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头皮发麻的张海帆硬着头皮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抹茶蛋糕，诚恳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认识一下。”
跟内家抢人他没这个胆子，只说要得到信任不一定非得是恋爱关系，其他关系也可以。
咦？
张一念倒是起来点兴趣，海外张家还挺老实，比起当时的肆无忌惮倒是收敛几分，当时张海客查明身份后可是直接把自己带回去。
各种没分寸的事做了个遍。
想到自己尚且还在人世隐约还答应过暂时当他女朋友的张墨山和自家身在高位的家人不由得好笑，权势就是这么重要。
张家人做事可是一等一的绝，这地方估计都快被他们守得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张一念伸了个拦腰挥手道
“待了这么多天，我也该走了。”
心里早就做好打一场才能走的准备，正好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水准，系统商城开发后余额成为五位数后，张一念买了不少东西提升自个身体素质。
按照系统说法，和内家没法比，但从灵活度上来说，打不过但甩开一个外家还是没问题的。
系统小艾第一时间响应宿主要求
【滴~小艾为您服务，系统可暂时托管宿主身体，帮助您爆发出全部力量，只需一百功德。】
“好，我这就帮您收拾东西，正好客哥还叫我回去呢。”
说完还帮张一念收拾行李，态度相当友好，张海帆很识眼色，察觉到对面人有点不爽开始动手的意味立马示弱。
他是为了讨好人又不是打架的。
还相当贴心带上洗漱用品，顺手还收拾自个行李，热情洋溢道
“真巧，大过年的要回东北是吧？我跟你一起，族内不知道什么情况，非得要求回去，还说不回去就除族，估计很热闹。”
张一念：……好想找茬揍一顿。
最后死缠烂打非得跟着的张海帆如愿以偿地……被丢在飞机上。
机票都定好了，张一念把人摁在飞机上卡着点自个下飞机，还不忘扭头威胁
“我有你名字照片，要是敢不回张家我就举报你不回张家，把你除名。”
成功拿捏张海帆。
哼着歌再次摆脱张家人监控，张一念拎着行李箱去了西藏布达拉宫，内蒙古大草原。
地广人稀的地方。
隔几十公里都不一定有人烟味，很适合一个人静下心思考人生。
西藏冬天哪怕是裹着羽绒服都有点扛不住山头的冷风，庙中端坐的上师不是她此行的目的，所以在进入庙中后，她刻意离远了他们。
张家西部档案馆的据点就是西藏墨脱的神庙，张问心告诉她，庙中的上师是张家人留在此处的联络人。
空气中隐约的甜香和臭味混合出难以描述的味道，即使不提馆内珍宝，光是建筑设计就是张一念平生仅见。
一进门就是大大小小的金色佛像罗列在两旁，在经帷遮挡若隐若现，上百条色彩鲜艳有着特色民族风格的条带伴随着金色丝绸混着檀香和诵经声，将整个大殿莫名熏染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神性。
掩盖在光鲜亮丽下的黑暗和牛奶泼成墙壁下腐臭让人作呕的甜香如出一辙，金碧辉煌八宝琉璃塔下的一层的头皮骨光是看一眼都让人胆寒。
人皮人骨制成的各色精妙绝伦法器和色彩斑斓唐卡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忍不住赞叹，黄金和珠宝做成的绝美灵柩里面供奉着奴隶主的骨灰至今被膜拜，不到一岁的婴儿被装进罐子埋在房间四个角做成镇宅物。
听着旁边旅游团导游对黄金佛像的低声介绍和周围人按捺不住好奇和惊叹的打量目光。
张一念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她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和绝望，刻骨铭心的恨，但更多的，还是懵懂。
剥皮挖眼的少女制成的皮鼓至今还能发出惨烈的哀嚎，不能理解死亡顷刻间被夺走生命的十来个婴儿头骨穿在一条佛串上，至今还能给张一念发出懵懂的信号。
肥头大耳的上师身着红袍手持佛珠的诵经声与馆内各色哀嚎嬉闹啼哭声同起同落，永无止境。
张一念默然，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双手合十念佛号慈眉善目披着袈裟的和尚
“阿弥陀佛，贵客来访是我等有失远迎，请贵客随我前来。”
拈着一串佛珠，即使是带路手中动作不停，和尚气定神闲地走在张一念面前引路，两人间的气氛沉默，和尚注意到张一念对法器似乎有格外的兴趣，欠身道
“贵客如若喜欢，小僧可奉送一条。”
十来个少女的鼻骨打磨成的佛串绕在他手腕上，已经递在她面前，张一念猛然发觉自己似乎对海外张家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