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铁木真崛起与大元帝国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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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黑林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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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难河的晨雾还未散去,孛儿帖将最后一块羊脂塞进铁木真的皮囊。昨夜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的青石板,膝盖处的羊皮裤已渗出淡淡血迹。她伸手想碰他额角的伤痂,却被他偏头避开。

“等我回来。”铁木真系紧狼首腰带,苏鲁锭长枪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光。帐外传来克烈部的牛角号,王罕的信使已在帐外等候第三遍。

孛儿帖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新婚之夜,他也是这样披着月光走向马厩,说要去猎一只最肥的黄羊给她熬汤。那时他腰间还挂着她绣的箭囊,如今却只剩空荡荡的牛皮绳。

黑林深处的金帐里,牛油烛把王罕的影子投在毡帐上,像头笨重的黑熊。铁木真踏入帐时,札木合正用银刀削着鹿肉,刀刃在他拇指上的旧疤处轻轻划过——那是十二岁时他们偷猎土拨鼠留下的纪念。

“义兄可算来了,”札木合抛来一块带血的鹿腿,嘴角扬起惯有的戏谑弧度,“大汗今早杀了三匹战马祭旗,说是要让蔑儿乞人的血染红黑林的每棵树。”

王罕转动着手中的玛瑙念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克烈部的鹰纹。“铁木真,”他忽然开口,声音像块磨了二十年的牛皮,“你说,蔑儿乞三部该先打哪一部?”

羊皮地图在案几上铺开,三个红点像三颗毒疮。铁木真的指尖停在左翼的“忽都”营地上,那里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熊——正是割下豁阿黑臣头颅的凶手。

“忽都。”他的指甲掐进羊皮,“我要第一个砍他的头。”

札木合突然笑出声,鹿肉油从他嘴角滴在狼皮靴上:“义兄果然血性。不过左翼有片沼泽地,去年克烈部的三百骑兵陷在那里喂了蚊子——不如让我的兀鲁特部先探探路?”

铁木真抬眼望他,对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试探。十年前,他们在不儿罕山结为安答时,札木合的眼神也是这样,像斡难河的水,看似清澈,底下却藏着暗礁。

王罕咳嗽一声,打破沉默:“既然争执不下,不如用黑林箭决。”他拍拍手,侍臣捧出一支青铜箭,箭杆上的符文在火光中泛着幽蓝——那是克烈部祖传的“蟒神箭”,传说射中过三条巨蟒。

“百步外立狼头靶,”王罕指向帐外的空地,“谁射中靶心,谁领军打先锋。”

靶场设在黑林边缘的空地上,暮色中,三丈高的狼头靶像座古老的墓碑。札木合第一个上前,弓弦拉开时,他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铁木真送他的结义信物。

利箭破空,擦着狼耳钉入树干。人群中响起低低的喝彩,铁木真却注意到,箭头落点比靶心偏了三寸——以札木合的箭术,这不可能是失误。

“义兄,请。”札木合递过弓箭时,指尖在铁木真掌心快速划过三下单划——这是他们的秘密暗号,意为“小心背后”。

铁木真接过弓,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松脂香。他转头望去,靶场旁的歪脖子树上,有块树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纹路,像极了孛儿帖血书上那个“杀”字。十年前,札木合为救他被熊抓伤,鲜血曾溅在这棵树上。

搭箭,拉弓,瞄准。铁木真的手腕突然一抖,利箭擦着靶心刺入狼眼位置。人群中爆发出哗然,王罕却抚掌大笑:“好个‘狼眼先锋’!铁木真,今夜子时,你率部先行。”

札木合凑近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箭杆里藏着毒针,射中靶心就会触发机关。”他顿了顿,“大汗的赏赐,从来都带着钩子。”

铁木真望着远处王罕的金帐,帐顶的金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想起母亲诃额仑说过的话:“草原上没有免费的乳汁,每一口都可能是狼的诱饵。”

子夜时分,铁木真率军扮成蔑儿乞溃兵接近忽都营地。者勒蔑牵着缴获的花斑马,马背上驮着三只牛皮袋,里面装的不是美酒,而是混了麻药的马奶酒。

“大汉,快看!”斥候指着营寨后方,那里有片白色的影子在晃动,像无数只绵羊卧在草地上。铁木真瞳孔骤缩——那是蔑儿乞人的“羊皮阵”,用白羊皮覆盖士兵,等敌人靠近时突然起身厮杀,当年他父亲也应该就曾吃过这个亏。

“传令下去,”他压低声音,“将酒桶底部凿洞,绕到西南方泼洒。”者勒蔑一愣,却见铁木真已抽出匕首划破手掌,在狼首军旗上画下三道血痕——这是乞颜部“死战不退”的信号。

忽都的骑兵冲出来时,闻到的是浓郁的奶酒香。战马低下头舔舐地上的酒水,渐渐变得脚步虚浮。铁木真握紧马刀,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杀!”

战场上腾起血雾时,铁木真正与忽都缠斗在一起。对方的弯刀劈来,他侧身避开,刀刃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削落几缕头发。

“你以为能救得了那个贱人?”忽都的脸上溅满血污,“她在我哥哥床上叫得可欢——”

话音未落,铁木真的马刀已劈断他的弯刀。火星溅入忽都的左眼,那只眼球瞬间爆浆。忽都惨叫着跪倒,铁木真一脚踩住他的后心,刀刃从他后颈刺入,从前喉透出。

血珠溅在铁木真胸前的狼首护心镜上,映出忽都扭曲的脸。他弯腰割下对方的左耳,塞进腰间的皮囊——这是草原战士证明战功的方式。

忽都营寨燃起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孛儿帖披着铁木真的战袍,在伤兵中穿梭。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女突然抓住她的裙摆,抬头时,她认出那是木笼里的幸存者合答安。

“夫人,我看见札木合的人在搬粮食,”少女的声音颤抖,“他们往东边去了,还有王罕的亲信……”

孛儿帖手中的绷带猛地绷紧。她想起昨夜经过克烈部营地时,曾看见札木合的弟弟别勒古台与王罕的谋士耶律楚材密语,两人手中的羊皮卷上,隐约有“乞颜”二字。

她找到铁木真时,他正在清洗马刀上的血污。营火映得他脸色铁青,腰间的皮囊鼓鼓囊囊,不知装了多少敌人的耳朵。

“札木合在撤兵,王罕想让我们和赤勒格儿两败俱伤。”她将合答安的话转述,指尖轻轻抚过他腰间新添的刀疤,“还记得你说过,最危险的盟友比敌人更可怕吗?”

