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那招都直接给牧野神一脑门穿了个洞。\"苏晚晚瘪了瘪嘴说道，\"所以他们知道真相，却在装傻？\"
\"不止装傻......\"韩枫走到窗前，阳光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金边，\"我猜R国古武界已经意识到域外威胁，正在暗中集结力量。\"
柳梦然恍然大悟：\"所以他们压下牧野家的事，是怕打草惊蛇？\"
\"聪明。\"韩枫转身，眼中星芒流转，\"牧野神一投靠幽晶族，不过就是不知道R国的那些家族已经有多少被渗透了。\"
铁塔挠挠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继续找下一家的麻烦？\"
\"不，先按兵不动。\"韩枫看向还在昏睡的王浩，\"让R国各方势力先动起来。如果真如我所料，很快会有'大鱼'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电视新闻突然插播紧急消息：内阁宣布成立\"超自然现象特别对策本部\"，由松井龙一担任首席顾问。
\"超自然现象特别对策本部？\"苏晚晚一口水喷在屏幕上，\"R国官方是漫画看多了吗？拿这种中二病名字糊弄民众？\"
韩枫轻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这不过是给普通人一个能接受的说法罢了。难道直接宣布'古武者大战外星人'？\"
铁塔抱着手臂冷哼：\"把古武界当什么了？马戏团吗？还'超自然现象'...\"
\"至少说明他们开始重视了。\"柳梦然轻声插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韩枫的背影上。阳光透过他的轮廓，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韩枫突然转身，视线准确捕捉到柳梦然游离的目光。他微微挑眉，走到她身边：\"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没、没什么...\"柳梦然耳根泛红，手指绞着衣角。这个细微的动作没逃过韩枫的眼睛。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房间门关上的瞬间，柳梦然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韩枫靠在门边，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划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现在没人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可以告诉我了吗？\"
柳梦然盯着地板上的光斑，胸口起伏。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我...我也想帮你。\"
韩枫愣了一下：\"你一直在帮我啊。公司那边......\"
\"不是这种帮忙！\"柳梦然猛地抬头，眼圈微红，\"晚棠能占卜预测，晚晚可以黑进任何系统，就连铁塔他们都......\"她的声音低下去，\"只有我，像个花瓶一样被保护在后面...\"
房间里一时寂静。韩枫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孩，此刻倔强地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傻瓜。\"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知道我多庆幸你不用面对那些危险吗？\"
柳梦然摇头，一缕发丝粘在湿润的眼角：\"可我不能永远躲在你身后...你总有自己要忙的事，万一...\"她的声音发抖，\"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时遇到危险...\"
韩枫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池上绫，那个被控制的女孩，想起穆筱筱阴冷的笑容。这个残酷的世界，确实不会因为柳梦然的温柔就对她手下留情。
\"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那滴未落的泪水，\"你知道修炼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疼痛、危险，甚至......\"
\"我不怕。\"柳梦然打断他，眼神坚定得让韩枫陌生，\"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但至少...至少让我有自保的能力。\"
阳光悄然移动，照亮了两人之间的空隙。韩枫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当初吸引自己的东西——那种在柔弱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坚韧。
\"好。\"他突然笑了，牵起柳梦然的手，\"我们等下就去找宫本家的麻烦。\"
\"啊？\"柳梦然瞪大眼睛，\"现、现在？\"
\"实战是最好的老师。\"韩枫眨眨眼，露出她熟悉的痞笑，\"放心，我会把难度调成'新手模式'。\"
柳梦然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新手模式...\"
门外突然传来苏晚晚的喊声：\"喂！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干嘛呢？林老来电话了！\"
韩枫朝柳梦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今晚开始特训。至于宫本家...\"他坏笑着拉开房门，\"就当毕业考核？\"
柳梦然跟在他身后，心跳依然很快，但这次不是因为不安，而是一种久违的期待。她看着韩枫挺拔的背影，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发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客厅里，苏晚晚正对着电话那头汇报情况。看到两人出来，她狐疑地眯起眼：\"你们在密谋什么？\"
\"秘密。\"韩枫接过电话，冲柳梦然眨眨眼，\"对吧，梦然？\"
柳梦然抿嘴一笑，房间内的灯光正好洒在她的侧脸上，映出一圈柔和的轮廓。这一刻，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韩枫身边，不再只是被保护的对象，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客厅的投影仪亮起，林正国的面容出现在墙面上。即便隔着屏幕，老人眼中的锐利依然不减分毫。韩枫挺直腰板行了个标准军礼：\"首长好。\"
\"稍息。\"林正国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成员，\"都还全须全尾的嘛。\"
苏晚晚在镜头外做了个鬼脸，被柳梦然悄悄拽了下衣角。陈锋已经退到一旁，手指仍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确保通讯加密万无一失。
\"进展顺利。\"韩枫简要汇报，\"牧野家核心成员已清除，现场布置成了超自然事件。\"他嘴角微扬，\"R国警方今早发布的通告，定性为'罕见的能量异常现象'。\"
林正国轻笑一声：\"这帮家伙倒是会找借口。\"随即正色道，\"没遇到麻烦？\"
\"比预想的轻松。\"韩枫看了眼柳梦然，\"多亏晚晚提前黑进了他们的安防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