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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岑仲昭登基,新秩序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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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祭坛废墟之上,岑仲昭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牢牢钉在狂暴能量漩涡的中心。他高举的双手间,那枚古朴的玉简与残缺的祭司法器——一块形似日晷、布满裂痕的青铜圆盘——正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韵律缓慢旋转、融合。玉简上流淌的温润清辉与青铜圆盘内蕴的苍凉古老气息相互交织、渗透,最终化作一道柔和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淡金色光柱,冲天而起!

这道光柱,并非毁灭性的力量宣泄,而是精准的梳理与安抚。它如同拥有生命与智慧,轻柔地探入肆虐的、由古老力量爆发引发的能量乱流之中。所过之处,那足以撕裂山岳、焚毁城池的狂暴能量,如同被驯服的怒龙,暴躁的嘶吼渐渐平息,混乱的轨迹被强行归拢、捋顺。狂暴的冲击波被光柱层层削弱、抵消,最终化作温顺的涓流,沿着光柱引导的路径,缓缓沉入邕州城地脉深处,成为滋养而非破坏的力量。

肆虐的能量风暴终于平息。笼罩邕州城上空、如同末日降临般的能量云涡缓缓消散,露出久违的、澄澈得令人心悸的星空。劫后余生的城中,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息,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饱含泪水的欢呼!无数人冲出摇摇欲坠的房屋,跪倒在狼藉的街道上,对着祭坛废墟的方向,激动地叩拜、嘶喊,将岑仲昭的名字与“救世之主”的尊号混在一起。

废墟中央,岑仲昭缓缓放下双臂。融合后的玉简与青铜圆盘悬浮在他胸前,散发着稳定而内敛的辉光,如同拥有了生命,与他周身流转的、已然蜕变升华的气息交相呼应。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下方因敬畏与狂热而跪倒的人群,扫过远处城墙缺口处堆积如山的尸骸,扫过城内升腾的硝烟与断壁残垣。他的眼神深邃如渊,再无半分之前的隐忍与韬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睥睨天下的绝对自信与冰冷决断。

时机已至!民心所向,大势在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邕州罹难,苍生泣血!”岑仲昭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洪钟大吕,借助那融合法器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城池的每一个角落,压过了所有的欢呼与哭泣,“旧法崩坏,纲纪废弛!隐世弄权于暗处,邪祟觊觎于四方!此非天灾,实乃人祸!”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幸存者的心上,也敲打在那些潜伏在暗处、心怀鬼胎的势力耳中。

“今日,吾岑仲昭,承天命,顺民心!”他猛地踏前一步,脚下破碎的祭坛基石仿佛都在呼应他的意志,发出低沉的嗡鸣。他双手虚托胸前融合的法器,那淡金色的辉光骤然炽盛,将他整个身影映照得如同神只临凡!

“于此废墟之上,宣告!邕州城,及所辖千里山河,自即日起,立国!国号——定坤!” “定坤”二字出口的刹那,融合法器光芒暴涨,一道清晰无比、蕴含着他意志烙印的淡金色光纹瞬间扩散,如同无形的涟漪扫过全城!所有沐浴在这光纹中的人,无论修士还是凡人,灵魂深处都仿佛被烙下了一个印记——新王的印记,新秩序的印记!这是宣告,更是无可置疑的权柄认证!

“吾,岑仲昭,即为定坤开国之主!号——昭武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方,以青梧卫指挥使岳擎山为首,所有残存的青梧卫精锐、被整合的罗家残部中愿意臣服者、以及刚刚赶至、目睹了神迹般一幕的农陆联盟代表——卢婉清与农稷,齐刷刷单膝跪地,声浪如潮,震撼云霄!这不仅仅是效忠,更是新秩序核心力量的第一次公开亮相与站队!