铁木真抬头望向王罕的金帐,那里的灯火忽然熄灭,像一只巨兽闭上了眼睛。他转头对着勒蔑下令:“吹集结号,让所有乞颜部勇士退守狼旗周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者勒蔑一愣:“可是大汗,赤勒格儿的营地就在前方——”

“执行命令!”铁木真的声音像块冰,“从现在起,我们只信自己的刀。”

当赤勒格儿的大营传来惨叫声时,王罕终于坐不住了。他带着二十名怯薛军闯入铁木真的营地,却看见后者正用忽都的头骨盛着马奶酒,与乞颜部众共饮。

“好个铁木真,”王罕盯着那血腥的酒器,“你这是在向我示威?”

铁木真擦了擦嘴角的酒液,头骨里还残留着忽都的脑浆:“不敢。只是忽都已死,该对付赤勒格儿了——不知大汗何时下令总攻?”他故意将“大汗”二字拖长,目光扫过王罕身后的札木合。

札木合往前半步,腰间的银腰带随动作轻晃:“义兄,不如你我在此盟誓,永不相负?”他解下腰带,露出里面刻着的狼鹿图腾——那是他们第一次结义时,札木合亲手刻下的。

铁木真盯着那腰带,想起十二岁那年,他被泰赤乌部追捕,躲在札木合的帐车里三天三夜。札木合每天给他送马奶酒和鹿肉干,用这条腰带帮他捆扎伤口。

“好,盟誓。”他抽出狼首匕首,在札木合掌心划开一道血口,又割破自己的手掌,两滴血混在一起滴在银腰带上,“若违此誓,就让我铁木真如这血,风干在草原上,永不超生。”

札木合感受到刀刃切入皮肤的力度,比想象中更深。他抬头看铁木真,对方的眼神里有失望,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决绝。

破晓时分,赤勒格儿的营地化作一片焦土。孛儿帖在尸体堆中摸索,终于找到半块银狼护身符——它卡在赤勒格儿的肋骨间,沾着黑紫色的血。这是铁木真送她的新婚礼物,成亲那日,她亲手将它系在腰间。

庆功宴上,王罕举起金碗:“此战首功归铁木真,这碗酒,你当先饮。”他身后的乐师突然加快弹奏节奏,马头琴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

铁木真接过碗时,孛儿帖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她看见王罕的侍臣站在帐帘阴影里,手指正扣住袖中的吹箭筒。

“让我替大汗尝尝酒温。”她笑着从铁木真手中取过碗,指尖在碗沿轻轻一刮——这是乞颜部辨别毒酒的暗号:若碗沿有细微锯齿,必是毒酒。

酒液触及舌尖的瞬间,她尝到一丝苦杏仁味。这是草原上最烈的毒药“狼毒花”,中者七窍流血而死。

“好酒!”她将碗递回,目光直视王罕,“不过按乞颜部规矩,盟誓之酒当由盟友共饮。”她抓起札木合腰间的银酒壶,将里面的酒倒入金碗,“安答,你说呢?”

札木合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着混合后的酒液,喉结滚动:“义嫂果然周到。”他举起碗,突然手腕一抖,酒液泼在地上,腾起一阵青烟——大理石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深坑。

帐内瞬间死寂。王罕的侍臣转身想逃,却被者勒蔑一刀劈成两半。铁木真盯着王罕,后者的额角渗出冷汗,念珠在指间绷得笔直。

“大汗这是何意?”铁木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王罕干笑两声:“误会,都是误会……”他转身离去,脚步慌乱,险些被帐绳绊倒。

晨光中,札木合独自坐在黑林边缘的巨石上,望着手中的银腰带发呆。血已经凝固成暗褐色,像一条扭曲的蛇。

铁木真走到他身后,递过一块烤羊腿:“为什么救我?”

札木合咬了口肉,油脂滴在腰带上:“因为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打猎时,你把最大的兔子让给了我。”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克烈部大营,“但铁木真,下次再见面,我不会再留手。”

铁木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孛儿帖迎上来,将半块银狼护身符系在他腰间:“记住今天的血,每一滴都要让他们偿还。”

他望着东方,乌云正在聚集。黑林的风带来远处的狼嚎,仿佛在为这场盟誓唱挽歌。腰间的银腰带贴着皮肤,带着一丝体温,却又像一块冰,提醒着他草原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孛儿帖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他的虎口。他想起新婚时她柔软的手掌,如今却布满裂痕。但正是这双手,在他被敌人追捕时为他包扎伤口,在他绝望时递上一把刀。

“我们该走了。”她说。

铁木真点点头,握紧苏鲁锭长枪。黑林的血还未干,下一场战争的号角已经在风中隐约可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在不儿罕山与札木合共饮马奶酒的少年,如今他的路,只能用敌人的血来铺就。

而腰间的银腰带,终将成为这段往事的墓志铭,见证着草原上最残酷的真理:在权力的游戏里,没有永远的安答,只有永远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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