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有些话压根说不出来。
“别看我徒弟年纪小，本领可一点也不小，之前你们夸赞的好几篇罕见论文，都是我徒弟自己写的。”
“还有临床实验的数据，更有药方，别的可以作假这些是不可能的。”
聂国胜的话一出口，顾大夫诧异极了。
“聂老，您没骗我吧？”
“口述不如亲见，今天你跟着我走一遭就知道了。”
聂国胜也不跟他争辩。
顾大夫为了自家儿子也是够拼的。
全程跟在身边。
目睹聂国胜当场考察许尽欢，看她下针治病开药方。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半点儿的虚假。
没有慌乱。
处理得相当快速合理。
就连被他瞧不上的胡先训也是不卑不亢。
他就说，聂国胜不可能这么傻乎乎。
既如此，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大夫找到了许尽欢。
他也不是独自来的。
身边还带着一个很俊朗的男人。
个头大概在1米9。
穿着白大褂，更有范儿了。
“许大夫，这就是我家儿子，聂老老应该跟您说过，要收他为徒的事儿吧？”
许尽欢嘴里的米饭差点喷了出去。
面前这帅小伙瞧着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长得又不傻也不丑。
咋就想不开，非要找她当师傅呢？
师傅老人家也真是的，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嘛。
“确实说过，不过您这边问过他的意见了吗？”许尽欢还是较为委婉地开口。
人家小伙子又不痴又不傻的。
这么想不开，要拜她为师吗？
没想到这小伙子还真是一根筋。
顶着一张顶流明星的脸，说的话特别憨憨，“只要能加入聂老的团队，让我扛大粪我都愿意。”
喂。
帅小伙。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咋就长了一张嘴呢？
不怕这句话冒出来，她不收徒了。
顾大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赶紧掐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腰。
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混小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混小子叫顾清风。
是京大医学院毕业的。
本硕连读。
他也精通几国语言。
不是情商低，主要是有点傲。
说傲可能有点不太准确，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拜师学医术。
“顾大夫，能让我们两个聊一聊吗？”
以后是她亲自带顾清风。
不了解清楚脾气性格可不行。
“你们慢慢聊。”顾大夫满脸欢喜。
离开前，还特意拉着儿子叮嘱，“别看人家年纪小，本领可以一点儿都不差，能入了聂老眼的人，都不会是小白。”
“好好利用你的样貌，赶紧入了人家的眼，教你真本事。”
顾大夫真是能屈能伸。
这是明目张胆的让儿子利用美貌“诱惑”许尽欢。
顾清风很想翻白眼。
他爸真疯了。
心里不屑，嘴上还得哄着老爹，“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
有了这句话，顾大夫更不放心了。
他这儿子可能会故意使坏。
这小子，就可劲儿作吧。
到时有他好受的。
许尽欢和顾清风两人正式坐了下来，面对美貌暴击。
许尽欢勉强能够顶得住。
相较于丈夫的高冷，顾清风属于阳光帅哥。
一眼就让人觉得心生好感。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定力。
放这么帅的小伙子在身边当徒弟，真不怕出现什么问题呢？
“你确定要当我徒弟？”
许尽欢直接问。
这小伙子应该也不愿意屈居人下。
“要我说实话吗？”顾清风这人骨子里有点傲，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
善于寻找一个着力点，然后再向上奋发。
可今天这个他还是有点忍不住。
“我知道拜师学艺都是要经过本人同意的，你可能是被迫的，不过没关系，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不愿意拜师也可以当个关外弟子。”
许尽欢退而求其次。
这样不至于伤了顾大夫的脸面。
也保全了顾清风最后一点点体面。
顾清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问道，“你这么快就给出了妥善的办法，是不是觉得教不了我？”
这小子长得一副阳光模样，说话咋带刺儿呢？
她还不是替对方考虑？
“本事真不真，靠两个嘴皮子迟早会戳穿，我可以和你比一场，不过我怕你输得太惨，打击到你的积极性，可就麻烦了。”
许尽欢也不是过度张扬。
她确实有资本在这里。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压一压对方的傲气。
顾清风这小子自然是不服气。
“现在条件可能有点简陋，不太适合考察，但你可以考我各种病症，需要什么救法。”
这也是一个好的办法。
许尽欢直接进行了各种考察。
他特别流利地回答了出来。
基本功特别扎实。
这一点他师父的眼光确实没有毛病。
弄一个只有背景没有本事的，擦屁股就成了她日常工作所需。
她自己都忙不过来呢，哪来的时间帮他们。
“基础功确实不错，那你帮我看一看，然后给我开一点适合的药方。”许尽欢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她最近有点虚。
自然不是因为和高成有夫妻生活虚透了。
而是生了两个孩子，损耗了她的精气神。
同时又忙着工作，气血太虚。
得是合适的方子，每天调养。
顾清风不拘谨，大方地捏住了许尽欢的手腕。
确实气血有点虚。
最近还在时常熬夜。
腰部受了点冷风。
膝盖有点小损伤。
这都是小问题，调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最麻烦的是她内心很焦虑。
难道是怕实习不过？
就是不过也不至于焦虑到这种程度吧。
其余的他也不好深辩。
主要是和许尽欢并不熟悉。
两个都是被赶鸭子上架，许尽欢也是碍于他爹的面子，要收他为徒。
忽然有点同情她是怎么回事？
“还没查出我有什么毛病吗？”
许尽欢见他眉头皱了好几皱。
要不是她是个大夫，还真能把心脏病给吓出来。
“你气血两亏，膝盖腰部都有损伤，贴点药膏就没什么毛病了，但你最大的毛病是时常处于焦虑。”
“你要放宽不了心态，会影响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