登基大典,没有奢华的仪仗,没有繁琐的礼节,就在这片象征着毁灭与新生的祭坛废墟上仓促完成,却带着一种废墟中崛起的、铁血而真实的震撼力量。

定坤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更需铁腕立威,稳固根基。昭武帝岑仲昭深谙此道。登基次日,昭武殿(原城主府-定邕楼)顶层,一场决定未来走向的御前会议便在肃杀的气氛中召开。

与会者不多,却代表了新政权的核心骨架:青梧卫指挥使岳擎山,面色沉凝,一身铁血煞气尚未散尽;卢家家主卢婉清,这位以草木生机之术闻名的女子,此刻眉宇间带着一丝审慎与对未来的期冀;农氏少族长农稷,依旧沉稳如山,但眼神深处跳动着重振家族的火焰;原罗家残部中投诚的代表,一位名叫罗铮的中年将领,脸上还残留着家族覆灭的悲怀与对新主的敬畏。

岑仲昭高踞主位,融合后的玉简与青铜圆盘悬浮于御案之上,散发着稳定的辉光,无声地昭示着王权的源头与力量。他手中拿着一份墨迹未干的诏书,声音冷冽,如同出鞘的寒刃:

“旧日邕州,积弊已深!隐世家族,倚仗秘境之力,视律法如无物,私蓄甲兵,圈占灵脉,俨然国中之国!影月盟之流,藏于市井坊市,操弄黑市,刺探秘闻,犹如附骨之疽!此等势力不除,不削,定坤根基永无宁日!”

他目光扫过下方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即日起,颁布《定坤新律》第一诏:削藩令!”

“第一,凡定坤国境之内,所有隐世家族,无论大小,即刻起解除私兵武装!家族护院人数,按族谱在册核心血脉子弟人数核定,不得逾越!所有超出之甲胄、法器、战兽、机关,限期一月内,上缴各地府衙,由青梧卫统一核验、封存或销毁!违者,以谋逆论处,夷其三族!”

岳擎山眼中厉芒一闪,腰杆挺得更直,这是青梧卫未来最重要的刀锋所指。

“第二,”岑仲昭的声音更冷,“废除一切家族私设之‘界碑’、‘禁地’!凡定坤国土之上,所有灵脉、矿藏、药田、灵泉…皆为国有!由朝廷工部设立‘灵源司’统一勘探、登记造册、规划开采!原占据家族,可优先获得开采权,但需缴纳定额赋税及开采份额!其开采所得,三成归家族,七成归国!” 这一条,如同釜底抽薪,直接挖断了隐世家族赖以生存和超然的根基!

卢婉清和农稷心中剧震,这几乎是要将家族千百年的积累强行充公!但感受到上方那冰冷的目光和“定坤晷”散发的无形压力,两人都低下了头,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罗铮更是屏住呼吸,罗家的覆灭就是前车之鉴。

“第三,户籍新政!”岑仲昭放下诏书,指尖在“定坤晷”上轻轻一点,晷面上浮现出邕州城及其周边地域的虚影,“即日起,废除一切基于家族、门派的旧有户籍!所有定坤子民,无论修士凡人,皆以居住地为准,重新登记造册!由朝廷吏部‘户政司’统一管理,颁发带有特殊灵气烙印的‘定坤民牌’!此牌,为身份凭证,亦为缴税、服役、入学、交易之唯一凭据!凡无牌者,或持旧家族符印者,视同流民、奸细,各地官府有权缉拿、审查!”

这一条,彻底打碎了家族和门派对人口的垄断和人身控制,将所有人纳入国家机器的直接管理之下!影月盟这类依靠混乱和隐匿生存的组织,生存土壤将被极大压缩!

“第四,设立‘靖夜司’!”岑仲昭的目光投向殿外深沉的夜色,“专司监察、侦缉、镇压一切破坏新律、阴谋叛乱、暗中结社之行为!凡影月盟等地下组织,皆为非法!限期三月,主动向靖夜司投案自首,登记造册,可酌情宽宥。逾期仍暗中活动者,一经查实,格杀勿论!靖夜司指挥使…”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岳擎山身上,“由岳卿暂领,自青梧卫及罗家投诚精锐中,遴选忠勇干练、背景清白者充任!”

