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呜呜呜呜！呃……！”
我的拳头重重砸在栉田的心窝上，她踉跄着后退想要捂住嘴巴，却先一步跪倒在地呕吐起来。
“真难看啊。不过倒是很适合恶魔的形象。”
我边说边用手机拍下照片发送给龙园。龙园要是看到这封邮件，估计会笑到腹肌抽筋吧。
“好了，杂鱼就扔在这里不管，你们也回教室去吧。”
虽然绫小路暂且不论，但堀北的表情明显凝重起来。
“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是吗？这家伙可是用石头砸过我肩膀，彼此彼此吧。”虽然只是击中肩膀，但要是位置稍有偏差可是会出人命的，栉田的做法才更出格。
“你明明能轻松躲开的。是故意挨打找借口反击吧？”
“如果躲开后出手被学校知道可能会退学。但要是先挨了重击再还手，至少不会被退学。”至于停学处分顶多扣点班级点数，我根本不在乎。
“栉田也不会告状吧。毕竟是她先动手，受罚是自找的...不过你还真是满脸不爽啊。”
“当然！我本打算获取栉田的信任而非排挤她。”
“这我不管。你怎么对待栉田是你的自由，但我的方针就是排除障碍。既然你我只是同级生，不存在谁命令谁。”
“你和栉田的恩怨与我无关。在我看来，任何可能成为障碍的存在都要提前清除。”其他人也会这么想吧？堀北你因为和栉田有交情才选择说服，但在旁人看来排除不确定因素才是明智之选。
“何况现在彻底杜绝了背叛的可能性，该被感谢才对。”而且我已经让全班都认定栉田是恶人，就算她退学也不会影响班级团结。
“诡辩！既然偷听过赌约，就该知道栉田承诺过不再妨碍我们。”
赌约...是说如果堀北数学成绩超过栉田，她就收手吧？有毕业生作证确实有效，但...
“那只是堀北毕业前的约定。等三年级毕业了，栉田绝对会毁约。”毕竟是与龙园联手背叛过班级的人，这种口头约定根本靠不住。
“反正我已摧毁栉田的所有底牌。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把失去价值的她逼到退学，重新制定没有栉田的战术。”
“...你认真的？”
“当然。留着丧失信誉的栉田只会碍事。想升A班就要未雨绸缪。”
“从迫害者口中说出这种话真讽刺。”
“错在背叛班级的栉田。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怎么让绫小路全力助你。”至少比现在强得多。
“这评价太夸张了。我只是普通人。”始终面无表情的绫小路突然插话。
“抱歉我不信。不管你怎么否认，我都认定你是高手。”体育祭前的堀北明明毫无作为，班级的功劳却都算在她头上，这谎言太明显了。而你在特别教室事件展现的实力，连有栖都认可的男人绝不可能是庸才。
这时预备铃响起。我们正要返回教室，却见堀北走向瘫坐在地的栉田。对刚被自己逼入绝境的人施以关怀，真是圣母心泛滥。此刻的栉田想必倍感屈辱吧。
“手段太粗暴了。这次是栉田咎由自取，但继续这种作风迟早会招致全班敌意。”
将栉田和堀北留在原地，我正沿着走廊往教室走去，绫小路突然并肩而行说出这番话。看来他和我一样选择对那两人置之不理，骨子里也是个狠角色。
暂且不论这个，绫小路说得没错。我这次彻底激发了全班对栉田的敌意。虽然利用集体恶意作为武器很有效，但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本质上就是场豪赌。不过...
“无所谓。初中时我可是被全校针对过的人，区区班级敌意算什么。”
当年在侍奉部干的蠢事传遍整个年级，连学长学弟都把我当敌人。除了户塚、材木座和川崎这几个例外，也就那些被侍奉部牵连的后辈和学生会成员没对我恶语相向。
“……这就是你被分到d班的原因？”
“虽不绝对但算诱因吧。我倒想反问，你为什么要躲在幕后为班级做事？”
实在无法理解。如果对升A班没兴趣就该袖手旁观，若真想晋升就该全力展现能力。可你偏偏把堀北当幌子在暗处活动，这种矛盾逻辑我参不透。
“我有我的考量。”
显然不打算透露。那就该及时收手，追问下去恐怕会捅马蜂窝。
“行，我不多问。再提醒一句，龙园最近可能会找你麻烦。”
那家伙一直在查幕后操控班级的人，十有八九——不，百分之百盯上你了。
“早有预料。正好我也嫌他烦了，准备正面迎击。”
哦？本以为会敷衍了事，这回答倒出人意料。听这口气似乎稳操胜券，莫非藏了什么杀手锏？
“拭目以待。不过打赢的话，记得留他半条命。虽然嘴欠，但龙园的利用价值不可小觑。”
我和他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彼此利用的关系也算难能可贵，就这么废了怪可惜。
“以龙园的性子，不彻底击溃是不会罢休的。另外堀北总跟我抱怨你和他走太近，好歹收敛点。”
“不是友好交往，只是互相提防着各取所需。”
和这种毒蛇共舞，最要紧是控制贪欲，确保被反咬时能及时止损。像栉田和葛城那样深陷泥潭自取灭亡的蠢货，我看着都替他们尴尬。
“话说你干脆别帮堀北，自己单干冲击A班得了。”
“那太显眼。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鬼才信。真想过安稳日子就该在特别考试里划水，哪会暗中为班级铺路？这种说辞反倒暴露了——只要能避开瞩目，两千万个人点数都能轻松搞到手吧？
（果然是个危险分子。虽然很想除掉，但这家伙和之前收拾的杂鱼不在一个层级，还是别招惹为妙）
至少户塚、栉田之流与他有云泥之别，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随你。我倒希望你贯彻到底，永远别为班级出力。”
“我也讨厌多管闲事，只是被逼无奈。”
交谈间我们步入教室各归其位。不过既然他说“被逼无奈“，要是能消除那个“无奈“的缘由...或许该考虑除掉诱因？说实话绫小路这人诡异得很，虽然坂柳很想和他过招，但我可不愿看他认真起来。
正盘算着，茶柱老师走进教室开始晨会。堀北因为送栉田去医务室迟到了几分钟，进门时狠狠瞪了我一眼——这倒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