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钱庄。
温黎站在门外，以一种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样的态度说，
“让张川接任管事一职，我说的是正式管事，不是顶个临时工名头做阵眼。”
对面的纸扎人感觉都要裂开了，上扬的嘴角很勉强。
它就是这里残破的规则凝结的意识体，只做一件事情，守封印。
真正的上任管事，在人类的定义里，那可是镇守两个世界通道的大能。
跟她一样，能控制诡异力量，又能坚守人性。
不对，还是不一样的，上任管事就不会跟银库里的污染源搞在一起。
她带来的纯人类小子，还真不是很够资格。
“你真的不想自己上？”纸扎人试图劝说。
她留在天地钱庄，她身边的即将找回最后一块身体的邪神，也会留在这里。
天地钱庄的封印就会很坚固。
“不想，这活真的只适合他这种耐得住性子，能百年千年如一日坚守的人。”
温黎毫不犹豫拒绝，“你让我上，过几年我可能越来越疯批，就和污染源同流合污。”
纸扎人：.......
“人类世界也更信任他，把天地钱庄的印鉴给他吧。”温黎正色道。
纸扎人一脸幽怨，给？她说的是给吗？
跟抢有什么区别！
空气静默了十几秒，封偃开口了，“还是把这里端了吧，你再重新设置规则，建个新的钱庄，我帮你。”
温黎确实不是来商量的，她能设置纸扎一条街，甚至是，在封偃力量影响下时间线重启，她的纸扎一条街也只是封存，而不是消失。
她不是只能被规则控制的诡异，能做到这一步，就有端了钱庄的本事。
要是她自己还有点麻烦，加上封偃事情就简单了。
纸扎人看着温黎脸上的笑容，还有一脸不耐的封偃，最终吐出两个字，“好吧。”
它就这么扯开自己的肚子，取出一枚古朴的玉雕印鉴，它看向张川，
“新任管事你好，希望你可以保留钱庄的称呼，虽然外面已经变成银行，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更习惯以前的称呼。”
“钱庄的工作是镇守银库封印，很容易被污染源影响，你扛不住还是会变成慢慢腐烂的阵眼。”
“好，我知道。”张川颔首接过那枚印鉴，解开衣领，放置于自己心口位置。
印鉴突然发出淡淡的光泽，然后一点点嵌入他的血肉。
这枚印鉴代表着由天地钱庄所控制的规则，对人类的身体来说也是恐怖的污染源。
所以钱庄不能随便找个人来顶上。
上一次用了二十多年，也只找到了温黎这个选择。
她敢背弃，封印自己供奉的神，到这里天地钱庄才真正认同她。
这一次，钱庄本来是想帮她彻底控制邪神，再把印鉴交给她。
谁知道他们俩没动手。
她还要把印鉴让给一个人类，不对，拥有印鉴的力量，只能算半个人了。
纸扎人一副命苦的表情，‘哎’了一声，接受了现实。
“你好歹也留个名啊，天地钱庄的东家怎么样？
你们暂时得留在安平街区，我可以给你安排，你家那个小女孩留在666才能保持意识吧，来钱庄工作她就可以出来了。”
“成交。”温黎答应得太快，纸扎人都呆住了。
有一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