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燕十三的第十五剑破不了能量护盾
项少龙的摩托车停在邯郸城外的残剑坡时，后颈的灼痛突然变成了刺骨的寒芒——像有缕剑意顺着脊椎扎落，冷冽中带着“天道规则”的决绝与孤绝。他抬头望向坡顶的断剑碑，只见黑衣男子倚着碑身擦拭长剑，剑身上的“残”字在暮色中泛着幽蓝，正是古龙笔下“剑出十五，神鬼皆惊”的燕十三。
“燕十三。”项少龙攥紧车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上的“能量护盾发生器”——这是他从现代科幻实验室顺的概念装备，此刻模块在掌心发烫，像块被剑意淬炼过的水晶。他记得《三少爷的剑》里的设定：燕十三的“第十五剑”是死亡的象征，剑势如天道轮回，锁定后无可逃脱，而他此刻藏在护腕里的，是用能量场编织的“力场护盾”，理论上能将冲击能量转化为热能，让“天道剑意”的破坏力失效。
燕十三抬眼，眸中映着项少龙紧绷的神情，忽然轻笑——那笑像断剑上的锈迹，沧桑却带着锋锐的冷：“时空偷渡者，倒比我见过的剑客更懂‘防死’。”他指尖轻弹，长剑发出清响，剑身在暮色中震颤，竟在项少龙的摩托车上勾勒出“天道死线”的光纹——那是“第十五剑”的锁定气机，凡被扫过的物体，生机都会被剑意锚定。
项少龙只觉护腕一震，能量护盾立刻启动，光纹触碰到护盾边缘时，竟如火焰遇水般发出“滋滋”声，能量转化的热流让锚定轨迹瞬间紊乱。他慌忙掏出“能量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燕十三的剑意能量强度1000J，而护盾的能量转化率达95%，“天道死线”的能量竟被源源不断地导入散热系统。
“靠能量转化破死剑？倒有些意思。”燕十三挑眉，身影突然消失在断剑碑后——那是“残剑步法”的身法，身形随剑意游走，如死神过境般带着压迫感。项少龙只觉四周的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死亡网”，却被能量护盾的“力场壁垒”一一隔绝，他举着检测仪原地转圈，红光在残影上扫过，竟发现每个影子的剑尖都凝着“天道死线”的黑芒——那是第十五剑的核心。
“燕十三的死剑，斩得断江湖人的生机，却斩不断凡人的‘能量流’。”项少龙晃了晃护腕，护盾的蓝光映着燕十三的瞳孔，他趁机掏出“热能转换器”——旋钮拧至“全功率”档，护盾表面腾起淡淡热气，“您的剑意再凶，在凡人的‘能量世界’里，不过是团能被吸收的热。”
燕十三的身影在断剑碑前显形，手中的长剑突然“活”了过来——剑身上的“残”字化作黑芒扑向项少龙的护腕，却被能量护盾的“力场折射”搅得乱了轨迹，黑芒撞在残剑坡的巨石上，竟化作点点死火。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能量波形，忽然笑了——那是死神遇见生还者的兴奋，剑尖的黑芒顿在半空，竟没再发动锁定。
“项少龙，你这凡人的‘能量盾’，倒让我想起剑谱上的批注：‘至死无生，至生无死。’你的能量场，倒是破了我‘无人生还’的剑。”燕十三忽然欺身而上，剑尖的死线压向项少龙的护腕——不是斩杀，而是试探，剑尖在距离护盾半寸处停住，“你的‘热’很烫，像我铸剑时的炉火，竟让我想起……被遗忘的‘生之欲’。”
项少龙看着剑尖的黑芒，检测仪的屏幕里，燕十三的剑尖是片幽蓝的冷——那是死亡之力的极致凝聚，却在靠近能量护盾时，边缘泛起淡淡的橙红。他忽然开启护盾的热能反冲功能，护腕周围腾起灼人热浪，竟将燕十三剑尖的死线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时摘下护目镜，露出带着笑意的双眼：“燕十三，您‘斩’得断生机，却‘斩’不断会发热的能量——比如现在，我腕间的‘生’，您斩得断吗？”
燕十三闻言一愣，剑尖的黑芒轻轻颤动，竟真的“感受”到了那丝能量的温热——那是藏在护盾里的凡人科技，像团不会熄灭的生之火焰，在他多年与死相伴的掌心里，烧出个小小的“生机”印记。他忽然收剑，指尖抚过剑脊的刻痕，那是“燕十三”三字的沧桑印记，此刻却第一次觉得，刻痕的触感，比不上能量模块的滚烫。
“你的‘能量’，比我的死剑更难熄灭。”燕十三从怀中掏出枚剑形火漆印，抛向项少龙，“带着它过残剑坡，断剑会为你让路——算我欠你，这一次。”火漆印落在项少龙掌心，刻着“残”字的一面还带着体温，印上的剑纹轻晃时，检测仪里的燕十三胸口，竟泛起比刚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六天，存活。”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能量护盾图标，“敌人：燕十三·古龙武侠。弱点：怕能量转化，怕热能反冲，怕……被唤醒的生之执念。”
摩托车驶离残剑坡时，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断剑的轻响——不是追杀，而是燕十三重新擦拭长剑，剑声混着能量护盾的热流，在检测仪的屏幕里，化作一片跳动的“生机”星芒。他摸了摸吊坠，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死线光纹，像燕十三的第十五剑，却藏着“被热能点亮”的释然。
而在残剑坡的深处，燕十三凝视着掌心的能量模块碎屑——那是项少龙故意遗落的，碎屑上还留着热能的余温。他指尖抚过碎屑，感受着上面细密的电路纹路，忽然想起项少龙的话：“凡人的‘生’，从来不止是血肉，还有藏在能量里的永恒热流。”剑脊的“残”字轻轻颤动，竟在碎屑上显露出“生”字的淡影——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偷渡者”，让“天道之剑”，染上了凡人的“生命温度”。
“项少龙，下次见面……”他对着暮色低语，长剑在半空划出弧线，“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剑的‘第十五’，从来不是终结一切，而是在‘能量生热’前，收剑说一句‘原来生，如此滚烫’。”
暮色掀起项少龙的衣角，带来残剑坡的凉意。他看着掌心的火漆印，忽然明白：当追杀者的“剑”开始接纳凡人的“能量”，因果律的死线，便有了让生命续航的可能——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个凡人戴着能量护腕，在燕十三的剑意里，说了句“我是热，斩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