岳擎山霍然起身,单膝跪地,声音铿锵:“臣,岳擎山,领旨!必不负陛下重托,扫清寰宇魍魉!” 靖夜司的设立,意味着新政权拥有了自己的、比青梧卫更隐秘也更锋利的爪牙,直指那些阴影中的敌人。

新政如雷霆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邕州城及其辐射区域。青梧卫与新组建的靖夜司,如同两股钢铁洪流,以昭武殿为中心,迅速扑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城西,原本由几个小家族联合控制的“百草坊市”。昔日这里家族护卫趾高气扬,商户需缴纳多重“保护费”。此刻,一队身披玄甲、气息森然的青梧卫在一位校尉带领下,无视坊市入口处几名护卫色厉内荏的阻拦,径直闯入。

“奉昭武陛下《削藩令》!即日起,百草坊市由朝廷‘灵源司’与‘市易司’共管!所有私设护卫,就地解散!坊市结界阵盘,即刻移交!所有商户,三日内至城东户政司分署,登记换取‘定坤民牌’!违令者,杀无赦!”校尉的声音如同寒冰,手中令箭散发着淡淡的金芒,与昭武殿方向隐隐呼应。

坊市主管,一个依附于某隐世家族旁支的肥胖商人,脸色煞白,还想争辩:“军爷!这…这不合规矩啊!我们是交了…”

“规矩?”校尉眼神一厉,手中长刀铿然出鞘半寸,凛冽的杀气瞬间笼罩对方,“陛下的《定坤新律》,就是唯一的规矩!再敢妄言半句‘旧规’,以谋逆同罪论处!拿下!”

两名如狼似虎的青梧卫瞬间上前,将那瘫软的商人拖走。整个坊市鸦雀无声,商户们噤若寒蝉,看着往日作威作福的家族护卫被缴械驱散,看着代表朝廷的官吏迅速接管了坊市的核心阵眼和管理权。一种全新的、铁血而直接的秩序,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降临了。

类似的场景在城内各处上演。城防大阵的核心节点旁,新增了刻有“灵源司”符文的监控法阵,日夜不停地汲取着地脉灵气的数据。原本由几大商会把持的黑市入口,被靖夜司的暗探牢牢盯死,几个试图趁乱转移赃物的影月盟中层头目,在阴暗小巷中被无声无息地带走,如同人间蒸发。

在昭武帝铁腕推行新政、青梧卫与靖夜司如同精密齿轮般高速运转的同时,邕州城的普通百姓,终于迎来了渴盼已久的喘息之机。持续数年的动荡、厮杀、天灾人祸,早已让这座城市千疮百孔,人心疲惫到了极点。新政带来的铁血秩序固然令人畏惧,但那份驱散了头顶毁灭阴云、强行压制了各方混战的稳定,却是废墟之上最珍贵的养料。

倒塌的房屋需要重建,荒芜的田地需要耕种,断裂的商路需要连通,失去亲人的心灵需要抚慰。短暂的惶恐过后,求生的本能和对安稳日子的渴望,迅速压倒了其他情绪。

城东,靠近城墙的一片区域,曾是激烈巷战的中心,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木匠,带着几个同样伤痕累累的徒弟,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一间半塌茶棚的废墟。他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拂去一块烧焦牌匾上的灰烬,露出半个模糊的“李记”字样。

“师父…”一个年轻徒弟声音哽咽,“都烧光了…咱…咱还开吗?”

老木匠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一种近乎固执的坚韧取代。他抬起头,望向远处昭武殿的方向。那里,象征新朝的玄底金日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面旗帜带来的某种无形力量吸入肺腑。

“开!为啥不开!”老木匠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皇帝老子把那些杀千刀的…不管是什么家族还是什么盟…都给摁下去了!天没塌下来!咱老百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把日子支棱起来!”他用力拍了拍身边一根尚未完全烧毁的梁柱,“柱子还在!房架子就没全倒!清理出来!把能用的木头都挑出来!咱爷几个,先搭个棚子!没大茶壶,就先烧开水!让过路的,有个歇脚的地儿,喝口热乎的!”

