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刘通忍不住抓狂：“殿下，你刚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连我都快信了！”
李怀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不信你还跟着喊‘雷劈’？”
刘通：“……”
“可……可火药实验还要继续啊！”刘通想起问题的关键，压低声音，“要是再炸一次呢？”
“那就……”
李怀恩思索片刻，眼神一亮，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就对外宣称‘最近雷雨天气不稳定，工坊暂时停工！’”
刘通：“……”
“殿下，您是真的能编！”
李怀恩得意地摸了摸下巴，“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但……一时也挺重要的！”
尽管试验屡屡失败，但李怀恩并没有放弃，他开始让工匠们调整硝石的提炼工艺，不断测试最佳比例。
但问题是，黑火药的威力依旧达不到战场标准！
引线太短，点燃速度太快，士兵还没丢出去，自己就炸了！
爆炸范围太小，连弓箭射出的破坏力都比它强！
刘通欲哭无泪：“殿下，要不咱们换个方向吧？”
李怀恩摇头：“不行，咱们必须得把这玩意儿研究出来。”
程镇山也开始焦虑：“若是这东西真的可用，战争形势会彻底改变……可现在它根本不够强。”
李怀恩敲了敲桌子，眼神坚定：“还不够强，那就继续研究！我要它能在战场上一炸成名！”
这一夜，工坊的灯火彻夜未熄……
！
草原的夜晚，寒风呼啸，火药工坊的灯火依旧通明。
经过数月的研究，李怀恩终于让黑火药的威力有了“稍微能炸死人”的水准。
但——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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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了个寂寞”的火药试验！
“准备——”
程镇山盯着地上那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火药包，眼神复杂。
刘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把引线点燃。
“滋啦——”
所有人立刻闪身躲到掩体后面，个个目光紧盯着那颗黑漆漆的“炸药包”。
三秒……
五秒……
“轰！”
一声闷响，黑烟滚滚，火光闪烁！
泥土被炸飞了一点，周围的草皮焦黑了一片……
但是，除了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地上什么尸体都没有！
连一只老鼠都没被炸死！
空气突然沉默了。
过了片刻，刘通试探性地鼓了鼓掌：“……殿下，威力好像比上次大了一点？”
李怀恩脸都黑了，看着地上的焦黑痕迹，手指捏得“咯吱”作响：“……刘通，你是瞧不起谁呢？”
程镇山抿着嘴，强忍着笑，最后没忍住，咳嗽了一声：“殿下，这个杀伤力……恐怕在战场上，还不如一块石头。”
李怀恩深吸一口气，憋着火气点点头：“对，至少石头砸中还能要人命，这玩意儿现在顶多算个烟雾弹。”
所有人低头，陷入沉思。
刘通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殿下，要不咱们换个思路？”
李怀恩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想说啥？”
“这火药虽然杀伤力不足，但烟雾够大啊！”刘通搓搓手，兴奋地说，“要不咱们先别想着炸死人，先研究怎么吓死人？”
程镇山挑眉：“吓人？”
刘通点头，越说越来劲：“敌军冲锋的时候，咱们放几颗下去，轰隆一下，满天黑烟，鬼哭狼嚎，光是气势就能把对面吓尿！”
李怀恩眯起眼睛，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忽然眼神一亮，啪地一拍大腿：“对啊，战场上气势最重要！”
“我们既然炸不死人，那就搞一堆‘烟雾弹’，先让敌军慌了再说！”
程镇山沉吟片刻，点头道：“有道理！战场上很多时候，不是先杀人，而是先打乱敌军阵型！”
李怀恩一挥手：“那还等什么？继续研究！”
几天后，刘通带着几名奴隶，把黑火药混合干草粉、松脂粉、炭屑，重新捏了几颗火药球出来。
这一次，他们特意加强了燃烧效果，让火药燃烧时间更长，烟雾更浓！
实验场上，李怀恩点燃引线——
“轰——！”
黑烟瞬间滚滚而起，弥漫了整个山谷，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见了！
刘通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着惨叫：“咳咳咳——殿下！这……这也太呛了！”
程镇山用衣袖捂着口鼻，眼神却越发兴奋：“这玩意儿放战场上，敌军视线都要被挡住，冲锋阵型直接乱套！”
李怀恩眯着眼，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虽然炸不死人，但能让敌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甚至什么都不敢干！”
“再改进一下，把这玩意儿变成‘迷雾弹’、‘惊雷弹’，战场上，咱们也能先吓死一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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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恩突发奇想：“我们还能不能弄点更吓人的效果？”
刘通想了想，灵机一动：“要不……加点声音？”
程镇山好奇：“声音？”
刘通激动地比划着：“殿下，咱们可以在‘烟雾弹’外面绑几根破铜片或者铁片，让它炸的时候，发出震耳欲聋的‘鬼哭狼嚎’！”
李怀恩：“……？？？”
程镇山：“……？？？”
“你踏马是个人才啊！”李怀恩拍桌大笑，“这么一搞，不仅烟雾腾腾，还自带bGm！”
几天后，新版的“烟雾+爆音”组合登场！
实验开始，李怀恩点燃引线，众人捂着耳朵期待着效果——
“轰——”
一瞬间，黑烟弥漫，空气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呜——呜——呜——”鬼哭狼嚎声，连附近的马匹都受惊狂奔！
工坊里的奴隶们脸色发白，抱头鼠窜！
刘通抱着脑袋惨叫：“殿下！这玩意儿连自己人都吓尿了！”
程镇山兴奋地拍手：“哈哈哈哈！这要是扔进敌军营地，非得把他们吓成狗！”
李怀恩捂着耳朵，大笑着点头：“很好！既然炸不死人，那就把人先吓死！”
草原第一批“火药战术”诞生了！
经过这次实验，李怀恩正式制定了火药战术：
“迷雾弹”——大面积遮蔽视线，让敌军阵型混乱。
“惊雷弹”——烟雾+爆音，一炸震天，吓到敌军腿软。
“烈焰弹”——混合松脂，让火势蔓延，用来烧毁敌军帐篷！
程镇山忍不住感叹：“殿下，您的火药虽然杀伤力一般，但用在战场上……足够搅乱敌军了！”
刘通竖起大拇指：“殿下，您可真是个奸诈的主！”
李怀恩笑眯眯地摆摆手：“哪里哪里，咱们这叫战术艺术。”
他站在夜色中，望着远处辽阔的草原，眼神幽深。
“武周大军，等着吧……”
“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天降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