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龙骧:从将门遗孤到开国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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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皇后省亲定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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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的水汽似乎都带着算计,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苏映雪的皇后銮驾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十六人抬的凤辇朱漆描金,在灰蒙蒙的江南天色里硬生生劈开一道不容错辨的威仪。可这份威仪,甫一踏入陆氏那占据了半条平江街的府邸大门,就被无声地消解了大半。没有山呼海啸的恭迎,只有两排垂手肃立的陆氏族人,目光低垂,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

领头的正是陆氏族长陆明远,一身深紫云锦常服,面上堆着无可挑剔的笑,那笑意却一丝儿也渗不进眼底:“皇后娘娘归宁,驾临寒舍,陆家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他躬身引路,姿态放得极低,声音却清朗得足以让庭院里每一片叶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映雪扶着贴身女官的手步下凤辇,凤眸扫过那过分安静的庭院,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陆族长太谦了。陆氏一门,簪缨累世,这高门广厦若还是‘蓬荜’,那天下寒士怕是无立锥之地了。”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让几个站在后排的陆氏年轻子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陆明远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引着苏映雪穿过重重庭院。亭台楼阁,移步换景,极尽江南园林的玲珑雅致,却又处处透着百年世家沉淀下来的厚重底蕴。最终,宴席设在临水的一处开阔水榭之中。窗外是烟波浩渺的私家湖面,几艘画舫点缀其间,丝竹管弦之声隐隐飘来,端的是一派富贵风流。

水榭内,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圆桌早已布置妥当,陆家几位核心人物作陪。佳肴美馔流水般呈上,皆是苏杭一带最负盛名的时令珍馐。陆明远亲自执壶,为苏映雪斟满一杯琥珀色的陈年花雕:“娘娘一路劳顿,请先饮一杯家乡水酒,聊解乏意。”

苏映雪并未举杯,指尖在温润的象牙箸上轻轻一点,发出清脆的微响。她抬眼,目光如淬了冰的针,直直刺向陆明远脸上那层完美的假面:“酒,不急。本宫离京前,陛下曾言,江南富庶,乃国之粮仓、财赋根本。可近来,这根本之地,却颇有些不稳的苗头。”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像结了冰的湖面骤然开裂:“云州试点新税,便有宵小之辈煽动无知佃户闹事,冲击官衙,焚烧税册!更闻江南漕运要道之上,竟有匪类胆敢劫掠朝廷运往灾区的粮船!陆族长久居江南,耳目通达,可知是何等狂妄之徒,敢如此藐视朝廷法度,置万民生死于不顾?”她每说一句,水榭内的空气便凝滞一分,那窗外飘来的丝竹声也显得格外刺耳起来。

陆明远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了一瞬,随即化作深深的忧虑,他放下酒壶,长叹一声:“唉!娘娘所言,老夫亦有所耳闻,实在是痛心疾首!云州之事,定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只知蝇头小利的地方劣绅所为,鼠目寸光,不足为虑!至于漕帮劫粮……”他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漕帮龙蛇混杂,向来桀骜难驯,定是受了歹人蛊惑,或是内部争权夺利所致。娘娘放心,陆家身为江南士族之首,定当竭力协助朝廷,肃清地方,安定民心!”

“协助?”苏映雪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带着刀锋刮过骨头的森然,“陆家若真有心协助,何至于让这江南的‘不稳苗头’,愈演愈烈?何至于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劣绅,敢公然对抗朝廷新政?又何至于让那‘桀骜难驯’的漕帮,胆大包天到敢劫掠皇粮?!”