他的话语,如同点燃了微弱的火种。周围的废墟中,越来越多幸存的身影开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然后默默加入清理的队伍。有人从瓦砾下翻出半袋没烧焦的粮食,有人找到了锈迹斑斑但还能用的铁锅,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用双手,一块砖一片瓦地清理着家园的残骸。没有欢呼,只有压抑的啜泣和沉重的喘息,但一种名为“希望”的微弱生机,开始在废墟的缝隙中顽强地钻出。

城南,原本肥沃的“青禾甸”在战乱和能量风暴的波及下,变得坑洼不平,灵气紊乱。一群面黄肌瘦的农人,在农氏派来的几名懂地脉之术的年轻子弟指导下,艰难地修复着引水渠,梳理着紊乱的地气。农稷亲自站在田埂上,他不再穿着象征家族身份的华服,而是一身便于劳作的粗布短打。他掌心贴着大地,温和厚重的土黄色灵力缓缓注入,引导着暴躁的地气归于平顺。

“少族长…不,农大人,”一个老农敬畏地看着他,“这地…还能种吗?”

农稷收回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能!陛下以神器梳理了大地深处的狂暴,剩下的,靠我们自己的手!朝廷新政说了,地归国家,但种好了,七成交公,三成归己!比给那些只知盘剥的家族老爷交租子强!大家伙加把劲!疏通水渠,引活水!我农氏别的本事没有,让这地重新长出好庄稼的本事,还有!”

“好!听农大人的!”老农眼中燃起光芒,转身对着忙碌的人群嘶声喊道:“大伙儿加把劲!疏通水渠!引活水!种庄稼!有盼头了!”

“有盼头了!”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响起,渐渐汇聚成一股微弱却真实的力量。

城内,几条主要的街道被粗略清理出来。一些胆大的小商贩,推着吱呀作响、同样伤痕累累的独轮车,开始在路边摆起简陋的摊子。卖的是最粗糙的米饼,自家熬的苦丁茶,甚至是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勉强能用的锅碗瓢盆。没有喧嚣的叫卖,交易也多用最原始的以物易物,但人流确实在缓慢地恢复、移动。一张刚刚张贴在残破告示栏上的、墨迹未干的布告前,围拢了不少人。上面是用端正楷书书写的《定坤新律·安民告示》,核心内容清晰明了:废私兵、收灵源、行新籍、严惩奸宄、鼓励垦荒复业、三年内减免赋税。

一个穿着破烂儒衫、带着个瘦小女孩的中年书生,费力地挤到前面,一字一句地念着告示上的内容。当他念到“减免赋税”、“鼓励复业”时,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低低的议论。

“爹…以后…不用饿肚子了吗?”小女孩仰着脸,怯生生地问,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书生紧紧攥着女儿冰凉的小手,看着告示上那象征着新朝权威的朱红大印,再望向远处那面在废墟之上高高飘扬的玄底金日旗,眼中泪水混着尘埃滚落,声音哽咽却带着一丝颤抖的释然:“囡囡…不怕了…天…真的晴了…咱们…能活了!”

邕州城,这座饱经摧残的巨城,如同一个重伤的巨人,在铁腕秩序带来的短暂安宁中,开始艰难地喘息、舔舐伤口、尝试着重新站立。街道上,青梧卫巡逻的沉重脚步声与靖夜司暗探无声的潜行交织;废墟间,百姓们清理家园的敲打声与孩童微弱的嬉闹声混杂;田野里,农人梳理地气的低吟与引水入田的哗啦声共鸣。新秩序的铁血与废墟重建的生机,矛盾而又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构成了定坤初年邕州城最独特的景象。

然而,在这份来之不易的、由铁血高压换来的“安稳”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城北,一座看似普通、在战火中侥幸保存完好的深宅大院地下。没有灯火,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几颗散发着惨绿幽光的萤石,勉强映照出几个模糊的身影。空气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霉味和血腥气。

“岑仲昭…好一个昭武帝!好狠的手段!削藩令?收灵源?这是要掘我等的根!”一个阴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充满了刻骨的怨毒。说话者身形完全隐在斗篷的阴影里,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幽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他正是童百烈,在薛家峡谷被影阁所伤后,便如受伤的毒蛇般潜伏起来。

“哼,他依仗的不过是那件融合了玉简和祭器的宝物!还有那群愚民的拥戴!”另一个声音接口,沙哑干涩,如同骨头摩擦,“秦家那边如何?他们得了八门图残片,机关术精进,就甘心被拔掉爪牙?”

