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如儿臂、刺目欲盲的炽白雷蛇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瞬间轰至林凡胸前！
速度快到林凡这个修为尽失的“凡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闪避！
【超负荷警报！侦测到“秘境妖魔（张楚岚）”高纯度能量攻击！】
【威胁等级：毁灭级！适应性进化超载启动！】
【进化部位：胸腹表皮及皮下组织！】
【进化方向：能量解构吸收！形态：噬雷皮膜！】
林凡胸口那片皮肤瞬间变得如同深邃的夜空，又隐隐流转着无数细密的银色电弧纹路！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那道足以轰碎巨石的恐怖雷光，在接触到林凡胸膛的刹那，竟然像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他体内！林凡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震，体表瞬间掠过一层细密的、欢快跳跃的电弧，随即隐没。一股暖流带着酥麻感在他体内奔涌。
张楚岚脸上的愤怒和杀意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林凡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尖上，一点极度凝聚、压缩到极致的蓝白色雷光正在疯狂跳跃、嘶鸣！
那光芒的纯度，甚至比张楚岚刚刚发出的掌心雷还要炽烈！
这赫然是刚刚被吞噬、转化、提纯后的雷电能量！
“天师府的雷法…”
林凡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够给我这破手机充个电吗？”
咻——！！！
指尖雷光爆射而出！速度比张楚岚的掌心雷快了何止一倍！
张楚岚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右大腿外侧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和麻痹！
噗嗤！
一道血箭伴随着焦糊味飚射而出！高压雷箭瞬间洞穿了他的大腿，留下一个焦黑的窟窿！
“呃啊——！”
张楚岚惨叫一声，金光咒瞬间溃散，整个人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裤管和地面。
林凡一步踏前，沾满泥泞的鞋底毫不留情地踩在张楚岚大腿那狰狞的伤口上，用力碾了碾！
“呃——！”
张楚岚痛得眼前发黑，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凡的鞋底刚从他那条被雷箭洞穿的大腿上挪开，带起一溜黏稠的血浆和碎肉。这个天师府年轻一代的翘楚，此刻像条被抽了脊梁的癞皮狗，瘫在冰冷的泥地里抽搐，道袍浸透了泥泞和暗红。
张楚岚瘫在冰冷的泥地里，大腿上焦黑的窟窿还在渗着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撕裂般的剧痛。林凡那漠然的眼神扫过来，像看路边的石子，不带杀意，却比刀锋更刺骨。恐惧扼住了张楚岚的喉咙，但他眼底深处，一丝不甘和疯狂的算计却像毒蛇般悄然抬头。
‘域外天魔…他不懂我们的契约之道！这是机会！’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绝望的阴云。
“主…主人！饶命！”张楚岚猛地爆发出凄厉的哀嚎，拖着断腿，在泥泞和血泊中奋力向林凡爬去，姿态比之前更加卑微可怜，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我愿签主仆契约！永生永世侍奉主人！做牛做马！求主人开恩！”他爬到林凡脚边，死死抱住林凡的裤腿，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林凡低头看着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更深了。“哦？主仆契约？”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是主仆契约！我张楚岚心甘情愿！”张楚岚仰起头，脸上混杂着污泥、血水和涕泪，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恐惧和祈求。他松开林凡的裤腿，挣扎着用染血的双手，在身前的地面上，艰难地、仿佛耗尽所有力气般，画出一个看似繁复玄奥的血色符文——那符文的核心结构，隐隐指向林凡！
“以我之血，奉汝为主！”张楚岚嘶声念诵，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微弱金光咒气息的心头精血喷在那血色符文中心！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一股无形的、带着强制束缚意味的力量猛地锁定了林凡！
【高能警报！侦测到“欺诈妖魔”灵魂契约陷阱！】
【契约类型：仆从强制收束（目标：宿主）！判定：灵魂层面高度致命！】
【适应性进化强制超载启动！目标：灵魂防火墙及契约解析中枢！】
嗡——！
林凡身体微微一震，眉心处仿佛被无形的针狠狠刺入！但就在那强制收束的力量即将侵入他灵魂核心的瞬间，一层由无数细密、不断自我重组进化的暗金色灵魂纹路瞬间在他识海深处浮现、交织！那看似强大的仆从契约红光，如同撞上叹息之墙的浪花，瞬间被解析、拆解、吞噬！
张楚岚脸上那伪装出来的卑微恐惧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和那契约符文之间的联系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瞬间切断，契约红光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啵的一声溃散消失！而他付出的那口心头精血，仿佛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
“怎…怎么可能？！”张楚岚失声叫道，脸上的血污都掩盖不住那瞬间的煞白，“我的收仆术…怎么会失效？！”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修为被压制，不足以支撑这高级契约。
‘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人！’绝望催生疯狂！张楚岚猛地扭头看向不远处还昏迷着的冯宝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强忍剧痛，几乎是扑了过去，用力摇晃冯宝宝：“宝儿姐！醒醒！快醒醒！帮我！一起镇压这个天魔！用那个！用契约镇压他！”
冯宝宝被他摇得悠悠转醒，揉着还有些发懵的脑袋，眼神依旧空洞。她只捕捉到了“契约”两个字，下意识地看向林凡，又看看地上残留的、属于张楚岚的契约符文碎片。
“契约…埋人？”冯宝宝的理解总是如此清奇而直接。她以为是要用契约术把林凡“埋”了。出于对张楚岚指令的本能反应，她木然地点头：“哦，要得。”
张楚岚见状狂喜，顾不上解释，立刻再次咬破手指，用尽残余的炁，在地面上重新刻画那个强制收仆的契约符文，这一次的符文比之前更加复杂，核心处甚至隐隐有雷电纹路闪烁！同时他对冯宝宝吼道：“宝儿姐！快！把你的炁注入契约！我们联手！”
冯宝宝哦了一声，很听话地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股纯粹而磅礴的炁流，毫不犹豫地点向符文的核心！