一连三问,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寂静的水榭之中。几个陆家旁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陆明远的老脸也彻底沉了下来,他缓缓放下酒杯,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和善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深潭般的幽冷:“娘娘此言,未免太过苛责。陆家虽有心,然力亦有未逮。江南士族,同气连枝,却也各有主张。朝廷新政,涉及根本,有人疑虑,有人观望,也是人之常情。若一味强推,恐激起更大的波澜,反而不美。”

“哦?人之常情?”苏映雪尾音微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依陆族长之见,朝廷该当如何?对这‘人之常情’视而不见,任由新政搁浅?任由江南继续成为法外之地?任由那些劣绅豪强,吸食民脂民膏,对抗朝廷纲纪?”她语速越来越快,气势节节攀升,凤眸之中锐光逼人,属于皇后的威仪再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得整个水榭都仿佛矮了一截。

陆明远呼吸一窒,被这毫不掩饰的锋芒刺得有些狼狈,他强自镇定,声音也冷硬了几分:“娘娘息怒。老夫并非此意。只是新政推行,牵一发而动全身,尤以‘士绅一体纳粮’一条,撼动千年成规!江南士族,诗书传家,为朝廷牧守一方,教化万民,岂能与贩夫走卒等同纳税?此非仅关乎些许钱粮,更关乎士林体统、朝廷尊卑之序!若强行推行,恐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动摇国本啊!”

“体统?尊卑?”苏映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刀锋般的讥诮。她不再看陆明远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老脸,目光转向侍立在侧的女官。女官会意,立刻从随身捧着的金丝楠木匣中,取出一卷明黄色、以朱砂盖着巨大玉玺印鉴的绢帛。

苏映雪伸出纤长的手指,并未展开,只是用指尖在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印鉴上轻轻一点。那动作很轻,却带着千钧重压,让所有陆家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了那卷绢帛上,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族长,还有在座的诸位陆家俊彦,”苏映雪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窗外水波拍岸的轻响,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盘,“你们口口声声士林体统、朝廷尊卑,可曾想过,这体统和尊卑,是谁给的?是陛下!是朝廷!”

她指尖在绢帛上缓缓移动,如同抚摸着一柄无形的利剑:“陛下登基,万象维新。这江南,也该换换新气象了。一味抱着祖宗的陈规陋矩,只会被滚滚向前的洪流碾得粉碎!”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陆家人,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你们担忧‘士绅一体纳粮’伤了体面?那本宫今日就给你们一个更体面、更能光耀门楣的机会!”

“啪”的一声轻响,苏映雪的手指终于叩在了那卷绢帛上。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陆明远心头。

“睁开眼看看吧!”苏映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陛下仁德,念及江南士族于国有功,特命本宫带来此物!”

女官在苏映雪眼神示意下,刷地一声将那卷明黄绢帛展开。绢帛质地考究,在略显昏暗的水榭中,那上面以铁画银钩的御笔书写的文字,以及那枚鲜红如血的“皇帝之宝”玉玺大印,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淮盐引特许专营之权?!”一个坐在陆明远下首的中年人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他是陆家掌管庶务的陆明山,对盐铁之利最为敏感。这一声惊呼,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水榭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陆家人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那绢帛上的字,呼吸粗重,连陆明远都忘了维持体面,脖子伸得老长。

盐!专营之权!这是流淌着黄金白银的特权!是足以让任何家族跻身顶级豪门的通天梯!大梁开国以来,盐铁专营向来牢牢掌握在皇室和少数几个开国勋贵手中,江南士族再豪富,也只能在夹缝里分些残羹冷炙。如今,这泼天的富贵,竟被皇后娘娘轻描淡写地拍在了陆家面前!

苏映雪将众人贪婪、震惊、狂喜交织的丑态尽收眼底,唇角那抹冰冷的讥诮更深了。她纤指在特许状上轻轻划过,声音却如寒冰坠地:“看清楚,是特许专营!十年之期!涵盖两淮、江浙盐场!只要陆家接下这份皇恩浩荡……”

她故意顿住,欣赏着陆家人骤然亮起、如同饿狼般的眼神。

“只要陆家接下,”她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刀刮骨,“便需以江南士族之首的身份,立下文书,全力支持朝廷新政!士绅一体纳粮,不得再有半分阻挠!江南各州府,凡有新政推行之处,陆氏子弟需率先垂范,清缴田亩,照章纳税!若再有如云州煽动佃户、劫掠皇粮之事发生……”她凤眸微眯,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无论背后是谁,陆家,便是首当其冲的清算对象!这特许状,本宫能给你陆家,也能顷刻间收回,转赐他人!”

