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伫立在指挥中心的窗前，目光投向远方那片漆黑夜幕。风声呼呼作响，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好似有人在低声诉说。南极基地发来的消息——“门开了”，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那扇紧闭的锁。
我清楚，我们没了退路。
三小时后，速度舰在基地起飞平台轰隆启动，引擎喷出的蓝焰把夜空照亮。秦虎和林悦检查完补给，赵文抱着一堆数据终端，急匆匆跑上船舱。我最后回头望了眼基地，转身进了驾驶舱。
飞行途中，我把能量核心放在操作台上。它静静地搁在那儿，表面闪着幽蓝色的光，还像有生命似的，轻轻跳动。系统没出声，但我晓得它在分析。
“系统。”我在心里轻轻喊。
【宿主。】
“你对这玩意儿有啥新发现没？”
【能量波动模式有了微弱变化，推测它和外部环境有共振效应。】
“共振？”我眉头一皱，“跟啥共振？”
【不清楚，但频率变化显示……它好像在‘回应’啥。】
我盯着那块核心，心里一阵异样。它真不是普通的能量晶体，难道是把“钥匙”，能打开更高维度的通道？
“楚哥，你瞧这个！”赵文突然凑过来，递给我一块平板。
屏幕上是张古老星图，标着些奇怪符号。
“这是啥？”
“我在研究组留下的资料里翻出来的。”赵文压低声音，“他们处理核心数据时，无意间发现了这段隐藏信息。”
我仔细看那些符号，模模糊糊觉得有点眼熟。
“这些符号……是不是跟遗迹里的铭文有点像？”林悦也凑过来。
我点点头：“确实挺像。”
“问题是，这些符号到底啥意思？”秦虎抓了抓头发，“咱连这块核心干啥的都没弄明白，又要研究古文字？”
“这不是古文字。”赵文摇摇头，“这是种编码方式，跟现代量子通讯里的加密协议差不多。”
“你是说……有人用高科技把它伪装成古老铭文？”我眯起眼。
“很有可能。”赵文点头，“而且我分析了，这段信息指向一个坐标点。”
我愣了下：“坐标？”
“对，就在北半球的无人区，靠近北极圈。”
“又是极地。”我小声嘀咕。
“会不会是巧合？”林悦问。
“我不信巧合。”我站起来，走到导航界面前，“调出那个坐标点的地形图。”
几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一张模糊的卫星图像，是片冰封荒原，地图上没标记，也看不到人类活动痕迹。
“这片区域，几十年都没人去过。”赵文补了句。
“也就是说……它是干净的。”我说。
“干净？”秦虎一脸疑惑。
“没被污染，没被开发，说不定……还留着些原始的东西。”我眼神坚定，“我们得去那儿。”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可是，”林悦犹豫了下，“我们现在该先找到处理这块核心的办法，而不是去别的地方冒险。”
“可要是我们不去找答案，谁能给我们答案？”我反问。
她不说话了。
“系统。”我又喊了声，“能解析这些符号不？”
【正在扫描……解析进度：47%】
“多久能弄好？”
【预计12分钟。】
“那就等。”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接下来十二分钟，整个舰舱安静得吓人。只有仪器的滴答声，还有外面呼啸的风雪声。
“解析完成。”系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
“结果呢？”
【解析结果显示：目标地点是‘初源之地’，传说里多元宇宙交汇的节点。】
“初源之地？”我重复了一遍，“听着像个神话。”
【数据来源查不到，但和能量核心内部结构很匹配。】
我攥紧拳头，心跳加快。这块核心，果然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赵文。”我说，“把坐标输进导航系统。”
“楚哥，你是认真的？”他惊讶地看着我。
“当然。”我站起身，“我们要去‘初源之地’。”
“可那边啥都没有啊！”
“就因为啥都没有，才值得去瞧瞧。”我笑了笑，却笑得不轻松。
秦虎挠挠头：“那咱这次任务是啥？”
“寻找答案。”我说，“关于这块核心，关于多元宇宙，关于冷夜背后的神秘组织……也许，所有答案都在‘初源之地’等着我们。”
“听起来挺玄乎。”秦虎嘟囔了一句。
“现实可比小说离谱多了。”我拍拍他肩膀。
舰身轻微晃了下，导航系统开始自动调整航线。窗外星光慢慢变少，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楚哥。”林悦轻声说，“你觉得……我们能找到答案不？”
我没马上回答。
过了几秒，我才缓缓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去找，我们就只能任人摆布。”
她点点头，没再吭声。
赵文低头接着整理数据，秦虎靠在座椅上打盹，我一直盯着那块核心。
它还在微微闪烁，好像在等着什么。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检测到异常信号接入。】
我一愣：“啥信号？”
【来源不明，频率和初源之地一样。】
“接进来。”我果断下令。
下一秒，舰舱内全息投影器亮了，一道模糊的光影浮现在空中。
那是个人形轮廓，穿着奇怪长袍，脸被淡蓝色光雾遮住，看不清模样。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秦虎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是谁？”我立刻问。
那人影没直接回答，慢慢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上，一道符文在他手里出现。
就是我们在核心上看到的那种符号。
“你们……终于来了。”他声音沙哑又空灵，像几千年前传来的回音。
我死死盯着他：“你是谁？”
“我是守门人。”他缓缓说，“也是你们问题的答案。”
“你咋知道我们会来？”
“因为命运早定好了。”他抬手朝核心一指，“你们带着它，就踏上了归途。”
“归途？”我皱起眉。
“那是它的故乡。”他说，“也是你们真正要面对的一切的起点。”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能告诉我们，咋处理它不？”
“不能。”他摇头，“但你们能在初源之地找到线索。”
“线索？”我追问，“是啥？”
“真相。”他说完，身影开始慢慢消散。
“等等！”我着急地喊，“你还没说清楚！”
但他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记住，初源之地，不是终点，而是开始。”
全息影像灭了，舰舱里一片寂静。
我看看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和疑惑。
“你们听到了吧？”我打破沉默。
“楚哥，你说……他是敌是友？”林悦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我摇头，“但有一点能确定。”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