头绪吗？”
不管是程序还是沈佳，都希望他跌入谷底。
或许，他退出比赛能解决这件事。
反正他也不参赛，也不做评委，只是后勤人员而已。
他离开这个项目，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我的想法是……”
一直在沉默的刘倩突然开口，打断顾非的话：“会议暂停，我有事情得单独问你。”
公关立刻退出了视频会议。
顾颖给顾非发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也退出了。
本来四个人的视频会议，现在变成了两个人的。
刘倩没有说废话，直接询问：“你的想法不会是你退出这个项目吧？”
她的敏锐，让顾非吃惊。
他点头：“你知道我们三人复杂的关系，我就不多解释了。我觉得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
“我退出有八成的几率能解决掉这个问题。”
刘倩点头，赞同顾非的说法。
“但如果是剩下的两成呢？那你重新回来？”
顾非一愣，察觉到刘倩不想他退出这个项目。
如果有选择，他也不想退出。
他为这个比赛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只是，他们都知道退出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身处你这个位置最忌讳感情用事，你要是觉得我可怜，可以多给我点股份，我很乐意接受。”
他勉强一笑：“这段时间劳心劳力，我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正好我可以借着这件事把项目都丢给你们，我好好休息。”
刘倩一脸严肃：“我想让你留下不是因为感情用事，而是想解决问题。”
“你这次用退出来解决问题，那下次呢？”
顾非一愣。
“我们会长期合作，你总不能一直用退出来解决问题吧？”
刘倩理性分析：“而且，我们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你根本不知道，她对项目下手是攻击你还是攻击我。万一是攻击我呢？我也要退出这个项目吗？”
这个项目是刘氏的项目，刘倩退出就意味着刘氏放弃这个项目。
顾非欲言又止。
她能看见他的动摇：“你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把它当成一个阻碍。那么多的阻碍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怕解决不了这个吗？”
顾非知道，刘倩是在为他考虑。
也知道他不该退后的，但是时间紧迫。
距离制定的比赛日期没剩多少天了。
校长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
“重点是时间。”
刘倩看他振作起来，露出了笑容：“办法总会有的，大不了我回去求我爸。”
顾非知道事情不像刘倩说的那么轻松。
刘氏因为这个项目给了刘倩不少便利，但这是给项目的，不是给刘倩的。
要是搞砸了这个项目，刘倩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刘倩重新叫了公关和顾颖参与视频会议，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们商量半天没得出一个比顾非退出更好的方案。
顾非又生出了退出的想法。
正斟酌着要怎么说服刘倩时，刘倩的秘书提醒他们查看新闻。
顾非看见杨辉的词条越过程序黑幕词条登顶。
他连忙点进去，看见了杨辉的采访，采访是以直播的形式。
“我是本次珠宝设计大赛的评委，是我不想让程序参与比赛，甚至还和主办方说了，程序要是参赛，我就不担任此次比赛的评委。”
记者的提问很有引导性：“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强烈拒绝程序参赛？是因为您的学生顾非吗？”
顾非担心杨辉会落入记者的陷阱，心提了起来。
“是。”
杨辉不假思索就肯定了记者的说法。
记者玩味一笑，想继续引导。
杨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程序两次作品争议都和我学生顾非有关。”
“两次道歉文案也很相似，没有写清楚是哪位设计师的作品。”
他直面镜头：“我不相信他所谓的道歉，我觉得道歉只是为了掩盖他盗取设计图纸的事实。”
“盗取他人劳动成果的人不配参加比赛。”
记者没想到杨辉会从这个角度回应这个事件。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让他不满。
余光撇见一条弹幕。
【程序是无辜的！】
这一看就是粉丝发的，给了记者灵感。
“杨教授有没有想过，要是程序真是无辜的，那您这样做岂不是有违比赛的中心主旨，公平两个字。”
杨辉看了记者一眼，很平淡的眼神，但屏幕外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他的蔑视。
“比赛的中心主旨是追求公平，大家都明白，没有绝对的公平。”
“我不否认有这个可能。几率很小，很难查实。在这种情况下，禁止他参赛，是相对的公平。”
“也是对其他选手负责。”
“参与这个比赛的所有人都不想冒被他盗取设计图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