陆明远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这哪里是恩赏?分明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逼着陆家亲手撕裂维系江南士族联盟的纽带,去当朝廷新政的急先锋!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几个族老,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挣扎、贪婪和恐惧。盐引专营的巨大诱惑,足以让任何坚守动摇;而皇后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气,更让他们脊背发凉。

水榭内死寂一片,只闻粗重的喘息和窗外水波单调的拍打声。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压得人喘不过气。陆明远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一丝清醒。接?还是不接?这卷轻飘飘的绢帛,此刻重逾千钧!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咻!咻!咻!”

三道刺耳的破空尖啸,如同地狱恶鬼的嘶鸣,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水榭凝滞的空气!迅疾如电,刁钻狠辣,竟是直取端坐主位的苏映雪!一支射向咽喉,一支射向心口,最后一支竟诡异地下沉,瞄准了她的小腹!弩箭通体乌黑,箭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蓝的诡异光泽——剧毒!

变故来得太快!陆明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惊骇欲绝地失声嘶吼:“有刺客!保护娘娘!!!”他猛地想站起身,却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浑身僵硬。水榭内顿时一片大乱,陆家族人惊叫着扑倒在地,杯盘碗碟哗啦啦摔碎一片。

电光石火之间!

三道灰影如同从墙壁阴影中直接析出,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残像!他们挡在苏映雪身前,动作整齐划一,手中漆黑的短刃精准无比地横削而出!

“叮!叮!叮!”

三声清脆刺耳的金铁交鸣几乎同时响起!那三支淬毒的夺命弩箭,竟被精准地劈落在地!乌黑的箭杆滚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箭尾兀自嗡嗡震颤,幽蓝的箭镞在碎裂的杯盏间闪烁着不祥的冷光。

水榭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陆家人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粗重的喘息。

苏映雪端坐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刺杀,不过是拂过水面的微风。她缓缓抬起手,制止了影卫下一步的动作。那双凤眸,平静得可怕,缓缓扫过水榭内每一个惊魂未定、面无人色的陆家人,最后,落在了主位上浑身筛糠般颤抖的陆明远脸上。

然后,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注视下,苏映雪微微俯身,伸出两根戴着精致护甲套的手指,拈起了一支滚落在她脚边的毒弩。箭杆冰冷,触手生寒。她将其举到眼前,迎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天光,细细端详。

箭杆乌沉,非金非木,入手沉重,显然材质不凡。箭镞三棱带血槽,闪烁着幽蓝的毒光,一看便是军中专用的破甲利器。然而,苏映雪的目光,最终却牢牢锁定在靠近箭尾的箭杆上——那里,靠近翎羽根部,用极细的刻刀,阴刻着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图案。

图案极其精巧,是两条首尾相衔的鲤鱼,鱼身之上覆盖着细密如鳞片般的菱形纹路。这纹路并非简单装饰,每一片菱形鳞片的边缘转折处,都带着一种独特的、细微的波浪形弧度,如同水波荡漾。正是陆氏家族传承数百年的独门标记——“双鱼鳞纹”!非陆家核心工匠,绝无可能仿造!

苏映雪的目光,如同冰锥,一寸寸从箭杆上的双鱼鳞纹抬起,越过满地狼藉,越过惊惶失措的陆家族人,最终,定格在陆明远那张惨白如纸、布满冷汗和惊惧的老脸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那支淬着幽蓝剧毒、带着冰冷双鱼鳞纹的弩箭,轻轻地、却又带着千钧之力,“啪”地一声,拍在了面前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圆桌上。

弩箭在光滑的桌面上弹跳了一下,那幽蓝的箭镞和刺眼的双鱼鳞纹,正对着陆明远的方向。

苏映雪微微倾身向前,声音不高,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刀刃,一字一句,清晰地凿进死寂的水榭,凿进陆明远和每一个陆家人的骨髓里:

“陆先生——”

她盯着陆明远骤然收缩的瞳孔,唇边勾起一丝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弧度。

“——这弩箭上的双鱼鳞纹,你,熟吗?”