嗡——！！！
双重契约之力瞬间爆发！这一次的光芒不再是刺目的红，而是融合了张楚岚雷法金光和冯宝宝纯粹炁光的炽白！一股远比之前强大、凝练十倍的强制收束力量，如同实质的枷锁，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套向林凡的脖颈和灵魂！整个坟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张楚岚脸上露出了近乎癫狂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林凡被契约束缚、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场景：“成了！给我跪下！域外天魔！”
林凡站在原地，面对这双重枷锁，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超载警报！侦测到“欺诈妖魔”与“人形打桩妖魔”联合灵魂陷阱！】
【双重仆从契约强制收束！威胁等级：毁灭级！】
【适应性进化终极响应！目标：契约法则核心！】
【进化方向：契约逆流·绝对支配！形态：逆转魔纹！】
就在那炽白的契约枷锁即将彻底锁死林凡的瞬间——
林凡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玄奥的、逆转的符文洪流一闪而逝！他身体周围的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
那狂暴的、足以束缚强大异人的双重契约枷锁，在接触到林凡身体表面的刹那，如同撞上了一面绝对光滑的逆流镜面！非但没有束缚住林凡，反而以比来时更凶猛、更刁钻的速度，沿着契约建立的灵魂链接，狂暴地倒灌而回！
“不——！！！”张楚岚脸上的狞笑瞬间化为极致的惊恐和绝望！他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冰冷彻骨的强制力量顺着契约链接，如同高压电流般狠狠冲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刻画在地上的符文瞬间崩解，化作两道扭曲的、燃烧着暗金色火焰的锁链虚影，一道闪电般刺入他的眉心，另一道则狠狠烙印在冯宝宝的掌心！
“呃啊啊啊——！”张楚岚发出比腿伤时凄厉百倍的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座墓碑上，口喷鲜血！他眉心处，一个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深邃、如同闪电被荆棘缠绕的暗红色烙印疯狂闪烁，散发出绝对的臣服与痛苦之意！那是仆从烙印！真正的、无法违逆的仆从烙印！
冯宝宝也被那股力量冲击得一个踉跄，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浮现出一个烙印：一把歪歪扭扭的铁锹，旁边还有一个被荆棘锁链紧紧缠绕的饭团！契约纹成！但主仆关系已然彻底逆转！她呆呆地抬头看向林凡，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本能的敬畏。
林凡缓缓收回目光，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两只烦人的苍蝇。他看向瘫在墓碑下、面如死灰、眼神彻底失去光彩、只剩下无尽绝望的张楚岚，声音冰冷：
“现在，知道谁是仆从了？”
张楚岚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沫，彻底昏死过去。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希望，都在契约逆转的瞬间，被碾得粉碎。
这一幕，如同最恐怖的噩梦，深深烙印在旁边全程目睹的窦梅眼中。
她看着张楚岚从狂喜到绝望的瞬间崩塌，看着冯宝宝那强大的力量在林凡面前如同儿戏般被轻易逆转！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击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主人！主人！饶命！奴婢真心认主！真心认主啊！”窦梅爆发出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哭嚎。她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扑到林凡脚边，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花招！
她疯狂地撕扯着自己早已破烂不堪的旗袍，露出锁骨下方一片还算完好的皮肤。她咬破自己的舌尖——比咬手指更狠！蕴含着精神力量的心头精血被她喷在指尖，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全部的恐惧，在那片皮肤上，颤抖着、无比虔诚地画下了一个最简单、最原始、也最不容置疑的认主契约符文——一个指向林凡的、臣服的箭头！
“奴婢窦梅！自愿献上灵魂！永生永世为奴为婢！做主人最卑微的安眠药！求主人收留！求主人契约！”她几乎是哭喊着念出咒语，将指尖带着精血的符文狠狠按向自己的锁骨下方！
嗤！
一个清晰无比、如同破碎药瓶被锁链缠绕的暗红色烙印瞬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带着灼热的刺痛感和绝对的归属感。烙印形成瞬间，窦梅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猛地瘫软下去，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顺从，她匍匐在林凡脚边的泥泞里，额头抵着冰冷的泥土，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坟场上，只剩下夜风的呜咽，和三个新晋仆从各自不同的绝望与臣服。
林凡的目光，则再次投向了远处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带着龟甲碎裂声的杀意。
又来一个！
有点意思。
……
冰冷的夜风卷过乱坟岗，吹不散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
林凡身后，新收的“仆从三人组”如同三幅风格迥异的讽刺画：张楚岚蜷缩在几步外的泥地里，眉心那闪电状的暗红烙印随着他身体的颤抖微微发亮，每一次抽搐都牵动大腿上那个焦黑的窟窿，鲜血混着泥浆还在缓慢渗出，他看向林凡背影的眼神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服从；
冯宝宝则蹲在旁边一块半埋的墓碑上，歪着头，正用自己刚签约、烙印着铁锹饭团的手掌，一下下轻轻拍着自己的脑门，嘴里念念有词：“硬…要更硬…”；
窦梅跪伏在稍远些的阴影里，锁骨下方破碎药瓶的烙印在破败的旗袍领口若隐若现，她双手抱头，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喉咙里溢出不成调的、带着催眠力量的呜咽，如同坏掉的八音盒。
死寂被远处传来的破空声骤然撕裂！
一道身影踏着清冷的月华，如谪仙临尘，飘然落在前方一座高耸的墓碑顶端。来人一身纤尘不染的月白道袍，袖口和衣襟绣着淡金色的云纹，面容俊朗出尘，气质冷冽如冰。
正是龙虎山高功，
张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