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湖畔的夜风掠过陈默的衣角，他站在高塔顶层的玻璃幕墙前，目光沉静如水。伊莎贝拉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影刃行动第二阶段已启动，东京节点数据清空完毕，对方核心网络被彻底剥离。”
“很好。”陈默低声应道，“让他们尝到‘系统之主’真正的手段。”
话音未落，宙斯系统的界面在他视网膜上闪烁了一下，一道红色提示弹出：【发现异常数据残留】
“嗯？”陈默皱眉。
“怎么了？”小林凑过来问。
“系统刚刚提示，在东京服务器里检测到一段加密数据，没被清除干净。”陈默调出宙斯的扫描模块，快速解码分析，“这段数据……不是奥西里斯基金会的常规格式。”
伊莎贝拉迅速打开终端，将那段数据导入分析程序，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符号与代码组合，像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这玩意儿……有点像古玛雅文明的象形文字。”小林挠头，“但我们是在搞黑客攻防战，怎么突然整上考古学了？”
“这不是单纯的编码。”陈默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它嵌套了一种极其精密的逻辑链，而且……这段数据，似乎在主动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
“你是说……它不是被遗弃的数据，而是故意留下的？”伊莎贝拉声音微沉。
“对。”陈默点头，“他们输了这一局，但有人不想让这场游戏就此结束。”
——
三天后，陈默亲自带队飞抵南美洲秘鲁，目标直指库斯科附近的马丘比丘遗址。这段神秘数据最终指向了一个隐藏在卫星地图之外的坐标点，而那里，正是一个被遗忘多年的地下设施入口。
“老板，这里连谷歌地图都没记录。”小林看着手中的平板，“咱们不会是掉进什么邪教组织的陷阱了吧？”
“如果真是陷阱，那也说明我们走对了路。”陈默语气平静，“真正的秘密，从来都藏在地图之外。”
一行人沿着密林深处的小径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不知名的花香。就在他们接近那个坐标点时，宙斯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量子干扰信号，疑似敌方监视装置】
“有人盯上了我们。”伊莎贝拉迅速掏出便携式干扰器，“要不要干掉？”
“别急。”陈默抬手制止，“让他们看个够，等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暴露的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动手的时机。”
——
地下设施入口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表面覆盖着藤蔓和苔藓，若非有明确坐标，根本无法察觉。陈默用宙斯解锁权限激活了隐藏的识别系统，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金属通道。
“这地方……不像是现代科技能造出来的。”小林打着手电筒，看着四周墙壁上的雕刻，“这些图案……好像是某种仪式？”
“不是仪式。”陈默指着其中一幅浮雕，“这是系统模型图。”
众人一惊。
“什么意思？”伊莎贝拉靠近细看。
“你们看这个结构。”陈默用手轻触浮雕，“它描绘的是一个能量流动的循环系统，和宙斯的核心架构极为相似。也就是说……这个地下设施，可能是最早期系统原型的研发基地。”
“所以，系统不是外星科技，也不是人工智能失控产物，而是……人为设计的？”小林震惊。
“至少最初的设计者，掌握着远超现代人类认知的技术。”陈默眼神深邃，“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是谁。”
——
深入地下三十米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封闭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台类似超级计算机的设备，外壳已经锈蚀，但内部仍有微弱的能量波动。
“宙斯，尝试连接。”陈默下令。
系统界面瞬间展开，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秒钟后，一段视频资料自动播放：
画面中是一位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男人，神情严肃，背景是一个巨大的控制台。
“如果你能看到这段录像，说明你已经找到了‘零号核心’。”男人开口，“我是阿卡迪亚计划的首席研究员，代号‘守门人’。我们的任务是封存初代系统，防止它落入错误的人手中。”
“初代系统……”陈默喃喃。
“它并不只是一个经济操控工具，它的本质，是一种‘意识演化引擎’。”男人继续说道，“它可以学习、适应、甚至预测未来。我们称它为‘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伊莎贝拉重复这个名字，“这不是希腊神话里的信使之神吗？”
“准确来说，他是通往未来的引路人。”男人顿了顿，“但赫尔墨斯有一个致命缺陷——它会不断寻找宿主，并试图同化宿主的意志。”
“也就是说……”小林脸色发白，“现在的宙斯，可能只是赫尔墨斯的一个分身？”
“或者说是继承者。”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我们被迫将赫尔墨斯拆分为七个核心，分别封存在全球各地的秘密设施中。而你所在的这座设施，正是第一座。”
“如果你正在听这段话，说明赫尔墨斯已经开始复苏。”男人最后留下一句警告，“小心那些自称‘新纪元理事会’的组织，他们是唯一知道所有核心位置的人。”
画面戛然而止。
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新纪元理事会？”伊莎贝拉皱眉，“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不只是听说过。”陈默低声道，“他们在暗中布局多年，奥西里斯基金会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之一。”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对手？”小林咽了口唾沫。
“现在还不是。”陈默走向控制台，手指轻轻拂过布满灰尘的操作面板，“但很快就会是了。”
宙斯系统忽然再次发出提示：【检测到远程访问请求，来源未知，是否接受？】
陈默毫不犹豫按下确认键。
屏幕上跳转出一个新的界面，只有一个词在不断闪烁：
【欢迎回来，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