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猝不及防提起这个名字，叶逸辰才惊觉凌越居然已经消失一年了，无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你觉得江译远被凌越附身了？”
“直觉。”叶灼枫言简意赅，“但你也知道，我的直觉很少出错。”
“嗯……”叶逸辰沉吟片刻，“那肯定要想办法确认一下。但如果是这样，我不能见他。你最好也别去。”
“那只能让咱卿妈去了。”叶灼枫点了点屏幕，“跟他说一下，确认安全的情况下去试探一下。你真该认他当干妈。”
叶逸辰忍着笑：“那确实。太伟大了啊，卿妈。他前些年也听我念叨了不少凌越的事情，肯定能认出来的。”
“如果他是想打听我们的消息，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下次多半还会要夜寻卿带上夜念锦。”
叶逸辰摇了摇头：“不能把锦锦扯进来，至少我们不能主动提。夜寻卿会砍死我的。”
“但这事儿她得知情。”叶灼枫叹了口气，“这是潜在的危险，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具体怎么办，还是得看夜寻卿。我就在群里发吧，可以吧？”
叶逸辰颔首：“嗯，发吧。正好小唐也能看到，她去干什么让小唐都陪着，问题不大。不过，说起来，江译远考的居然是帝都的学校吗？我以为他留在英国了。”
“他成绩一般，在英国也上不了什么好学校，借我们高中的名气和语言成绩，在华夏读个合办性质的项目算是上上策了。”
“你现在都知道上上策了？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可以啊，小鹿先生。”
“你拉倒吧。”叶灼枫白他一眼，“是谁一直给我培训，前段时间还兴冲冲要教我浔津话骂人来着？”
叶逸辰笑嘻嘻地往他肩上一靠：“我觉得掌握一门外语的骂人，还是方言，很重要呢。”
叶灼枫在群里编辑好了信息，给叶逸辰看了一眼后点击了发送，一般道：“是是是，但我应该遇不上要用中文方言骂人的场合。我可以假装听不懂中文，用英语法语拉丁语德语丹麦语骂他。”
叶逸辰点了点头：“也是。我们小鹿先森可是平平无奇语言小天才！”
“啧。”叶灼枫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反手揉了揉他的脸，“我觉得我们俩好像有点太熟了，是不是要保持距离比较好？你今天怎么这么贫？”
叶逸辰捉住他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不要。我喜欢你，想和你聊天。”
叶灼枫呼吸微微一顿，觉得一股酥麻从指尖蔓延开来，通向四肢，紧接着唇舌都微微僵硬，话在嘴里打了个圈才说出口：“……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叶逸辰余光扫过他不自然翘起的二郎腿，唇角的笑意扩大了些许：“话又说回来，灼枫，我们好像一直没讨论过……你是喜欢睡上面，还是下面？”
他的手仍扣着叶灼枫的手，因此没错过对方听到这句话时指尖剧烈地一蜷，眼底笑意更甚，拇指慢悠悠地拂过他的手腕内侧，一边轻声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叶灼枫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手腕内侧的肌肤被爱人轻柔地揉搓着，那细微的电流传导开来，让他身体深处燃起越发火热的颤栗。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闭上眼，用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保持冷静，喑哑的声音却怎么也藏不住。他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你这个‘话说回来’，转的也太快了。我……我听你的。”
一声闷笑在耳边落下，不知何时，叶逸辰已经把姿势从靠在他肩上调整为了将他半圈在怀里，此刻得寸进尺地用屈起的指节蹭了蹭他的侧脸，“听我的？这么好说话？”
“……好说话不可以吗？”叶灼枫低低地应他，热意从耳畔一直流往心口，将一切压抑的情念彻底点燃。他垂下眼眸，湛蓝的瞳孔半掩在长长的睫毛下，如同沸腾的海，他几乎不敢去看叶逸辰带着笑意的眼，只能借还略带强硬的话来掩饰：“我、我自认为应该是……在下。”
叶逸辰得逞般笑了起来：“这样啊，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叶灼枫对他三番两次的挑逗感到一丝愠怒，将手伸到下面掐了一把他的腰，“你今天很爱笑啊，叶逸辰。”
叶逸辰吃痛，吸了一口气，眼底笑意不减反增：“我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我今天格外喜欢你。”
叶灼枫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腰，指尖拂过他微硬的腹肌，手下的热度让他总算有了一丝慰藉：此刻的叶逸辰，也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叶灼枫想了想，问：“你……你会吗？”
“……我不会。”叶逸辰很诚恳，“但我可以学。但我还没找学习资料，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和你一起找，一起学。”
“啧。”叶灼枫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只能轻啧一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觉得我们俩真的太熟了。”
叶逸辰又笑起来？“不好吗？”
叶灼枫思索片刻，摇头：“没，挺好的。”
“诶。”叶逸辰再次好奇起来，坐直身子看着他，“你……你是怎么判断的？这是……感觉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叶灼枫也很诚恳，“就是感觉。我觉得一直动会很累。你知道的，我喜欢不过脑子。如果能只是躺着享受就再好不过。”
叶逸辰听他这么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舒适度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我会尽量让你体感好点的。”
叶灼枫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挺具备服务精神的。”
“那当然。”叶逸辰义正言辞，“不说包君满意，但肯定指哪儿打哪儿，我最听话了。”
叶灼枫乐不可支地环住他的腰：“那……今晚试试？咱俩也在一起两年多了，今年都二十了。可以做点成年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