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和他们商量什么，他们和沈梦怡这贱人就是一伙的！”
哪怕是江砚在这里，气疯了的乔玉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外婆，别闹了。”
沈清瑶拉住了乔玉芬，回到乔玉芬身边。
乔玉芬渐渐冷静，但是眼神里面还是怒火。
她咬定了这帮人和沈梦怡的联系，把开门做生意的也当成了帮凶。
沈清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一回头她就看见了江砚正在看着她。
“瑶瑶。”
江砚缓缓开口，沈清瑶嘴唇嚅嗫两下，江砚好像懂了自己想做什么。
沈清瑶带着乔玉芬往家里走，江砚一直跟在身后。
在快要到家里的时候，沈清瑶让乔玉芬先回去。
她回过头，江砚正看着沈清瑶。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对吧？”
江砚没开口，但是也没点头。
沈清瑶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你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言外之意，沈清瑶拒绝了江砚的好意。
她更希望自己先是沈清瑶，再是江砚喜欢的那个沈清瑶。
沈清瑶走到江砚面前，抬起头看着她。
“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沈清瑶笑出声，踮起脚在江砚的下巴落下一吻。
“瑶瑶，不够。”
他像一个讨要糖吃的孩子，更像一个没吃够糖的孩子。
“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天找你干什么？”
江砚开口解释，“我问了别人，陈铮和徐凯丰也和我解释过了。”
“我已经在查了，我个人觉得这更像是私人恩怨。”
沈清瑶把头埋在江砚怀里，脑袋在一瞬间就好像变成了一团浆糊一样。
“好奇怪，什么都好奇怪。”
沈清瑶的声音闷闷的，对什么好像都不感兴趣。
江砚摸着沈清瑶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你上次偷偷跑去高坝，毁了我的计划，你要不然看看什么时候腾出时间，试试婚纱？”
沈清瑶一脸傲娇，“那得看看我什么时候闲下来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写个申请表？”
“行啊，格式得正确啊，不然打回去。”
沈清瑶笑了笑，从江砚怀里出来。
江砚捏了捏沈清瑶的鼻子，“要求还挺多。”
“所有格式是什么？”
沈清瑶摆摆头没接话，就是笑得神秘。
“你该回家了。”
沈清瑶摇摇头，“苏商那边我还是得去一趟。”
“我送你。”
江砚没细究，反倒是把陈铮叫了过来。
有车不坐是傻子。
沈清瑶没扭捏，爽快坐上车。
陈铮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见沈清瑶状态好很多了之后也跟着开心。
“嫂子，你去苏商家做什么？”
他会看脸色，看了看江砚之后故作好奇发问。
“浩浩几天没上课了，今天我得过去看看。”
陈铮听见之后点了点头，又看向江砚。
他大概想问江砚满不满意这个答案。
江砚只是把头扭过去看向沈清瑶。
注意到沈清瑶身上沾了一些不知道哪蹭的脏东西，江砚轻轻擦着，动作轻柔。
陈铮咽了咽口水，紧张开口。
“那嫂子，你啥时候走，要不然我等等你送你回家？”
“用不着，我晚点自己走，你回去忙你的吧。”
沈清瑶拒绝得爽快，陈铮只能对江砚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他的眼神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尽力了，江砚却没捕捉到这一点。
开着车的陈铮叹口气，只能让自己别在他俩中间充当电灯泡。
好在路程也短，没多久就到了。
沈清瑶从车上下去的时候还和江砚说了再见。
江砚原本有下车的意思，又因为沈清瑶一句话稳稳当当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沈清瑶挥挥手，在快要进去的时候被江砚叫住。
“瑶瑶，明天你有空吗，谢女士说两家该正式见个面。”
“明天啊，我回去问问吧。”
沈清瑶内心只觉得好突然。
但是想了想，两家人见个面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原本只想用这句话来当缓兵之计，想了想之后又应下了。
“不用问了，明天就明天吧。”
江砚补充，“我问过了，钢铁厂明天休假。”
“合着你都计划好了啊。”
她哭笑不得，看来江砚为了这顿饭还做了不少准备。
“就等你点头了。”
江砚眼下带着淡淡的笑意，沈清瑶无奈摊开手。
“好吧，一天手一当，当当不相同。”
陈铮听见之后对着沈清瑶竖起一个大拇指，“嫂子这话说得可真顺溜。”
“你们赶紧走，一辆这么显眼的车停在门口多吸人眼球。”
沈清瑶打发走两个人，看着他们的车辆越走越远才敲开了苏商家的门。
来开门的人不是哑婆婆，也不是浩浩，而是苏商。
她看见沈清瑶之后还有点意外。
“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对我说了那些话，我就不会来了？”
苏商没接话，就是咬住自己的下唇。
她这个样子，就像被沈清瑶戳中了心一样。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和钱过不去。”
“我们签了合约的，之前是我先违约在先，然后是你，那我们就当扯平了，可以吗？”
沈清瑶问完，心口不自觉一紧。
她害怕苏商再说出一些拒绝她的话，可是苏商没有。
她释然一笑，“谢谢你沈清瑶。”
沈清瑶缓过神之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工资还能照付吗？”
“可以。”
“不过该扣的，还是得扣，不劳不获嘛。”
苏商也学着沈清瑶的语气说话，沈清瑶笑着点头。
浩浩的小手扒在门上，听见沈清瑶和苏商的笑声传出来之后才敢走出来。
“那沈老师，你明天可以给我上课了吗？”
浩浩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小手，眼里带着躲闪的意思。
苏商看了浩浩一眼，又扭过头。
这个动作让浩浩心里更紧张，他急得快要哭出来。
沈清瑶在浩浩面前蹲下，“巧了，沈老师明天有事，我们后天再开始好不好？”
“好。”
浩浩忍着自己的眼泪，沈清瑶不明所以看着这对姐弟。
她不敢说苏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知道苏商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关于浩浩和苏商，她或许还有很多需要知道的。
“走吧，你去拿课本，今天老师教你识字。”
沈清瑶摸了摸浩浩的头，浩浩小跑着去拿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