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里的铜炉还飘着点狗肉味，那股子油腥气顺着通风口往上爬，熏得天花板的竹编灯罩都泛了黄。
韩信把平板往桌上一撂，屏幕还亮着敌方服务器的Ip列表，像一串烧红的铁钉，烫得人眼眶发酸。
“这帮黑客真不讲武德，”他低声嘟囔，“算法都快拼成《百家姓》了。”
萧何蹲在服务器前，手里捏着个U盘，上面还粘着点葱花。他眼神一扫，直接插进主机，噼里啪啦敲起键盘来，那节奏比打更夫敲梆子还密。
“Excel宏程序已经跑起来了，”他头也不抬，“我加了反爬虫逻辑，他们每下载一段代码，系统就自动替换成假数据。”
韩信眯眼盯着屏幕：“可他们已经开始手动拼接了，照这个速度，半个时辰就能还原出核心逻辑。”
萧何冷笑：“那就让他们拼个假的。”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叫“格局打开.xls”的文件，图标是个咧嘴笑的狗头。文件里密密麻麻全是宏代码，像是有人把《孙子兵法》和《易经》混着炒了一锅。
“这玩意儿能行？”韩信皱眉。
“放心，我加了混淆层，”萧何敲了敲回车键，“他们拼出来的代码，运行起来就跟喝醉的狗一样，走直线都难。”
韩信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那条红得像滴血的舌头，一寸寸往前进，每跳一下，都像是有人在敲铜锣。
突然，机房门被踹开，樊哙一头撞了进来，手里还端着锅狗肉汤，汤汁都快泼出来了。
“哎哟我草！”他一脚踩在门槛上，差点摔个狗啃泥，“这破机房门槛咋比狗脖子还粗！”
他话音未落，锅底一歪，一瓢热腾腾的狗肉汁“哗啦”一声，全泼在了服务器主板上。
韩信脸色一变：“你个夯货！主板要烧了！”
萧何也愣住了：“我这宏程序还没跑完呢！”
可下一秒，诡异的事发生了——服务器“嗡”地一声，居然自动重启了，风扇转得比狗尾巴还快。
“啥情况？”樊哙瞪着眼。
韩信盯着监控屏，忽然发现日志里跳出一行代码：
#hIddEN#_pRoG_001
他眉头一皱：“这玩意儿……不是我写的。”
萧何也看到了，脸色比狗肉锅底还黑：“也不是我加的。”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那点狗肉香，突然变得有点呛人。
“这程序……像是早就藏在这主板里的。”韩信低声说。
萧何咬牙：“谁干的？”
韩信没说话，只是盯着那行代码，心里像塞了块没熟透的狗肉，咽不下也吐不出。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进度条终于走到了头。
“宏程序运行完成，”系统提示音响起，“目标服务器代码清除率：99.7%。”
韩信松了口气：“看来大部分代码都删干净了。”
可下一秒，屏幕上又跳出一条信息：
“检测到目标服务器存在记忆算法，部分核心函数已通过残余数据重建。”
“啥？”樊哙瞪眼，“他们还能靠残渣拼出一锅汤？”
萧何脸色一沉：“看来得再加点料。”
他迅速调出宏程序，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像是在给狗肉加辣。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多了个新模块：
“逻辑混淆层·狗肉迷魂阵”
“这玩意儿能让他们的代码跑起来像醉酒的狗，”萧何冷笑，“走两步就撞墙。”
韩信点头：“行，那就让他们撞个够。”
可就在他准备远程监控敌方服务器时，萧何忽然低声咕哝了一句：
“要是吕雉那婆娘再动点手脚，咱们这锅狗肉可就真煮糊了。”
韩信一愣，看了他一眼：“你也怀疑她？”
萧何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格局打开.xls”的图标，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藏了刀的狗窝。
机房里，风扇还在嗡嗡作响，狗肉汁在主板上干了，结成了一层黑乎乎的壳，像是谁偷偷抹了层毒药。
外面，天已经黑了，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冷意。
韩信忽然觉得，这局棋，还没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