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休息区内，‘啪啪’两道巴掌声格外响亮。
除了季今禾外的另外两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慕昭。
慕昭吹了吹泛红的手掌心，眼神斜睨顾玄舟：“怎么？还想吃？”
不等他说话，慕昭抱胸冷笑，“现在什么狗东西都想跟我家小姐吃饭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那嚣张的模样像极了恶毒女配。
两人明明没见过几次面，顾玄舟背地里做的事却不少，那些都是慕昭调查到后呈季今禾的，她对这种男人感到不耻。
顾玄舟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也不再装什么谦谦公子，目光阴鸷地盯着慕昭放狠话，“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恐怕你还没有那个实力哦！”慕昭勾唇嚣张道。
能给季今禾当助理的岂又是什么简单的人？
慕昭年纪轻轻从海外留学归来，当初无数企业争先聘邀，最后却选择跟在季今禾身后当助理。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季今禾给的太多了。
就算她以后不给季今禾当助理了，也会有无数大佬抢着收她，顾玄舟才刚接管公司不久，甚至到现在还是一个副总，所以他想要让慕昭在京城混不下去是不可能的。
见慕昭根本不畏惧他的威胁，他转头看向季今禾，指着慕昭：“你就这么看着她打我？”
季今禾一双眸子笑意盈盈，精致跌丽的面容上红唇微启，“我让她打的。”
顾玄舟：“……”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顾玄舟气愤离去。
季今禾挑了挑眉，道了声无趣回到办公室。
程风看着季今禾离去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回头对慕昭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是他小瞧了慕昭。
“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他看慕昭似乎也略懂拳脚的样子。
“滚！”慕昭翻了个白眼回到工位。
＊
晚上要跟苏攸在外面吃饭，季今禾提前给刘妈发了消息说晚上不回去吃。
路上，季今禾让程风把车内广播打开，程风莫名但照做。
干他们这一行的要适应老板多变的心情。
字正腔圆的女声从车内喇叭内传出：今日，经检察机关调查，我市行政部门李某利用职务之便利，实行贪污……
程风咋舌，“这都当到京城的官来了，还犯事……”
季今禾瞥了他一眼，沉默地听着播报。
京城这个地方聚集了各大名流贵族以及有权有势的人物，是国内管辖城市中审查最严的城市，但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犯法。
即使审查得再严格也避免不了有一些漏网之鱼。
道路上车水马龙，正是下班高峰期，两人在路上堵了整整二十分钟才抵达与苏攸约好的凌云阁。
凌云阁是京城有名的预约制酒楼，来这里吃饭的通常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公子小姐，这里以服务态度好出名，其做菜的厨子都是层层考核挑选出来的，味道一绝。
门口是一排迎宾的侍者，程风把车钥匙丢给其中一位，跟在季今禾身后进门。
不远处，一位公子哥挽着女伴下车，身旁的好友用胳膊怼了怼他的胳膊示意他看向门口，“诶，你看那是不是祁董身边的程先生啊。”
程风自从跟着祁修绪参加过苏家宴会后，也算在京城出了名，提起他还得尊称一声程先生。
“程先生？”公子哥忙转头看去，只看到程风的一个背影。
他眯了眯眼，“好像是他，祁董也来了？”
好友神秘莫测地摇摇头，“你猜，他跟在谁身后？”
“不是祁董？”公子哥掏出烟叼在嘴里。
“不是。”好友看了看周围，凑到公子哥耳边道：“他跟在一个女生后边。”
“可能是女朋友吧。”公子哥不在意说道，身旁的女伴为他点烟。
“哎！你忘记了？”好友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说，“祁家还有一位小姐，你说，那个女生是不是祁家那位神秘的小姐？”
“窝艹！”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有可能，走走走，看看去。”
高雅格调的包厢外，侍者为季今禾推开门，程风自觉站在门口守门。
“咳咳！”
包厢内的苏攸看见季今禾清了清嗓子，朝她挤眉弄眼。
季今禾没接收到她的信号，一脸莫名。
“哎呀！”苏攸恨铁不成钢，“你跟绪哥进展怎么样？”
“啊？”季今禾挑着侍者摆放在桌上的餐前甜点吃着，“什么进展？”
苏攸是知道她对祁修绪的心思的，原因还得从祁修绪出国后那几天说起。
季今禾跟祁修绪受到的教育是一样的，总而言之，祁修绪会的东西季今禾也会。
一年半以前，祁修绪突然要出国，跟季今禾说的第二天一早就悄悄上了飞机，季今禾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了。
祁修绪出国后偌大的祁氏不可能没人管理，而他下达的最后一道指令是听从季今禾的一切安排。
季今禾就这么给祁氏当了半个月的总裁，一开始手底下的人确实不把她当回事，以为祁修绪随意塞了个黄毛丫头进来。
结果没想季今禾做事比祁修绪还要决断独行，违抗她命令的人直接下派分公司，那段时间祁氏仿佛回到了祁修绪刚上任的那一年，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地工作，祈祷季今禾今天不要考察他们部门。
苏攸作为季今禾多年好友，是第一个发现季今禾不对劲的人。
那段时间季今禾报复性地加班，整个祁氏都被笼罩在这层阴霾中。
苏攸约了一个星期没有约到季今禾，直接找到了祁氏顶楼办公室，看着还在看文件的季今禾，苏攸问道：“妹妹不会因为哥哥的突然离开而生气成这样，至少我不会因为苏景突然出国生气。”
“而且绪哥跟你说过出国的打算。季今禾，你不对劲。”
果不其然，季今禾听见她的话后放下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