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杨卫国对着身后的食堂主任吼道，“牛皋，这就是你管的后厨？”
“厂长，您先别急，听我给您解释.......”
牛皋冷汗淋漓，怒火中烧，这简直就是天坑啊。
他急急忙忙地对李大姐问道，“刚刚是在哪个窗口打的饭?”
高阳见状连忙道，“不是，厂长算了，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也许那位打饭的同志，心情不好。”
“哼，带着情绪上班，那就别上了。”
“我看他只是个学徒，没必要迁怒于他。”
“学徒都敢这样，等成了正式工，那不得把天给掀翻了？”
“这........”高阳欲言又止，每一句劝，都藏着一把刀。
窗口的傻柱，瞧着一堆人聚在那里，还以为是啥事，淡淡道，“吃饭不好好吃，都干嘛呢？”
“牛主任，就是他！”
人群中，李大姐的手指向了傻住。
“那不是何大清的儿子么？”有人认出了傻柱。
“嚯，这小子，我认得，每回下班就往家里顺点菜回去。”
“对对对，我也知道他，那不是铜锣巷最喜欢打架的小子吗？”
“你说这种人，咋会留在咱厂里呢？”
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况且傻柱还只是轧钢厂食堂的学徒。
杨卫国的脸都黑了，这对于领导而言，简直就是侮辱。
此时，傻柱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全然不知道，大祸临头。
“估计又是一群娘们儿在闹事吧。”
傻柱看着这热闹的场面，要不是因为工作，他恨不得出去凑个热闹。
“就是他，拿饭盒砸他！”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瞎起哄。
拿起饭盒就朝着傻柱砸了过去。
傻柱的脸上顿时鼻青脸肿的，还在地上看到了砖头，这年头饭菜金贵，但是砸石头真的太狠了。
这年头的人，思想都还是相对很淳朴的。
“别急，大家先别冲动......”
杨卫国瞅着这状况，搞不好得弄出大事。
稳定最重要。
“何雨柱，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来！”牛皋觉得一阵后怕。
很少见杨卫国脸黑成这样。
躲在人群中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缩在人堆里，根本就不敢露头。
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能够惊动厂长，要是这个时候出头，嫌自己过得太舒服了。
易中海虽说是六级钳工，但几千人的厂子，像他这种水平的简直不要太多了。
傻柱到现在都是懵的！
“怎么就那么倒霉？”傻柱嘀咕了一句。
看这阵势，估计是没法善了。
他低着头，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傻孩子。
“你，过来。”牛皋提溜着他的衣领，“你给李大姐道歉。”
牛皋一直都跟李大姐在一起，他知道刚刚那饭就是她砸的。
能在人事科当差，谁还没点关系？
她的话，是必须要听的。
“李......李大姐，我错了，对不起，我心.......”傻柱认认真真的鞠了个躬。
“你跟我道什么歉？”李大姐皱了皱眉，“你要高医生道歉。”
杨卫国脸色一沉，看傻柱的眼神，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小小的学徒工，搞出了那么大动静。
高阳见状，立刻站出来，当着杨卫国的面，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厂长，这事怪我，李大姐团结工友，出于对新人的爱护，才气不过的，她是好同志啊。”
说完，他还对着李大姐深深的鞠躬。
“高阳！！”
这一刻，傻柱的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这家伙，昨天差点没把他给打死，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起来。
茶，真的太茶了。
“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杨卫国怒斥一声，方才笑呵呵地看着高阳，“小高，今天早上的时候，你把我的老伤治好了。没成想，初来乍到，还让你受委屈了。”
杨卫国有点心虚，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
况且，接下来还有三个月的恢复期。
“厂长，我不该给您添麻烦的。”高阳叹了口气，“何雨柱同志和我之间确实有点误会，昨天朱主任带我去认领我爹留下来的房子，他们.......”
“住嘴！”
易中海听不下去，忍不住大喊一声。
哗！！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易中海的身上。
“我.......我还是不说了。”
高阳委屈的低下头，俨然一副被训斥的后生。
一个强势，一个卑微，明眼人都看得出，又是老人欺负新人的戏码。
“易中海，你吼什么吼？！”杨卫国冷峻地看着他。
“我.......我......”易中海直接卡壳，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傻柱也不是真的傻，趁着大家都关注易中海的时候，溜到高阳的身边。
他知道，这次要是自己不认怂，工作恐怕真就丢了。
“高阳....”傻柱欲言又止。
但问题，高阳根本就没搭理他，手臂一甩，
“何雨柱同志，那么多人在，你想干什么？”
“我高阳，不怕挨打！”
傻柱：？？
傻柱这下真就麻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何雨柱！”
杨卫国还没开口，牛皋的手已经摁住了傻柱，“你这个傻柱，还真傻，还想不想活了。”
牛皋想保傻柱，本来还有机会，这下彻底完了。
只能找补一下。
“还想打人.....他是带进来的？”
杨卫国怒喝一声，“叫保卫科！”
傻柱犹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厂长，厂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这个时代，一份工作，比啥都重要。
此时，傻柱跪在地上，抱着高阳的大腿，“阳哥阳哥，误会啊，真的是误会.....”
呼啦啦。
保卫科来了好几个人，将傻柱摁在了地上。
“高阳！高阳！跟厂长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杨卫国连连摇头，嘴角抽搐了两声，“牛主任，让他们都散了吧。”
紧接着杨卫国看向高阳，微笑道，“小高，这事儿交给保卫科查清楚。
走，跟我们一起吃饭吧，胡厂长，刘主任，也有点老毛病，想你走一针。”
“厂长......能不能过几天？”
高阳挠了挠头，“我下午跟明天想请个假，老家来亲戚了。”
“行，那就等你回来。”杨卫国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