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
一个稍稍一点，另一个心领神会。
“你知道答案？”
萧潜的高深莫测神神叨叨让温柒柒总是忍怀疑对方知道些自己不清楚的规则。
可黑发少年却在与她对视时弯了弯眸子，熠然生辉的黑眸坦然地诠释着五个字——
“我知道个屁。”
“......”
大抵是对他还算了解，不用他废话开口，温柒柒就侧开了头，借着观察楼下展厅的由头，继续默然观察着电梯上行的规律。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
温柒柒发现了个端倪。
【虽然现在写生社团确实人不少，包括模特在内，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圣斯利亚贵族学院学生数量最多的社团了，但......】
少女蹙了蹙眉。
【应该没有这么多男生吧？】
【而且外面还在不断涌进来新的男生......】
【难道......】
温柒柒脑中电光一闪，猛地将萧潜手中的邀请函夺过和自己手中的进行比对。
萧潜毫不意外地就继续执着张画作，有意遮挡住了门口那群迎宾人员看过来的眼神。
“不对。”
少女摇了摇头。
她本以为在邀请函的表面上会存在什么标志着人员身份不同的标识。
毕竟萧潜多半和这群突然被邀请来的男孩子们应该是一样的，都属于写生社团的编外人员。
可手上的两张邀请卡除了上面写着的名字不同之外，其他的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思虑着，少女的指尖划过邀请函上“萧潜”两个字，明媚的眸子稍稍扬起，再度确认：“萧潜，你之前应该没有参加过写生社团的任何活动，也没当过模特吧？”
“没有。”
黑发少年回答得老实，顺便还补了一句：“在今天拿到邀请函之前，我甚至和秦颖姣一点交集都没有。”
“那为什么这个活动会邀请你，而不会邀请玖久呢。就因为你的性别？”
温柒柒没有看向萧潜，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自问自答。
“性别？”
可萧潜在意她说的话。
侧头看了眼刚刚领了伴手礼后被他耍了点小心机支开到现在还没找到两人所在位置的端木云策，视线又转了回来：
“邀请男性参与这场活动，对写生社团会有什么好处么？”
他大胆猜测：“是会给温同学这样的‘小画家’找了更多身材理想的模特？”
“还是说秦大小姐想试试能不能从我们当中培养几个男模？”
少年轻笑了下，丝毫不避讳眼神中的轻蔑：“如果是这样，那看来秦小姐其实是有些做偶像练习生发起人的天赋的。”
温柒柒没理会他，注意力再度集中在了另外三部时不时亮起的电梯上。
她觉得萧潜刚刚的提议不错。
确实应该推算下这些看不到停在楼层也看不到楼层显示的电梯究竟会停在什么位置。
一个，两个，三个......
在观察了五个乘上电梯的男生之后，温柒柒把邀请函还给了萧潜，目光还是望向电梯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示意：“我有个想法，需要你去帮我验证下。”
“嗯？”
萧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算出了我会停留在哪一层？”
温柒柒仰头看了他一眼，这次的目光平静，不夹杂什么个人恩怨的厌恶，声音也清亮温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三层，也有可能是四层。”
少年挑了挑眉，等着她解释的下文。
温柒柒习惯了自己思考，现在还要给人解释，烦躁地拧拧眉，还是说出了口：
“前面几个从来没在写生社团见过的男生都是停在三层的。”
“中间穿插的两个女孩子是上了更高层。”
“只是层数相差较大，我没仔细去估计她们抵达的楼层。”
“按照你说的‘归类’，你应该是会停留在三层的，但是不排除......”
“三层人员过于拥挤，你可能会被排到四层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