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铄的话带动唐甯回想起那一幕幕那残忍悲痛的往事。
唐甯眸色随着记忆的深入染上猩红，抿紧的嘴唇，如刀割般的眼神，双手不自觉收紧力道，青筋突暴，指骨发白。
过了好久，唐甯才一字一顿道：“我不甘心，哪怕以生命为代价。”
欧阳铄：“正因为你这种到死都不愿意放弃任何机会，哪怕在绝境中也誓必要踏出一条血路来的坚韧不拔，甚至可以说是死绝的态度，这就是你的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往往伴随着磅礴且坚毅的念力，两股力量相辅相成，完美契合，使得你总在绝处中，在念力消耗殆尽之后，又总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来。而你的精神力时常处在这种状态的滋养下，让原本虚化的力量渐渐实质化，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类似空间的物质存在。”
唐甯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还没完全消化欧阳铄的话。
她的精神力实质化，形成了一个类似空间的存在？
什么意思？
精神力，念力，她现在是有两种力量吗？
想到这个，她就询问道：“那么我现在是有两种力量吗？”
欧阳铄推了推眼镜道：“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其实不是。质化的精神力不会像念力一样操控自如，为你所用，根据研究调查发现，它其实就像清道夫一样存在。”
对于这个形容词，唐甯很是惊讶：“清道夫？”
欧阳铄：“这是我们目前初步的设想，具体结果还需要再进一步深入调查研究。质变的精神力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念力，也就是说在那个深渊一样，容纳无尽念力的地方，存在的不仅仅只有你的念力，还有其他人的念力，就像一锅大杂烩。”
大杂烩？
唐甯哭笑不得，想不到有一天她的念力也能跟饮食扯上关系。
但是很快唐甯就收敛了笑意：“你是说吸收四面八方的念力？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空间的念力并非我衍生的？”
欧阳铄：“是也不是，你应当清楚你的念力有吸收别人的念力，化为己用的能力，当个人或者社会遭遇危机的时候，你一门心思想要解决困境，人也好，环境也罢，在潜意识里，你自我牺牲的意识非常强烈，这也是你最后的底线，正因为时刻怀抱着这种思想，当你在与他人战斗释放无尽念力的时候，为了避免这种战斗性的念力波及他人，破坏他们体内念力的平衡，在潜意识驱动下你会释放一小股念力吸收周遭被释放的残念，这股念力就像清道夫一样，哪怕在你力竭的时候，你都绝不会将它收回来作为力量的支撑，即便你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下，这股清道夫一样的念力随着强大精神力的支撑，仍旧游离在虚空之中，将战区里面的残念吸收得干干净净，你自己的也好，别人的也罢，你都尽数容纳其中，久而久之，这股清道夫一样的念力就会越吸越多，直到今日已成无尽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