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之刃便提着双剑上前。
艾瑞克看向两人。
迅捷之刃依旧稳的像一座大山。
面对还是位面之子的阿泰尔。
他看阿泰尔的表情。
和看草木无异。
而对面的阿泰尔。
现在他还年轻。
他的容貌与几百年后没有区别。
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燃烧着愤怒与倔强的火焰。
“我不想杀你，让开，让我去见月神。”
阿泰尔的目光坚毅。
讲话也铿锵有力。
而迅捷之刃只是抬头看向天空。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
他没有兴趣再经历第二遍。
“就算让你见了月神，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迅捷之刃低头看向阿泰尔。
提起手中长剑。
指着阿泰尔说道：
“你我只是一段时间的幻影，来吧，尝试击败我，完成我们的使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要见月神。”
阿泰尔抽出两把短剑：
“谁拦我，谁就死。”
迅捷之刃回头看了艾瑞克一眼。
阿泰尔顺着迅捷之刃的目光看去。
他也看见了艾瑞克。
但他现在并不认识艾瑞克。
也不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弟子。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回头看向迅捷之刃。
“让那个孩子走，他不会想见到自己的亲人殒命的。”
阿泰尔这么说着。
艾瑞克心中感慨。
无论哪个时候的阿泰尔，他都是阿泰尔啊。
迅捷之刃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今天的战斗会让他成长，而不是让他伤心。”
可惜他的话。
在阿泰尔的耳中。
却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阿泰尔瞬间变了脸色，他愤怒的看了一眼迅捷之刃，再看向艾瑞克的时候。
眼中又满是悲愤。
“用仇恨去驱使同血脉的晚辈，我没想到，月精灵居然有你这种无耻之徒。”
“我会击败你，带走这个孩子。”
“他配得上更光明的未来，而不是跟着你们，一起背叛这个世界。”
听到这话。
迅捷之刃哑然。
艾瑞克也是嘴巴微张。
这算什么？
来自不同时空的缘分？
而迅捷之刃听到这话后。
却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阿泰尔手中的短剑握的更紧。
而迅捷之刃笑着笑着。
泪水从侧脸滑落。
他看着面前的阿泰尔。
他的眼中尽是欣赏与认同。
“阿泰尔，位面之子在这个世界，已经不知道诞生多少了，我也不知道击败了多少。”
“但是唯有你，阿泰尔，阿泰尔·费尔奇尔德。”
“击败你，是我这一生，最荣耀的时刻。”
阿泰尔看着迅捷之刃。
就像在看一名疯子。
现在的他根本不明白这家伙在发什么疯。
而迅捷之刃也不想再说什么。
他没有像记忆中那样，站着等阿泰尔挑战。
这一次，他主动上前。
就仿佛他才是那位挑战者一般。
“看好了，艾瑞克，这一战，是我这一生中，最尽兴的一战，记住它，这是我的传奇，这也是你的荣幸。”
说着。
迅捷之刃扬起长剑。
如黑云盖顶一般，猛的朝阿泰尔劈去。
阿泰尔依旧不知道月精灵在说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战斗。
他手中的短剑极为灵活。
短刃一翻。
便要去斩迅捷之刃的手腕。
双方打的你来我往。
迅捷之刃战斗欲高昂。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饱满的激情。
哪怕是在一旁观战的艾瑞克。
都能感受到那种来自心灵的激荡与高昂。
就像一名篮球爱好者，给了科比一个暴扣一样。
这个时候的迅捷之刃。
整个人都是疯的。
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挥出每一剑。
但每次要伤到阿泰尔的时候。
他却将剑又诡异的收回。
而这种情况。
自然也被阿泰尔洞悉。
阿泰尔心中疑惑，但也并没有去想太多。
他要去见月神。
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他不能心慈手软。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在迅捷之刃处处留情的双剑下。
阿泰尔也在快速的吸收迅捷之刃的攻击路线。
渐渐的。
迅捷之刃惊讶的发现。
阿泰尔不仅逐渐摸清了他的动作。
甚至在有些时候。
他甚至都能对自己造成危机。
而这对迅捷之刃来说。
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他不仅能教导一旁的晚辈，甚至还能再教导的过程中，发现传承的缺点，并将其补全。
“女神啊，这命运，怎么会如此眷顾于我？”
迅捷之刃老泪纵横。
他挥剑的动作越发的迅捷。
阿泰尔的神情也越发的严肃。
而在一旁的艾瑞克。
他正疯狂的盯着两人的动作。
不断的解析。
这个虚幻的世界很神奇。
按照往常来说，艾瑞克是根本不可能看清两人动作的。
因为他们相差的等级太多了。
但是现在。
艾瑞克就是看清了。
他不仅看清了。
甚至这场战斗，就像往他的脑子里下载资料一样。
他随时都可以翻阅。
艾瑞克不由得屏住呼吸。
此刻的他，不仅在一点点学会迅捷之刃的剑法。
甚至就连阿泰尔的剑法。
也在他的学习范围之中。
艾瑞克甚至希望，这场战斗永远不要停下来。
因为两人战斗的时间越长。
他就学的越多。
甚至两人在战斗的时候，还不断的改进自己的剑法。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东西诞生。
但是很显然。
艾瑞克的这个想法，注定是要落空了。
月之宝石只是一枚神格。
它不是月神。
它没有能力，一直维持这种战斗的模拟。
时间很快。
阿泰尔与迅捷之刃的身影，便在逐渐变得模糊。
“你都做了什么？”
阿泰尔拉开战斗，看着逐渐虚化的自己。
不明所以的看向迅捷之刃。
迅疾之刃只是看了一眼自己模糊的手臂。
他说道：
“我说过的，我们只是一段时间幻影，现在我们的使命结束了，就该消失了。”
阿泰尔双目圆睁：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泰尔一边说着。
一边提剑上前。
但是迅捷之刃只是摇了摇头。
阿泰尔便不甘的消失在空中。
迅捷之刃沉默着。
他将两把长剑收回腰间。
回头看向艾瑞克：
“怎么样，你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