“秦风眠?”童百烈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他比狐狸还精!明面上,秦家第一个响应削藩令,交出了大批机关兽和图纸,还派了工匠去帮朝廷修复城防阵!姿态做得十足!暗地里…嘿嘿,‘千机城’的核心区域早就封死了!谁知道他在里面捣鼓什么?卢家和农氏那两个小辈,更是成了新朝的红人!卢婉清还领了个什么‘灵植使’的虚职!一群软骨头!”

“软骨头?未必。”沙哑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秦家交出去的,不过是些过时的玩意儿和外围工匠。真正的核心,岂会轻易示人?卢家的灵药,农氏的勘探铸造之术,都是新朝急需的,他们这是待价而沽,或者…借朝廷的势,积蓄力量。别忘了,新政里那句‘优先获得开采权’,操作空间大得很!”

“那又如何?”童百烈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岑仲昭坐稳江山,把我们的根基连根拔起?影阁那帮杂碎在薛家吃得满嘴流油,现在又像耗子一样缩回去了!靠不住!”

“急什么?”沙哑声音的主人缓缓从阴影中踱出半步,露出一张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老脸,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算计光芒,正是韦家那位在长老阁夺权中获利、如今却在新政下同样损失惨重的长老韦峻!“新朝初立,根基最是脆弱!岑仲昭靠的是神器之威和救城之功的余荫。神器之力终有穷尽之时,救城之功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和…新的灾难!”

他枯瘦的手指在冰冷的墙壁上划过,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削藩令动了所有人的奶酪!那些损失惨重、又不敢像秦家那样左右逢源的中小家族,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影阁得了薛家的矿脉和铁羽雕,胃口只会更大,绝不会甘心被‘靖夜司’压制!还有…西南落云涧那边,林氏一族封山的迷雾大阵,你以为真的那么牢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那点刚苏醒的血脉之力,在真正的豺狼眼中,就是肥肉!”

“你的意思是…”童百烈眼中凶光闪烁。

“等!”韦峻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等他们内部出现裂痕!等新的变数!等一个…足以再次撼动那‘定坤晷’的契机!岑仲昭以为整合了青梧卫、罗家残部、农陆联盟就能高枕无忧?呵,人心隔肚皮!岳擎山是条忠犬,但罗家那些降兵心里怎么想?卢婉清、农稷那两个小辈,真的甘心永远做朝廷的附庸?还有那个至今下落不明、却搅动了整个风云的奉子轩!他就是最大的变数!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身上那祭司的秘密还在,这潭水,就永远清不了!”

“我们只需要耐心潜伏,像最毒的蜘蛛,把网悄悄织好。”韦峻的身影重新没入阴影,只留下冰冷的话语在潮湿的地穴中回荡,“让岑仲昭的新政去激怒更多的人,让贪婪和仇恨发酵!当裂隙出现时,当新的风暴卷起时…就是我们撕碎这‘定坤’新衣,夺回一切的时候!”

地穴重归死寂,只有惨绿的幽光映照着石壁上那几道深深的抓痕,如同野兽留下的无声咆哮。

而在邕州城外,那片被遗忘的古老战场遗迹深处。奉子轩的身影依旧如同幽灵,在断碑残剑间穿行。他指尖萦绕的暗金色光芒,与这片土地残留的悲怆怨煞之气似乎产生着某种深层的共鸣。他停下脚步,摊开手掌,掌心静静地躺着那枚斗篷人抛来的、散发着不祥邪异气息的黑色骨片。

“钥匙的碎片…灾祸的开端…”奉子轩低声重复着斗篷人的话,眼神锐利如刀,穿透遗迹上空终年不散的阴云,仿佛看到了邕州城内那面崭新的玄底金日旗。

“新的秩序…真的稳固了吗?”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悲悯的弧度,指尖的暗金光芒与骨片的邪异黑气无声地碰撞、湮灭、再生,如同预示着未来的混沌与激荡。“风暴,从未真正停止。岑仲昭…你坐上的,是真正的王座,还是…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他收拢手掌,将骨片紧紧攥住,身影再次融入遗迹更深的阴影里,如同一个无声的旁观者,又像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惊雷的种子。定坤初年的短暂安稳,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更大的暗涌,已在看不见的深渊下,悄然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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