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老祭司却不接话，依旧是羊时达，“可以。那就请二位跟我进白房子吧，我让人给你们安排。”
羊时达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兮兮一眼就认出，这是羊时达的房间。
他对这两人是完全不设防，让人给烧好热水送来，就离开了房间，甚至没有安排人在这里盯着。
王曦琴打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去，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楚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祭祀大典又重新开始了。”
他扭过头来，见兮兮已经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泡在大木桶里面，用浴刷仔细刷自己的胸口。
“小柳这易容术可真是厉害，”她给王曦琴传音，“我倒是没想到，这竟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不然我真娶了那圣女如何？”她又使劲儿刷了几下子，“刷不坏。”接着她发起愁来，“要怎么卸妆呢？”
“卸妆做什么？”王曦琴轻拍了她的手一下，“虽然刷不坏，这么用力不疼吗？什么时候出去了，不需要这个样子了，让柳星画给卸吧。”
“你竟然不会？”兮兮惊讶，“那小柳跟谁学的？”
“冰月山有一套专门的功法，但画画技艺必须精湛，所以不要说我，连老师都没有练过。”
兮兮“啧啧”赞叹，“柳星画太聪明了，这是自己看着书本琢磨出来的？”
王曦琴不喜欢兮兮夸柳星画，虽然他完全赞同兮兮。
他环顾四周，按照兮兮所讲的发现杨星书的地点，然后两人又到了哪里，判断房间夹层的位置。
“你要从夹层跑出去？那岂不是又要走一遍老路。”
“先搞清楚位置，有需要的时候就直接用，总不能等想拉屎了再挖坑吧？”
兮兮大无语，这一点都不幽默，“你就不能用点雅词？让礼贤下士的大皇女听见了，又得背后说你是野蛮人了。”
王曦琴咧咧嘴，想想大皇女那造作的样子，嗤之以鼻:“她那不是礼贤下士，只是恩宠式的垂询。其实她有什么本事？空有女帝的野心，却没有母亲半点才能。”
他突然冲兮兮笑了一下，“如果你在她的位置，会怎么对我这个藩属国国王？”
兮兮琢磨了一会儿，摇头笑道:“怎么办？我们没有这么陌生过。我想象不出你只是藩属国国王是什么样子。”
“不过，”她想了想，“作为国王，你非常能干，我会为了你的才能敬重你。”
王曦琴嘴角上扬，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好，就冲我们曦月郡主这么有眼光……”
他踱步到兮兮身边，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会让你成为大京女帝。”
兮兮倒是没有意外，这话王曦琴不是第一次说。再说了，有何不可？女帝的三个子女，怎么看都不像人君。
“如何做到呢？我不想血雨腥风。”兮兮说，“要避开杀戮，除非大皇姑能做皇帝。”
王曦琴摇头，“大皇姑虽然积威犹在，但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肉身。文星棋，只能做辅助。”
“小星琪的戏，已经开始在全地巡演。”王曦琴站直了身子，“就是那场在沣涭城唱过的，戏名就叫《战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