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夏·纽约的夏天热得像蒸笼，抗磁砂粉尘把空气染成灰紫色。报童吉米举着刚出炉的号外，蒸汽凝成的标题在雾里直晃：
《西伯利亚矿脉毒烟冲天！蓝鹰公司暗藏污染阴谋》
副题：《俄国技术团秘访柏林，全球环保联盟闹分裂》
配图里，东北矿区腾起紫黑色烟雾，模糊能看见闪着红光的钢铁战车和冒着烟的机器残骸。
吉米发现报纸边角印着黑色的算筹图案——这是铁锚堂的紧急信号。头版小字写着：「摩根公司货轮在马尼拉被扣，钢材刻有财团标记」，照片里葡萄牙船员正从船上搬下写着「农用机械」的箱子，里面露出的分明是坦克履带。
太行山区的矿洞里，老李队长敲着岩壁，蒸汽里浮出红光——那是樱花磁开采设备的探测信号。「他们的破雷达能看穿石头，」他举起刻着古代数学符号的磁性地雷，「但算不出咱们的「田字迷宫」。」
矿工们把抗磁砂和竹制零件埋进巷道，摆成棋盘一样的阵型。当涂着樱花磁标志的开采设备开进来时，地上的算筹图案突然发光，地下的砂子猛地爆出蓝光，战车的钢铁履带瞬间结满冰霜，动弹不得。
「西伯利亚送来的制冷块真管用！」老李摸着地雷上的「冰」字刻痕，还能感觉到寒气。远处传来闷闷的蒸汽声——铁锚堂的货船又伪装成运煤船，偷偷运来造武器的钢材。
摩根财团的地下室里，艾略特盯着地图上的北极航线，红鹰袖扣在闷热的空气里泛着油光：「俄国人封了西伯利亚的矿，」他咬牙切齿，「但罗马尼亚的油管还通着。」
突然，洛克菲勒的代表出现，蓝鹰徽章闪着冷光：「美国刚改了中立法，我们得停了日本的生意，」他用棍子指着东北的工厂，「不过……红鹰可以试试用中国的抗磁稻当燃料。」
艾略特冷笑：「那破稻子的磁场能毁了矿脉，」他随手捏碎桌上的华北稻田模型，「但日本人已经开始抢粮食了。」情报显示：日本在华北圈地种稻，说是「环保农场」，其实用机器把稻谷榨成燃料。
阿尔巴尼亚的铬矿场里，意大利士兵用枪逼着工人挖砂子，矿车轨道上刻着「墨索里尼环保阵线」的破标语。铁锚堂特工马可偷偷把炸药注入矿石，这些矿石运到德国鲁尔区的工厂后，炼钢炉突然连环爆炸。
「这是给财团的警告，」马可通过对讲机告诉吉米，「矿石里的数学密码能让他们的机器烂掉。」
莫斯科的会议室里，伊万队长转着刻有复杂图案的罗盘：「德国人想用巴尔干的矿换咱们的低温技术，」他在地图上划了条线，「但得给我们三个月破解美国钢的秘密。」
突然，周玳的电报传来：「华北的矿脉快被东北的燃料毒烂了！你们的「中立」就是帮凶！」伊万盯着罗盘上的「韧」字，用算筹敲出摩尔斯电码：「各自为战，等待黎明。」
吉米在暗房里洗出照片：东北的工厂把稻谷倒进机器，冒出来的不是蒸汽，而是毒烟。他把照片塞进农业版，封口写着：「美资的钢，美资的算，都是杀人的刀」。
凌晨的时报广场上，广播站播放着铁锚堂的控诉：「俄国和德国做交易，用华北的污染换自己的安宁——但环保没有国界！」吉米看见工人们把红鹰蓝鹰的徽章熔成箭头，上面刻着：「还矿脉干净！」
天快亮时，吉米把一卷图纸交给货郎——货郎袖子上的环保联盟徽章裂成两半，一半是纽约的齿轮，一半是中国的竹节。「送去太行山里的迷宫，」货郎低声说，「老李需要这些炸药让敌人的采矿设备发疯。」
吉米看着货郎消失在雾里，远处传来哀伤的布鲁斯曲子《雾汽葬礼》，和他口袋里的铁筹共振。铁筹上的「殇」字烫得烫手，像是刻着华北大地的哭声——当美国财团在账本上算钱，当俄国在地图上划地盘，雾里的游击队正用命换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