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角落。
蛙人一排三个人蹲在地上画圈圈。
蒋浩抬头看宿舍的位置，低声嘟囔：“排长，你有没有打听出来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最近班里的气氛都萎靡了。”
万嘉神情复杂，重重叹了口气。
“我一训话，底下人不说啥，但谁都心里憋着一口气，我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种‘你凭啥说我’的眼神。”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还能想起那天林天那一拳带来的压迫感，睡觉就重放，想忘都忘不掉。
他格斗不错，不然也不能上来就脱了衣服。
人家就是能一拳干翻。
“没脾气了。”万嘉自嘲，“在这样下去对班里人的士气很受影响。”
柯子修看着两个丧气的班长，一时也头疼。
他手里夹着根草棍，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沉默片刻才开口：“别人强，不是我们弱的借口。我向大队长汇报。”
“你们还不行的话，就加练，加打，加拼。”他抬头，目光不再温和，“再这么闷着，整排的士气都被你们俩带塌了！”
万嘉皱着眉头，低声说：“我们不是不想拼，是怕拼完了又是被碾压，心态崩了更没法带兵。”
柯子修冷笑一声：“那就别带！带兵不是靠嘴，是靠你得上，打得赢。
打不赢，还不敢打，那就不是兵，是菜！”
蒋浩也憋着劲，咬牙道：“排长，你说怎么办吧，我们听你的。”
“很简单。”柯子修站起身，把草棍一扔，语气里带着火力，“下个训练日，我申请一次队内实战演练，分组对抗。”
“神剑是外来队伍，我们不能一直被压着。他们牛，那我们就一人一口，把这头牛啃了。”
“这不是面子问题，是士气的问题。”
“打不过呢？”
“他妈的整个蛙人新兵一百个人，打不过七个人，别当兵了，天天在这里赶海得了！！”
万嘉蒋浩对视一眼，点头如捣蒜：“明白，排长！”
“有这股劲儿就行，不怕你们被打，就怕你们不敢打，别把那几个人当神，记住了——他们也是人！”
三人神色一肃，草地上画的圈圈也被他们站起来时踩得乱七八糟。
一场暗流涌动的“反击战”，就此酝酿。
......
明哲：“今天的训练是海上射击。”
林天等人：“？”
明哲：“看着我看什么，海上射击不懂啊，下去吧。”
卢晨大叫：“队长你能不能做个人，这里是海，不是陆地！”
“我们一个不小心就要喂鲨鱼了！”他指着脚下晃悠的甲板，“你能不能说清楚方向、地点、目标——起码告诉我们要打哪儿啊！”
他们今天一早就出海了，天气还不好，风欲静，浪不止。
明哲：“当然有目标，不是乱打。”他从背后抽出信号枪，对着远方一片海域比了比，“看到那边浮标没有？”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嘴角抽了又抽。
起码有八百米的目标，而且浮标不像靶子，是站在那里任你打的。
在海上，有浪，有风，视野雾蒙蒙的，难度爆增。
林天没说话，把枪调到单发，望了望那片浮标，眼里闪过跃跃欲试。
“砰！”
枪划过海面打到目标，不过没有打中，算擦边，子弹略过浮标打进了海水里。
这种晃动的感觉是在河里模拟不出来的。
林天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手不随着浪晃动，不让浪把他的准星带偏，尽量让枪口对准浮标。
慢慢来，一枪一枪匀速打在浮标上。
等子弹打完后他才看自己的战绩。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五五开，一半浮标还坚挺在海上。
林天把这种情况都归为脱靶，很久没有体会过打出去的子弹不中目标的感觉了。
狠咬了下舌根，往后一扫，看到陈小龙的浮标。
浮标全倒了。
准确地说，是原本漂浮在水面的目标全都被打得翻转、下沉，没有一发偏离。
那不是运气，是纯粹的技术。
风浪之下，能做到这一点，不是光靠眼力，更靠对枪械的掌控，身体的协调，还有非凡算法。
“牛逼啊。”林天感叹。
再看向陈小龙的狙击枪，他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必要讨教讨教的！
等其他人也陆续完成射击，明哲收起枪朝众人挥了挥手。
“行了，枪放船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赶下船去。
“这片海域离部队五公里，游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