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内心的期待，就变成了满意。
虽然她说有条件，但，对于我来说，她没有条件才怪呢。
虽然她跟我爸认识，甚至有点交情，但，我是我，我只是一个嘴上说有本事的少爷，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相信我，把贵重的古董交给我的。
我随即说道：“说说看。”
她收起脸上谈笑风生的表情，而是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十分严厉地问我：“陈少，对我有多少了解？”
我耸耸肩，如实说道：“只知道曼丽姐很漂亮，自信，也很热心肠……”
她听后，并没有改变多少脸色，依旧很严肃。
她十分凌厉地跟我说：“陈少，我钟曼丽并不只是一个古董商人，我还是一个江湖人士，在这个古董圈子里玩江湖的女人……”
我听后，期待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反感起来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十分现代化的女人，居然也说出来江湖这两个字来。
“看来陈少对江湖，并不是很感冒啊。”钟曼丽失望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更喜欢，在商言商……”
“可，古玩行，就是一个江湖大世界啊，有很多规矩，有很多明的活，暗的活，就拿你说的搬砖头，也是这江湖里的一环，光是这一个活计，就充满了各种规矩，限制，逾越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你都是需要知晓，并且遵守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钟曼丽严厉道。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凌厉，以及江湖人士的那种压迫感。
她的说教口吻，虽然没有老姚浓重，但，也是让我极其反感的。
不过，我好不容易钓到了一条我认为可以合作的人，我自然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于是，我说道：“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规矩。”
她随即说道：“我做的生意，也不仅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还做一些见不得光的黑活……”
我听后，就有点背后冒汗了，她说黑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要铤而走险了，这不是我愿意接受的。
她看到我脸色难看，就笑着说道：“就比如你说的搬砖头，咱们这行，很需要你这种人脉广，手段足的搬砖马仔，我也自然是需要的，但，我需要的搬砖马仔，要求比较特殊，我给你的货要指定交易，要遵守，两点一线原则，两点，我这个卖家点，以及收货的买家点，一线，我指定的线路……”
我听着，就觉得不对劲，问道：“合法吗？”
“陈少，给我做事，你就没有提问的权利了……”钟曼丽凌厉道。
她的凌厉，让我瞬间感觉到压力爆棚，她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凶悍起来，那种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她为什么没赚到我爸的钱了，因为，她的东西，可能不干净，我爸这个人很阔绰，豪爽，甚至有点冤大头，但是，他绝对不会碰黑色产业。
不过我现在没有多余的余地，而且，我也深深地被这个女人的霸道所吸引，要强的男人嘛，总是想征服那些自以为高傲的女人，那样，才有成就感。
我随即问道：“那，佣金呢？”
钟曼丽随即说道：“佣金自然也很高，我可以给到五成……”
我听到她的话，压力就更大了，给得多，代表风险更多。
不过，我这个人很喜欢挑战高难度，我随即说道：“先做一笔试试看，佣金最好能在百万上下。”
她听后，就苦涩地笑了笑，说道：“陈少，你不会觉得，我是小姑娘吧？百万？你可能富过，不知道百万是什么概念，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百万是百分之九十的人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不可能第一次跟你合作，就拿出来上百万的货让你跑。”
我听后，就很不爽，她在轻视我，当然，这是合理的。
突然，她又改口说道：“除非，你愿意抵押点东西……”
我听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一时间又不知道那不对劲。
我随即问道：“抵押什么？”
钟曼丽随即说道：“可以是你家工厂的股份……也可以是……一根手指、一条胳膊、一条腿，甚至是一条命……”
她的话，十分冰冷，那盛气凌人的态度，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江湖，那种浓郁的死亡压迫感，让我也莫名的兴奋起来。
我笑着问道：“法治社会，你还真能砍了我吗？”
“有专业的人做。”钟曼丽凌厉道。
“陈阳，有点可怕……”王乐乐提醒我。
我冷声说道：“男人谈生意，女人不要插嘴。”
王乐乐翻白眼，但也乖乖地闭上嘴。
我有些烦躁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我不想把工厂抵押出去，因为可能会让我一无所有，所以，我就只能拿我的身体做抵押。
我倒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
我随即问道：“一只手指什么价？”
钟曼丽严肃地说道：“行里的规矩，一根手指五万，一条胳膊十万，一条腿二十万，一条命，一百万……”
我皱起了眉头，有些无语，这么便宜？
人命，可真不值钱啊。
我看了看我的手指，我手上戴的婚戒，都不止五万了。
我随即问道：“我的命，能不能加点钱？”
她玩味地笑起来，说道：“倒是可以，你这条命，我可以给到两百万，毕竟，你长相还可以，你这样的货色，有很多老玻璃会喜欢……”
“什么？你要他去卖屁股？陈阳，很疼的……”王乐乐再次提醒道。
我烦躁地看向她，不爽的说道：“闭嘴！”
王乐乐不满地翻了一下白眼。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说道：“行，没问题，我拿我的命，跟你换货，做这一笔生意，现在压力给到你了，我敢赌，而你，是不是又真的敢信任我呢？”
我虽然压力很大，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我的，而我，也完全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江湖，自然，那些骇人听闻的江湖禁忌，我就更不理睬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钟曼丽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身后的保险柜旁，打开了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一尊小小的佛像，我看着上面斑驳的痕迹是古铜色，我心里就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
因为这是青铜器。
虽然我不懂古董。
但是我很清楚青铜器这种东西在法治界……
“很有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