那支淬毒的弩箭静静地躺在名贵的紫檀木桌上,幽蓝的箭镞和阴刻的双鱼鳞纹在破碎杯盏的反光下,像一双来自深渊的恶毒眼睛,死死盯着陆明远。水榭内落针可闻,只有陆家人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粗重压抑的喘息此起彼伏。

陆明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冻僵了。他死死盯着那支箭,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代表着家族数百年荣光的徽记。怎么会?怎么可能出现在刺杀皇后的凶器上?!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深紫色的衣领。他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熟……熟……”旁边一个年轻些的陆家子弟承受不住这死寂的压力,下意识地喃喃,随即被旁边的族老狠狠掐了一把胳膊,痛呼一声又死死捂住嘴,脸上只剩下绝望的灰败。

苏映雪没有再逼问。她甚至没有再看陆明远一眼。只是缓缓地、优雅地站起身,护甲套的尖端在那卷摊开的盐引特许状上轻轻一点。

“看来,陆族长需要些时间。”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听不出喜怒,却比刚才的质问更让人心惊胆寒,“好好想想。想想这支箭。想想这特许状。”她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宴席,扫过那些惊魂未定的面孔,最后落在陆明远惨白的脸上,意味深长。

“本宫,在驿馆静候佳音。”她微微颔首,仿佛刚才的生死刺杀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记住,陛下的耐心,和本宫的命,都不容再三试探。”

说罢,苏映雪转身,在两名影卫如影随形的护卫下,迈步向水榭外走去。凤袍的裙裾拂过滚落在地的荔枝和摔碎的青瓷盏,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在死寂的水榭里,如同催命的鼓点。

陆明远浑身一震,如梦初醒,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想要追上去:“娘娘!娘娘留步!此事……此事定有误会!陆家……”

苏映雪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如同寒霜般冻结了陆明远所有的辩解:“是不是误会,陆族长心里,最清楚。本宫只问结果。”

皇后凤驾仪仗无声地再次启动,离开了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形风暴的陆氏府邸。朱漆大门在銮驾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

水榭内,死寂终于被打破。

“族长!这……这如何是好?!”陆明山扑到桌边,抓起那支毒箭,手指颤抖得几乎拿捏不住,“这双鱼鳞纹……这真是……”

“闭嘴!”陆明远厉声打断,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和暴怒。他一把夺过那支毒箭,死死攥在手里,坚硬的箭杆硌得他掌心生疼。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箭尾那精细到毫厘的双鱼鳞纹,每一片鳞片的波浪形边缘都像是在嘲讽他的愚蠢和无能。

这绝不是栽赃!这箭的材质、形制,尤其是这独门的双鱼鳞纹阴刻手法,整个江南,除了陆家核心掌控的那几处秘不外传的工坊,绝无可能有第二家能造出来!是谁?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用陆家的箭,去刺杀皇后?!是族内有人想借刀杀人,置陆家于死地?还是……外面有人拿到了陆家的箭,故意嫁祸?!

冷汗再次浸透了他的后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是灭顶之灾!皇后的銮驾刚进陆家大门就遇刺,凶器上明晃晃地刻着陆家徽记!这简直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查!给我立刻去查!”陆明远猛地将毒箭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杯盘碎片又跳了跳。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工坊!库房!所有经手过这批弩箭的人!所有可能接触到图纸的人!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还有……”他猛地指向窗外,指向府邸深处,“府里!所有护卫!今日当值的!不当值的!最近行踪可疑的!一个都不许放过!给我查!!”

他的咆哮在水榭中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陆家族人噤若寒蝉,纷纷领命而去,脚步慌乱。

陆明远颓然跌坐回椅子上,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他颤抖着拿起桌上那卷明黄色的盐引特许状,那象征着泼天富贵的绢帛,此刻却重若千钧,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生疼。

苏映雪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响:“本宫只问结果。”这结果……陆明远看着手中刺眼的特许状,再看看旁边那支淬毒的弩箭,一股巨大的寒意将他彻底淹没。

他猛地想起皇后离开时那句冰冷的话语:“陛下的耐心,和本宫的命,都不容再三试探。” 试探……刺杀……这难道是……陆明远脑中闪过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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