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月愤恨地瞪着面前的许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你别欺人太甚！”
许婷轻蔑一笑，指尖轻轻划过高清月因愤怒而泛起红晕的脸，那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充满了挑衅与侮辱：“这就算欺人太甚了吗？欺人太甚还在后面呢！记住，你现在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条可怜的母狗，我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照做！”
说完，许婷把十元纸币扔在了高清月脚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快，跪下来，捡起这十元钱，然后叫我奶奶！这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你必须接受的羞辱。”
高清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你休想！我高清月就算死，也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
许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被更深的冷笑所取代：“好！还挺有骨气嘛，高清月。不过，骨气这东西，在现实面前往往一文不值。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轻轻拍了拍手，不远处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立刻会意，急忙跑了过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许婷指着高清月，冷冷说道：“我让她跪下叫我奶奶，她竟敢不从，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两名保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小姐，请您放心，我们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
话音一落，两人的大手分别扼住了高清月纤细的手腕与肩头，将高清月强行摁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高清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其中一名保镖蹲下身来，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高清月细嫩的脸，“小妞，最好还是识相一点，乖乖听话，快叫我们小姐奶奶！”
高清月猛地扭过头去，闭上了双眼。
“不叫是吧？”保镖脸上横肉颤动，眼神中满是凶狠，他的手掌缓缓抬起，随后连续抽打在高清月的脸上。
第一下，高清月的脸颊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倔强；
第二下，嘴角渗出了血丝；
第三下、第四下……直到第十下，高清月的脸颊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却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我再问你一遍，肯不肯叫我们小姐奶奶？”保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高清月艰难地张开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叫！”
保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抬起手掌抽打在高清月的脸上。
这一次，他的力度比先前更大，十几个耳光下去，高清月的脸更加肿胀了，嘴里溢出了血丝。
“别打了！”高清月终于承受不了暴力殴打，声音颤抖着求饶。
她朝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许婷喊道：“奶奶！奶奶！”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屈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高清月的心在滴血，每一声“奶奶”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她的胸膛，绞动着她脆弱的灵魂。
“哈哈哈……”许婷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高清月，你终于屈服了吗？要是早这样，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可是，你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没有听清楚！”
保镖厉声道：“我家小姐没听见，重新叫！这一次，给我叫大声点！”
高清月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奶奶！奶奶！”
“哈哈哈……”许婷的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孙女，这就对了嘛！人生在世，总要学会低头。来，快把那十块钱捡起来，虽然不多，但也能买包最便宜的狗粮，填饱你那可怜的小肚子。”
说着，许婷轻轻挥了挥手，带着两名保镖扬长而去。
“呜呜呜……”高清月终于崩溃，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把那张十元纸币愤怒地撕成碎片，奋力一扬。
纸巾的碎屑纷纷扬扬，随后慢慢飘落在地上。
突然，高清月感觉有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林昊。
她急忙用衣袖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和血迹，挣扎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昊面容冷峻如霜，“高清月，这就是报应！”
高清月的身体微微一震，目光中闪过一抹愤怒，“你……你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林昊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不！我来只是来看你笑话的！”
高清月没再说什么，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艰难地，一步一步离开。
林昊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高清月逐渐远去的背影，那双曾经充满温情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泛起。
就在这时，陈辉拄着拐杖缓缓走近，“昊哥，你……可怜她吗？”
林昊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更加冰冷了几分，“哼！我怎么会可怜她？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担心若若在天之灵看到会心痛难过，我恨不得再踩她两脚！”
烈日当空，阳光炙烤着大地，连微风都带着热浪。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朝着街边的阴影下行走。
只有高清月仿佛不知道太阳的火辣，踉跄地行走在街道中央，任由毒辣的阳光折磨着她的皮肤。
想到今天的奇耻大辱，高清月蹲在街上，无助地哭泣了起来。
就在这时，高胜东匆匆走来，“清月，你怎么在这里？”
当他看到女儿那张几乎辨认不出原来模样的脸时，失声尖叫道：“清月，你不是去参加面试吗？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高清月扑向父亲宽厚的胸膛，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放声痛哭了起来。
片刻之后，高胜东深吸一口气，“清月，先别哭了，我们得赶紧去租房子，不然我们父女俩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