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的袖口还在滴油，但这次滴在庆功宴的投影幕布上。
油珠子顺着“狗肉债系统全面上线”几个大字慢慢爬，活像一条油腻腻的蜈蚣，把“债”字最后一笔给吃了。
刘邦站在主桌前，手里举着半瓶没开的高梁烧喉——这酒还是当年在鸿门宴上从项羽手里骗来的，本打算等狗肉债系统上线后拿来敬天敬地敬樊哙，结果现在酒瓶盖都拧不动了。
“都别愣着啊！”他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今儿个是咱们狗肉债系统正式上线的日子，来，我先敬陈平兄弟一杯！”
陈平端着酒杯站起身，笑得比刘邦还灿烂：“多谢刘总抬爱，我这杯酒啊，敬的是咱们系统的‘数据纯净度’。”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酒就泼进了宴会厅的中央服务器接口。
“卧槽！”韩信猛地从数据墙前转过身，“陈平你疯了？！”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喜气洋洋的投影幕布上，那条油渍蜈蚣突然开始扭动，越扭越快，越扭越长，最后“唰”地一下把整个屏幕都染成了红褐色——那是狗肉汤熬过头的颜色。
“脏数据！”张良一拍桌子，“陈平你搞什么鬼？！”
陈平慢悠悠擦着手：“我搞什么鬼？我这是帮你们清理数据坟场。你们看看这系统里，还藏着多少我当年写的旧算法？不把这些老东西请出来，你们的新系统能清净得了？”
“你这是污染！”韩信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开了杀毒程序，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检测到未知数据包，是否启动‘狗肉杀毒’模式？”
“启动！”刘邦大喊。
“等等！”陈平忽然拦住，“你们确定要杀？这可是你们狗肉债系统能运行的根本。你们现在用的‘说服力+200%’算法，是我当年在鸿门宴上给项羽下套时写的。”
韩信眉头一皱：“你这是拿旧数据绑架新系统。”
“不叫绑架，叫传承。”陈平笑得更得意了，“你们要是真想把狗肉债系统做大做强，就得把这些老数据重新跑一遍，看看哪些还能用，哪些得删。”
张良盯着屏幕，忽然发现那条油渍蜈蚣竟然在屏幕上写起字来：
“第一代狗肉债协议：1. 说服力+200%需配合狗肉香气 2. 数据访问权限仅限于刘邦本人 3. 若樊哙未护驾，系统自动锁定……”
“靠！”韩信差点把键盘拍碎，“这老东西还真没删干净！”
“删什么删？”陈平耸耸肩，“你们现在用的系统，哪一样不是我当年留下的？你们以为狗肉债系统是凭空冒出来的？那是我一锅一锅炖出来的！”
刘邦盯着屏幕，忽然笑了：“你这老小子，还真有点意思。你是想让我们把旧数据全跑一遍，看看能不能升级系统？”
“格局打开！”陈平举起空酒杯，“你们要是连自己的历史都不敢面对，还谈什么未来？”
韩信咬牙：“可你这操作太突然了，万一系统崩溃了怎么办？”
“不会。”陈平摇头，“我放的数据包，早就留了后门。你们现在只要输入‘狗肉债重启密码’，就能把脏数据隔离出来。”
“密码是什么？”张良问。
“你猜。”
刘邦想了想，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狗肉：“是不是这个？”
“对。”陈平点头，“狗肉债系统，从来就不是靠代码运行的，是靠狗肉。”
韩信叹了口气，输入密码。屏幕上的油渍蜈蚣立刻一分为二，一部分化作数据残渣被系统清理，另一部分则被归档到“狗肉债历史版本库”里。
“这下清净了。”张良松了口气。
“不。”陈平却摇头，“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啥？”
“你们没发现吗？”陈平指着屏幕，“刚才那条油渍蜈蚣，最后写完字的时候，尾巴抖了一下。”
“抖了一下？”韩信皱眉。
“对。”陈平嘴角一翘，“那是我在测试你们的杀毒程序。你们的杀毒系统，连我这点小动作都防不住，以后遇上虞姬那种高手，怕是连渣都不剩。”
“你这是故意的？”刘邦瞪眼。
“当然。”陈平笑得像个老狐狸，“我这是给你们敲个警钟。狗肉债系统，不是你们几个年轻人就能玩得转的。你们得升级杀毒程序，得优化数据清洗机制，还得……”
“还得啥？”
“还得请我喝一杯真正的狗肉汤。”陈平举起空杯，“刚才那杯酒，不过是数据汤。”
刘邦看着他，忽然笑了：“行，来人，上狗肉汤！”
一锅热腾腾的狗肉汤端了上来，香气扑鼻。屏幕上的数据墙也恢复了正常，显示着“狗肉债系统运行正常”。
众人举杯，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只有韩信还在盯着屏幕，忽然低声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那条油渍蜈蚣，尾巴抖的时候……好像在笑。”
话音未落，屏幕角落忽然跳出一行小字：
“杀毒程序已升级建议：请增加‘老算法兼容模块’。”
韩信盯着那行字，嘴角抽了抽。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庆功宴，可能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